难得到城里来。
家里盐巴快吃光了、耒和铲子、锄头都磨损到有些不够使用了、妹妹吵嚷着要买布匹和头绳装扮自己。所以一大早我就挑了三斗米进城。这不,正好过午顺便到酒店过过酒瘾。
菜不用好,咱很穷也没钱,一叠盐水老蚕豆外加几根炒菠菜,最奢侈的是几片切得薄薄得卤肉,花了我额外的三枚五铢,真让我甚是心疼,呵呵。
吃的就这样啦,主要是喝酒。这里的老板娘酿的酒的确很好喝,甜甜的,唔,不过再怎着也不过是米酒,一点劲儿都不给,还忒贵。满一瓶就足足要二十枚五铢,哎,没办法,这些年南方冀州那边总是闹灾,米价高昂连累得我们幽州都很不舒服。酒也跟着贵了,只好要了半瓶,真怀念廉价又过瘾的北京牌二锅头啊!我感叹着一口将酒水饮尽,对自己目前的际遇极度的感到无奈。
再直白点说……
俺穿了。
变成一个农民,古代的农民,单想想都让俺痛哭流涕。虽然俺自知俺是社会四无青年,怪蜀黍一列,可怎么着也是在有电有脑有酒有肉有快乐意淫的幸福世界,可这里哩?幸好俺多少看了几本书,好歹知道俺现在的处境。
一只臭手在我背上重重拍了一记,我抬起头冲那人瞥了眼。
“阿雍,怎么一个人喝酒啊?”
这家伙长得方面大耳、手脚修长、更是笑容可掬,面相极好力气很大、看上去人模狗样,可嘴脸上清晰无误的写着一个意思——分我两口。
真是贪心的家伙。不过,他可是我日后的依靠,我还指望着靠他来飞黄腾达泡妞不给钱哩!我推推手,指着有些空空的酒壶:“要喝自己倒。”
“好嘞!”
他也不客气,向老板娘讨了个粗瓷碗,然后就把我的酒壶倒了个底儿朝天。
“怎么这么少?”他奇怪的问我。
“没办法,咱穷啊!”我装可怜。
“哈哈,你也手头紧吗?”
他揶揄嘲笑着我,拇指与食指上下搓擦,这手势比我做得还标准,我绝倒。
要是日后他的无数粉丝知道我竟然把这个日后风靡天下标准性财迷动作教给这位伟人,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哩?搞不好是无数的板砖,砸我砸到见马恩列斯。这个略显小小龌龊**的念头一直在我单薄瘦弱的小小身躯里流转。
“阿备啊!”我说,“今天见到县太爷了吗?”
“见到了,伯珪正好在练习弓马,我陪他练了一会儿。”
他将酒一口喝干,似乎还是有些不太过瘾,舔着嘴唇。我只好眼泪往肚子里吞,从口袋中摸出我可怜壮烈的香香钱啊……
“老板娘,再打些酒来!”我故作慷慨大方豪气般叫喊。
“谢啦!还是阿雍你对我好,等我有了钱一定忘不了你。”
这家伙就知道说便宜暖人话儿,不管真心假意听着真是让人舒服,怪不得日后老是能咸鱼翻身哩!我暗暗想着。
不过哩……
我可不想跟着他一直飘啊飘,飘到老,飘到外婆桥的四川才捞到点性福生活。所以,唔,那个,嗯……
“阿备啊,”我装出老气横秋意味深长的调教他,“弓马固然是要,可是你也要抓紧时间哪!”
“什么抓紧时间?”他莫名其妙。
我大气,敢情我之前长时间唐僧式灌输教育全白搭啦?
“我不是说了几十遍了吗?”我敲着桌子,咋咋呼呼,“我夜观天象,查有黄星凌紫薇之象,主国有奸佞,天下当有浩劫之兆。”
“阿雍!不可胡言乱语,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他可比我紧张多了。阿备啊阿备,哎,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这话要是在别的地儿特别是中原等处,我想我脑袋的确早没了。不过这里是边塞,民风剽悍狂野,也很少理会中原之事,现在那位皇帝又是卖官鬻爵,连三公都敢卖,臭名昭彰闹到百姓无人不恨。朝廷的威信早就不像几十年前了,我说再大声也不怕。何况……我也知道像我这样菜菜的身板,何况我人胆小,当武将铁定没戏。当谋士嘛,我就这么点知识,连个四大发明啥的我还记不清爽哩,什么放火水攻啥的,我是善良的和平主义者。还是跟张角同学学习神神叨叨的比较有钱途啊!
“阿备啊,天象乃上天示警,天心天意,岂因我等之类观星之人说出便可变更改变的?”我装出语重心长般规劝他“阿备啊,我身体羸弱、不能弓马,像我等这类文人天下若乱定是只能被鱼肉,我等当然想天下太平,安享幸福。俗话说得好,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可上天既然有意要责难我等庶民百姓,我等也只能默默承受。但阿备,你与我们可不同,你既然身为汉室后裔当以匡扶天下为己任啊!”
我话才刚说完,酒店里突然响起清澈的击掌声:“好,好一个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嘎?谁啊,这么爱偷听别人说话,有没有公德心啊?
我抬起头,傻乎乎看着远处。那是个大胡子,那脸上啊……全是毛,彻底一毛人,手上也全是毛。
“小哥,某家这厢有礼了,”大胡子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对我说,“在下张纯,听到小哥高谈,颇感小哥学识不俗……”
我汗,啥人哪?看上去跟莽汉没啥两样,没想到嘴巴上却是一套一套的。真是张飞穿针线粗中有细哈。呃,姓张?
我一下子情绪上来了:“您可是张飞张翼德他……呃……”我突然发现我又出丑了。
话说那个三国演义姓张的的也贼多,什么张松、张翼、张角、张梁,咋是个姓张的长相粗犷些的就是某人哩?
“小哥,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连忙掩饰,可是又不甘心错过。只好厚着脸皮跟他寒暄,说了一大通让我头皮发麻的骈文对仗,弄得我一个头三个半大,总算逮到机会,问了他那关键性问题。
“燕人?”那人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小哥好生有趣,天下归我大汉日久,哪有七国之分,不过若说祖籍,在下应该算是赵人吧?”
那就没戏了,不是张飞叽里呱啦啰里吧唆说个屁啊?我感到很失望,谈心大减,就差没甩脸子给人家瞧了。就在我打算冷眼对待人家时,更远处,一个声音在店面外响起:“张兄,你在跟谁说话呢。”
那人转身,望着来人道:“卢兄,你可算来了。”那人转身笑微微对我和阿备说道:“怠慢两位,刚刚我便是在等待这位卢兄,只是听两位高论不俗,方才过来叨扰。”
“啊!不妨事不妨事。”
我是无所谓啦,不是张飞我理你个屁!咱们家阿备现在要的是牛人猛将,否则等张角同学开始游行罢工,咱阿备还是光杆司令两条胳膊,那,那,那……
哎,想想都觉得心酸哪!凭啥俺们家阿备仁德这么高却还被人家压在**底下老是让人撵得跟兔子似的跑。还不是起步太晚,张角同学罢课时半点重要知名度都没打响,弄得阿备被个北海相孔融孔老二求救还乐得屁颠屁颠的,说啥“孔北海也知道咱刘备乎?”
嗨,丢人哪,丢人哪!谁让俺的饭票到目前还是个卖草鞋的贫下中农,而阿瞒哥却是出门不带银两、十五岁泡妞专挑熟~女乱搞的纨绔富二代哩?
“我说阿备。”
趁着那个姓张的路人甲离开,我打算跟阿备继续展开党的三个代表教育发扬唐僧精神灌输科学发展观落实捞地盘抢美女的思想工作。我就不信,在我简雍唐僧**死撑之下,俺亲爱的万年饭票还要混到跟耗子似的被人到处追赶。可还没等我说话呢,阿备跟木头人似的死死瞅着那两个不知道从哪旮旯来的无关人士。
“阿备,阿备,你看啥哩?”
我叫魂似的好不容易才把阿备叫醒。他向我赔罪,我当然原谅他啦,反正他是我的万年饭票,俺以后泡妞**不给钱还指着他呢。不过,关于他为啥对两个满脸胡子的非O表示这般程度的关切,这让我非常非常非常的奇怪。
“因为,”阿备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起身,走了过去,走到那姓卢的男子身旁,向那家伙躬身:“师兄安好,小弟刘备见过师兄。”
嘎?
我觉得脑袋上一圈乌鸦哇哇叫。
“哦,是玄德啊!”
姓卢的男子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啊,对那叫张纯的家伙道,“张兄,前些日子我还跟你聊到家父门生谁人日后颇有可为呢。这不,这位刘玄德便是家父门下颇为有才德的门生。”说完那姓卢的家伙又对阿备道,“玄德,愚兄帮你引见下,这位是张兄,讳纯,现在官拜中山相,乃是愚兄的好友。”
中山相,二千石大员,好像阿备日后一生的死敌某富二代曹某目前顶多就是县长级别六七百石的官吧?阿备的同学,那个目前混得最好的公孙瓒也就是本县的太爷。
我觉得脑袋上乌鸦又多了好几只。
“在下刘备,见过张大人。”
刘备向张纯行礼、我也行,反正我这个万年跟班准备吃定俺的铁杆饭票了。何况人家的官的确是很大嘛!两千石可是这个时代的身份标准,虽然还是有什么上中下三等之分,可大官就是大官。最后,中山国就在俺们幽州的正南方,恰巧比邻着俺们涿县所在的范阳郡。这个时代的郡大致上规模就相当于日后的地级市吧?不过权力可比地级市市长大多了,因为那个主持州里工作的刺史也就是个考场监管的主儿,半点实权都没有。本来我还想要阿备要当个啥州刺史啥的,日后也好让我风光风光的,现在看来好像还嫌早了点。也不知道是哪个主儿让这州刺史变成正式的地方大员的,看来还要慢慢等喽?
不管咋说,俺们可爱的张角同学好像还是没开始罢工游行,哎,等啊等,等啊等,等得我都快没耐性啦!
阿备跟张纯和卢俭叽叽呱呱,我就当PC当行道树兼傻瓜。我是不喜欢啰里吧唆啦,反正我说也说不好。那点汉赋骈文我还是硬着头皮不要脸不要尊严并冒着被曹子建范淹等等之流的大家从棺材里跑出来追着我暴打的风险,不知道从哪旮旯挖出来献丑丢人的。
不过好像……那个南北朝的范某就不用说了,就算曹某某也还在他老爹**里当小蝌蚪哩?
嘎嘎嘎。
“……长此以往,这可怎么得了!”
卢俭说着长叹了声,恰好我刚刚龌龊的想到曹某人现在的状态,满脸微笑。
“简兄何故发笑,可是有什么高见吗?”
囧了吧?看着卢俭不爽的表情,再看着阿备为我向他师哥赔笑脸赔不是,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啦。
“简老弟,我等刚刚谈论冀州不稳乱象,不知道简老弟有何高见呢。”
还是张纯心眼好,好像看出我走神似的,故意提携了我一把。虽然只是寥寥一句话几个字,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乱象正如诸公所虑。”我说,“若是长此以往,地方不稳,天下亦当不稳。不过余以为,太平道只是草芥小患,若是陛下励精图治,平抑民愤,让百姓人人有衣御寒、人人有房可眠、人人有妻儿顾虑、人人可得一日三餐果腹,天下自当太平无事。”
“人人有衣御寒、人人有房可眠、人人有妻儿顾虑、人人可得一日三餐果腹吗?”
张纯将我的话念叨了两遍,就是那个叫卢俭不给我好脸色瞧的家伙也盯着我瞧了好一阵子。弄得我真是莫名其妙。咋的啦?我说的不过是最基本的,穷老百姓嘛,其实比富豪人家好糊弄多啦。只有有衣有房有女人有孩子能吃饱,他们肯定不敢闹事儿滴。就像两千年以后,尽管某刮民党反动派自吹自擂什么人民的好公仆啦,其实是供仆。怂恿地产大肆捞钞弄得民心怨恨人心失尽。可只要别把最后的底线弄破,多少给百姓点活路,那就还不是红旗歌手宋啥英的那句歌词儿“咱赶上了盛世,享太平”哩?
“简贤弟,你可是平素习读荀、墨之流书籍么?”张纯问。
“呃?”
我傻眼了,荀子墨子我听说过,可半个大字儿没正眼瞧过。可难道要我说我是接受某年制义务教育起家然后成为御宅样,超宅超宅的怪蜀黍结果郁愤到穿的某穿穿男吗?
“只粗略读过,不求甚解。”
我打哈哈。
“不求甚解,但已得其精髓啊!”张纯道,“御民之道便是如是,只要有衣有食有家有妻小,百姓何敢积怨于朝廷?天下自然大治。荀墨两位先贤大哲于此道其实与孔子相合啊!”
卢俭也认同的点头,俺们家阿备也跟屁虫似的点头。只有我这个原本打定注意一定要干万年跟班泡妞不给钱的小弟傻乎乎的翻白眼。
“可是,冀州从去年起便大旱,加上豪强大户屯粮自保,百姓饥寒已久。”那个长相粗犷实在没一点文官架势的中山国市委书记一把手张纯张某人一边说话一边叹息着,“百姓们对我大汉早已失去仰赖,民心已去十之三四。而太平道那些奸贼正好乘势作乱,只怕万一事发,必将不可收拾啊!”
哦,好一个忧心为国的焦裕禄同志,难道,这就是俺们家阿备能够少奋斗+1年的‘Shothony’?
既然公孙瓒能把上辽西郡的那位侯太守结成翁婿,我们家阿备身为帝胄后裔,难道不能与这位张纯同学依样画葫芦吗?想到这儿我那叫一个开心啊!
就这样傻兮兮的一直到他们几分钟后告辞离开。
“好啦,阿雍,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出城回去的话可要走夜路了,我们走吧。”刘备对我说。
“哦。”
当跟班就要有当跟班的觉悟,我很乖。
我们离开涿县城时,那两个站在木篱笆前守城的卫兵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德行……说了寒碜,我还真没想过所谓的涿县也就是这幅德行,竟然跟个大号的村子没啥不同,光有副高大的用点土糊成的木篱笆,按我的看法至多也只要一瓢暴雨就够它烂到倒塌了。里面更是些木屋草庐,卫兵几十个,人口至多一千两千口,连那个县衙门都是那个难看哪,简陋到跟个养鸡场似的完全拿篱笆围成的。
哎,不是三国演义说啥城墙高阔,什么土石垒成吗。咋地真正让俺这个穿穿男到了这儿这幅模样?把俺的那个小心肝啊!哇凉哇凉的。
怪不得有些人说古代的城特别是唐代之前的除王都洛阳长安及某些重要城塞,其他的城其实与很多人想象中有很大差距呢。
贯中同学啊,你也真够蒙人不浅的。
算了,不说这些啦。我还是继续抓紧时间,跟俺的万年饭票开展唐僧式灌输。可这次阿备非常不领情。
“这是不可能的,张太守春秋虽盛,或许有女恰逢其龄,但我刘备堂堂大丈夫又岂是贪图虚荣寄望靠这种龌龊念头出人头地之徒?”
“你!”
贯中同学或许在风俗记录上有些不妥,但这家伙果然跟三国演义说的差不离儿,死扭死扭的,一点都不懂啥叫变通。我只好拿出咱们伟大的皇帝连宦官之后都肯卖官卖到三公,十常侍的家眷也能成为二千石大员光宗耀祖来暗喻,其实他跟张太守结亲家,这可是双赢啊!他能够提前得到地方大员的青睐,便意味着在河北迅速站稳脚跟,日后还不是……
嘿嘿,袁绍公孙瓒统统靠边站?我打着如意算盘小小的恶毒的想着。
哪知道阿备更是翻脸怒道,“阿雍,你越说越不像话啦!什么双赢?还不是与那些宦官阉人同流合污?若是我刘备要靠这种手段才能出人头地,那即便是我身为二千石之流享受高官厚禄又有何意义?阿雍,下次若是你再说这种肮脏龌龊之事休怪我刘备不念故旧。”
呃……我想哭。
我发现贯中同学把阿备美化得没边了。阿备也是人,一个普通的人。他也许挺重视仁义道德,可一样脾气很臭,而且好像……非常差。
等等,让我想想。
好像历史上阿备被陆逊小朋友郁闷到咯屁后封的谥号叫昭烈帝吧?昭烈,昭烈,昭烈……那个烈啥意思哩?
难道就是指他的脾气?
我只好投降,向他保证永远不会有下次,他才勉强放过我。过了好一会儿,阿备突然轻轻对我说:“阿雍,其实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可是你应该知道,伯珪他母亲固然出生卑贱,但公孙家世代都是幽州豪族,人丁兴旺,伯珪的父亲祖父都是二千石之流,伯珪又是容貌英武,才德过人,侯太守不选他为婿还选谁呢?”
得!
贯中同学又把阿备某个品质给彻底搞没了。其实俺们的阿备也不傻啊!侯太守选公孙瓒还不是地方官员通过一个天知道大娘还是小娘养的丫头收买手下,并通过手下达到与地方豪族相安无事和谐共处的奸诈目的?看来这个策略从三国,不,后汉起始也是如此,一直延续到将近两千年后,感谢党的独生子女加一夫一妻、烧毁宗谱、移民政策,这才将豪族硬是从人口众多势大权大联姻收买弄到人丁单薄没法维持下去吧?
哎,阿备说的也是,他公孙瓒可是世代二千石家的,那叫一个根正苗红,加上家里有薄田顷,虽说小娘养的分不了多少家产,可好歹也是公孙家的子弟,势力非比寻常。相比起来我家阿备呢?阿备老爹是个县令,可惜死得太早,只剩下孤儿寡母靠着卖草鞋织草席谋生。那个帝胄之后就不用说啦,没错,他的确是帝胄,这点不用怀疑,古人宗谱观念严格得让后人难以想象,但整个刘家村全是帝胄之后,天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帝胄之后哩!正所谓天下皆朋友即天下无朋友,根再正苗再红,当少数成为多数就像糖水拼命加水稀释也变得不甜了。所以俺们家阿备听说当年求学完全是托他们家同族叔父刘某人的福,是人家要让自己家公子去到卢老爷子那边求学,缺个伴,看阿备孤零零的也可怜,才让阿备跟着一起去了。
我就觉得冠名帝胄之后实际出生草根的阿备挺可爱的,不知道那个易啥天的为啥说什么那个说一套做一套装得比其他君主都爱人才其实也不过是全任用姓曹和姓夏侯自家人为将虚伪到让人想吐的曹阿瞒可爱滴?难道他收了某富二代的贿赂,或者干脆,他能从副职转正全托像阿瞒这种纨绔太子爷的门路上了CTAV终于得逞?
算了。我啥也不说了,阿备说的也是,他跟公孙瓒基础条件是没法比,要直接克隆公孙瓒的成功秘诀这不等于找抽吗?不过,我还强调可以跟中山相张纯走得稍稍近些,毕竟人家张纯好歹也是二千石大员,走他的门子不比走公孙瓒这样一个小小县令的门子方便快当多啦?当然啦,我是不能直白说滴,否则非又被阿备说什么势利眼啦,要绝交啦,我可不想得罪我这张万年饭票。况且阿备跟公孙瓒关系不见得就比跟我的差,闹急了他非冲我一顿不可。但让我头疼的是阿备对张纯的看法似乎并不是很好,总是说此人他有些看不懂,不知道是不是借口。
阿备看来不想与张纯有过多瓜葛。或者是刚刚我说的那些事儿让阿备产生了抗体,故意如此说法?
伤脑筋,麻烦!那我岂不是弄巧成拙?
“不过,阿雍,或许你说的没错,看来天下是要出事儿了。”
嗨!总算不枉费我一番唐僧式苦心,俺们家阿备总算提前有些觉悟了。
此时大概是光和五年中秋前后,具体时间我不知道,因为直到元代以后,之前百姓是没有具体历法观念的,我只知道天气渐渐转凉,而我的心里也开始升腾起对未来的憧憬。
说到憧憬,别怪我冷酷。
我当然是知道打仗实际是很恐怖的,古代打仗又是冷兵器,动辄缺手断脚血肉外翻都跟砍碎的猪肉似的,单想想都觉得很残忍。可谁让我生在这个时代呢?既然躲不掉,那就只好坦然接受啦。幸好我打定主意这辈子只当文官,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吧。文死谏武死战,我是想当文官却不想死。
我很没骨气吧?
嘿嘿!
我顺手从土道边扯下一条早就枯干的长长芦苇,一边当马鞭甩一边高唱起了京剧长坂坡。
“阿雍,你唱什么呢?”“没什么,瞎编的。”“好像挺好听,教我行吗?”
教你?唱到你跟你老婆孩子被某富二代一家当兔子撵?你非掐死我不可。不过爱唱京剧的刘备或许也能成为后世的一场佳话吧。
“好,我教。”
总之要把词儿改一改,凑合着听得了。
“不过阿备啊!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呢?”“还是找那些你说的人吗?”“哦。”
苏双、张世平,具体哪地儿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两个土财主是第一个对咱们家阿备敞开钱包的大爷。应该跟俺们家阿备气味相投,比较好说话吧?打仗一要靠将二要靠兵三就是钱秣粮草,这个在后世即便是那些刚刚玩光荣三国游戏的三国小菜鸟们也该知道,像阿备这种在这个世界从小混到现在的哪里会不懂?
“苏双我找到了,的确是个豪商。”
这不是很好嘛?我暗自为我自己提前布局感到窃喜,但接下来的话让我差点没噎死。
“可他对我没什么兴趣。”
“没什么兴趣,还是阿备你根本不想跟商人打交道啊?”我问他。
刘备不说话。
“算了,”我很泄气,“还是我去吧。”
我本来只打算当个彻底的幕后人,但看来阿备的脾气实在太大了些。要是全靠他自个儿而我一个人偷着乐的话,估计我这辈子除了投奔富二代曹阿瞒曹哥哥外没别的活路啦。我可不想漂泊到六七十岁才能躲在四川享受几年安逸生活,那多憋屈啊?看来有句话说得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像我这样的懒鬼,注定也就是扑街的命≈#9786;,除非奋发崛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