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儿和二肥在飞虎堂中又盘桓了几日,大家在一起商议了刺杀皇帝的对策。
杆儿趁着没人的时候就把手机翻出来,幸好手机上还存着许多中国历史方面的电子书。杆儿借此机会赶快恶补一下,了解当朝的历史背景和显赫人物的生平事迹,做到有备无患。
杆儿抽空回到丐帮把帮中事务做了一番交代,让几个老叫花替自己督导大名府河道的修缮工程。
二肥则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人,整天和会中的一帮好汉纠缠在一起,倒也学了不少的拳脚功夫,再和自己以前学的截拳道、散打等两相验证,功夫在几日之间也精进了不少。
商议停当之后,众人启程赶赴京城,杆儿和二肥化装成商人模样,一干飞虎堂好汉则扮作亲随,玉娘则在冯九道的劝说下扮作杆儿的夫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耀武扬威的走上了行刺之路。
一路无话,这一日就来到了京城重地。
此时正值大清咸丰九年,南有红毛、北有捻军,大清江山真可谓江河日下,因此京城城门顺天府和九门提督府都派了执事,对过往车辆人员盘查得很严。
杆儿和冯九道等人做了一番计较,决定把这拨人分成五批,分别化装成行走的脚夫,樵夫,鱼贩、走街卖艺的人等分别进入皇城。杆儿、二肥则扮作苏杭来的绸缎商,由玉娘和冯九道等人陪同。
杆儿买了把折扇,晃着身子大模大样的来到守门官近前,有意把一锭拳头大的银锭子丢到地上。
守门官眼都直了,指指地上对杆儿说,兄弟,掉东西了。
杆儿假装不知,捡起银子,说:“是吗?大人,我刚才明明看到是您把银子掉地上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杆儿把银子塞进了守门官怀里。
守门官乐得合不拢嘴,不住口道谢,问杆儿来京城做什么。
杆儿闭着眼乱说一通,说僧王的第48房姨太太特别中意苏杭的绸缎,专门找我来谈这笔生意。
守门官一听是僧王家里要见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赶忙手下人放行,临别时还不忘叮嘱杆儿一声:“好兄弟,做成这笔买卖可别忘了请哥哥喝一杯酒呀。”
杆儿嘴上支应着,心里话你小子敢把天地会的人放进去,以后里面闹出动静来,可够你受得,等着被咔嚓吧。
一干人当日就住在南城赵家烧锅里,其实这也是天地会的地下堂口之一,烧锅的东儿叫赵大虎,不笑不说话,一笑就露出满嘴的大金牙,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大家见过之后,黑蛟龙孟魁一再说杆儿是酒中的奇人,赵大虎瞅着杆儿的样子说啥也不相信。
赵大虎当即牌摆一桌酒宴款待诸位英雄,席间,他自不量力不顾众人劝解,频频向杆儿敬酒。杆儿则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状,不动声色的和赵大虎连干几大碗白干儿,赵大虎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几个人搭到后宅,自顾自的唱了一夜的十八摸小调儿。
吃罢喝罢,去紫禁城瞭水(刺探情报)的小三儿也回来了,原来天地会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会,连紫禁城里也有耳目,小三儿与城中的耳目接洽之后,把城里情况也摸回来了。
尤其重要的一条是咸丰皇帝今晚要临幸储秀宫,听说这老小子最近又对懿贵妃感兴趣了。
杆儿吃了一惊,我日,懿贵妃不是他娘的慈禧吗?没想到我老李没白来清朝一遭,也见见慈禧长什么样儿,说不定有福气的话还能和这娘们儿勾搭上,以后荣等回去了也向我那些狐朋狗友吹吹。
二肥瞪着大眼珠子说,关键是咱们这么多人怎么才能进入到紫禁城里面。
冯九道笑得满脸皱纹,从怀里摸出一张羊皮纸来铺在桌子上,二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冯九道说刺杀咸丰一事其实我们已经密谋了好久,我们来之前大虎兄弟早已组织会众挖出了一条直达紫禁城的秘道,眼前这就是秘道的图纸。
二肥一拍大腿,好主意,天地会都赶上FB了。
钻天儿白七早已经耐不住性子,问什么时候动手。
冯九道看看窗外,说事不宜迟,今晚子时动手,大家喝过同心酒,在原总舵主陈近南的画像前盟了誓,各自回房休息。
二肥从盘子里掰了只鸡腿,扭着**去后院练功。
杆儿则在玉娘的陪同下来到凉亭。
杆儿抬头看看天下的一弯明月,再看看玉娘貌美如花,一时间心摇神驰,忍不住赞道:“好美!”
玉娘脸一红,啐了一口,骂道:“邪淫之徒,你瞒得过我爹,瞒得过众家好汉,却瞒不过我。一路上你对我轻薄调笑,我都忍了,可你要是敢坏了我爹诛杀清狗的大事,我非杀了你不可。”
杆儿哈哈大笑,说:“姑娘,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现在我约你来这里,就是像让大家敞开心扉,彼此坦诚的了解一下对方。我这个人虽然嘴上好占小便宜,其实我还是蛮有爱心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在大名府收留那么多乞丐,并且为他们安排了工作。”
玉娘想了想说:“你无非是想利用他们敛财。”
杆儿说:“就凭我这个假冒的僧王特使,有必要利用别人敛财吗?”
玉娘哑口无言。
杆儿说:“你别看我这个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其实我心里一直很痛苦,有一个词儿叫为情所困。”
玉娘显得有点儿惊讶,说:“你这样的人也会为情所困?”
杆儿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也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少年,奋发读书考取了秀才,偶然间结识了一位书香门第的小姐,我们属于那种一见钟情型的,彼此看过对方第一眼,就已经爱得无药可就了。没想到后来一个京城阔商的出现,却扰乱了我们爱情的轨迹……”
杆儿滔滔不绝把自己和大学时的恋人燕子的爱情故事,进行了翻版加工、变换时空,并把那个作为第三者的外资企业副总进行了极度丑化。
杆儿说得情真意切,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沙哑,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玉娘竟感动得粉泪湿襟,好像听到了世间最悲苦的一段往事。过了半晌才止住眼泪,说:“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痴情的男子,看来我一直都错怪你了。”
杆儿说:“我这个人很相信感觉的,自从见了你第一眼之后,就仰慕得不得了,我发现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但我发誓我绝不会再错过任何机会,我要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玉娘,你愿意接受一个已经被爱折磨的遍体鳞伤的男人的心吗?”
玉娘从来没听过这么火辣辣的表白,一颗心怦怦直跳,目光游移不定,手脚都没处放了。
杆儿一看时机成熟,一把握过玉娘的柔荑,把最柔情的目光投向对方。
玉娘望着杆儿眼睛,几乎就要融化在对方的目光里了,嘴唇翕动了几下,好像就要说出什么。
忽然,一个闷雷似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眼看弟兄们就要舍命杀敌,在这个当口,还有人谈风花雪月之事。”
玉娘吓了一跳,赶忙把手缩回来。
杆儿气得炸了肺子,回头一看,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飞虎堂座下红杆,人称玉面太岁苏三郎。
苏三郎人长得高高大大,体格健壮,一张白脸却像个书生,可是与人交手时心狠手辣,故才得了这么个绰号。
其实他早已经对玉娘心生仰慕,只是碍于冯九道的威严,不敢说出来。方才众人宴罢散去,他就见杆儿和玉娘奔着凉亭而去,心下疑惑,于是一路跟随,躲在黑暗处偷听他们的谈话。
没想到杆儿几句话就哄得玉娘心动不已,在这紧关节要处,他才大喝一声,打断了他们。
杆儿一抱拳,笑着说:“我当是谁,原来是郎哥呀。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和玉娘在一起只是谈谈今晚的行动计划,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各自回房准备一下吧。”脸上笑着,心里却骂道,我日,你小子竟敢破坏老子的好事,以后走着瞧。
大家各自回房换好夜行衣,带上兵刃器械,待到响第一声更的时候,众人齐聚前厅,呼喝一声。在冯九道的带领下来到一座马厩前,草料池子已经被人搬开,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来。
冯九道第一个钻进洞口,其余众人也纷纷进入。只有杆儿和二肥落在最后。
二肥小声嘀咕了一句:“咱们进不进去。”
杆儿咬咬牙,说:“都这个节骨眼了,还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当然是进了。”
二肥二话不说钻进洞里,没想到肥大的**却卡在洞口。杆儿照着他**就是一脚,二肥像个炮弹似的掉进洞里。
杆儿刚把头探进洞,就觉得一股凉气扑脸,脖子后头冒出一阵冷汗来,心里话,我日,刺杀咸丰,这他娘是做梦还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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