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愿辅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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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水镜坐下后,小龙急忙辩道:“先生误会了,小可不是什么天降祥龙,我只是,只是……”他真不知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来自公元二零零二年,被真龙带到这个世界消灭大魔王。。他会不会把自己当成疯子?

    水镜没理会他说什么,继续兴奋道:“昨夜玄德公避难于此,老夫见他虽落魄,但眉间凝聚了一股皇气。虽命途多蹇,也可成王。今见许小哥真颜,才知谁才是真正的皇者。”

    原来昨夜那书生真是刘备。他到水镜这里避难,便是建安十二年,他正寄于刘表手下,还未成气候。可惜没看见他跃马过檀溪。小龙暗自惋惜不已,完全没听见水镜后面说什么。

    白雪见小龙没反应,便知他又发呆了,接过话题:“先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以后的江山不姓刘,更不会姓许,而是姓司马,嘻嘻,与先生一个姓。”

    “嗯?”司马疑惑不解,一头雾水。

    白雪含笑不语。

    “老夫愿闻其详。”

    “天机不可泄露。”白雪不知该不该说。

    “本少爷偏不信,这江山一定姓司马!”小龙又醒了,故态萌发,“我要让它姓刘!”

    读过、看过<三国>的,百分之九十的都会把蜀国奉为正统,都为刘备未得天下而感到不平。小龙也属于其中之一。因为他的三个偶象都为了蜀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有他在玩的三国游戏,清一色都选刘备,爆机的结局都是统一了天下。今是回到真三国,不让夙愿成真,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许小哥的意思?”

    “我去参军,当刘备的军师!”小龙越想越兴奋,顾不得和水镜说古语了。

    “据我推算,玄德公会齐收卧龙、凤雏二人,再得许小哥相助,大业何愁不成。也只有让玄德公得了天下,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啊!”

    “可否问先生两个问题?”小龙冷静下来了。

    “请讲!”

    “先问重要的,先生卜卦多年,您认为天意能不能改变?”

    “这不好说,天意中自有天意,循环不绝。”

    “什么意思?”

    “呵呵,意思就是一件事的结果你满以为是改变了天意的结果,但你怎么能知道这个结果是不是老天预先就安排了的?”

    “先生能否再说明白点?这关系可大了!”小龙很想知道详细点。

    “就拿多年前一件事来说吧,上村有一富裕子弟,喜欢上了养蚕的姑娘。而姑娘也对少年有意。可两家门不当户不对,自是波折重重。于是二人前来求老夫为前途卜上一卦。老夫见他们情深意重,也就答应了。谁知卦象显示,二人不可能在一起。老夫也如实相告。二人苦苦哀求,问可有改变之法。老夫心软之下,也就用变天之法改了他们的运道。回家后,他们便不顾一切的私奔了。时隔一年,少年的父亲身染重病。便广散人手,找回了已有一儿的两人。老人家死前抱孙,自是瞑目而去,并同意了这桩婚事。老夫见事情发展于此,不禁高兴不已,成全了两件美事。谁知待老夫半年后云游归来,得知养蚕女每天都在老夫门前哭泣,当即把她引入屋内,问明了详情,原来那富家之弟有了钱财,便终日留恋青楼,还有了纳妾之意,远不及二人私奔后,生活清苦却过得愉快和谐。老夫又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二人改变运道后,会在一起,养蚕女才放心而回家。没想到没过多久,就传来养蚕女携儿自杀的消息,而富家少年当日就娶了一房媳妇。老夫愤然叱天,问老天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小龙心里顿时笑开了花:这水镜先生真有意思,不怪自己卦算不准,却怪老天什么意思。

    显然白雪也想到了,正强忍着笑意。

    水镜没注意到二人的表情,继续道:“可后头七那天,也就是回魂之夜,那养蚕女竟给我托了一梦!”

    “啊?”这句话把白雪吓了一大跳。

    “鬼神之说本便是可信可不信,姑娘不必太在意。”

    “养蚕女说了什么?”小龙好奇地问道。

    “她在梦里说‘先生的卦确实灵验。小女子虽然死了,但那负心人也活不过今晚。下辈子他会对我好一生一世。’果然第二天便传来了那人的死讯。”

    “那这天意是算改变了还是没改变?”这次是白雪关心。

    “不知道。”水镜笑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小龙差点晕倒。

    “在有些人看来,天意没有改变,因为他们毕竟最终没在一起,而在另外一些人看来,天意改变了,因为他们这辈子在一起虽然过得短暂,但下辈子还会一生一世的在一起。我究竟改变天意了吗?连我都不知道。谁能真正看穿那个天呀!”水镜有点黯然。

    “先不管天意不天意了。我开始问第二各问题了:诸葛亮,庞统,徐庶是不是先生的弟子?”这话纯粹时小龙的私人问题。第一个问题时想给自己信心来改变历史,第二个问题一直是他想知道的,三个名传千古的智者是否真是水镜先生的弟子。

    “还是不好说。也可以说是,也可是说不是。”

    “先生不要打哑谜好不好,你的意思究竟是?”小龙着急的很。

    “他们三人小时侯,确实在老夫所设的私塾读书。可未满三年便提出离开。当时十五岁不到的他们雄心壮志地提出要出去闯一番事业。他们天资聪明,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老夫一心想把衣钵传给他们,故坚决不许。后来僵持不下,老夫便对他们出了一道难题。声称谁办到了,谁才能离开。”

    “什么难题?”连白雪的好奇心也被引出来了。

    “从辰时到午时,两个时辰之内让老夫离开大厅。第二天,我特意做好一切准备,包括把泡茶用的茶水也提到了大厅。望着站在大院里的三人。顶着骄阳的他们显然在昨天都还没想好办法,个个都很是着急。”

    “这简单,要是我就把先生拖出来,哦,这样不尊敬您,抱出来好了。”

    “无赖就是无赖!”白雪笑道。

    “呵呵,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水镜不禁笑道:“不过以当时他们的身手还不能把老夫那样请出去。他们只能凭智慧来过关。”

    “那他们肯定过关了!”小龙很有把握。

    “嗯。看来许小哥很敬佩他们三人。”

    小龙不便说出原因,只含糊地点点头。

    水镜接着道:“其实这世上很多人都仰慕他们。他们也确实有那个条件。老夫最开始满以为能难倒他们,可是大错特错了。为法在我说出来时就有了,只不过他们回去商量了先后次序而已。”

    小龙迫不及待地问道:“第一个是谁?”

    “徐元直!”水镜回答道:“三人中能力以元直最弱,其次是士元,最强的是孔明,所以二人要先协助元直过关。”

    小龙很急:“先生快说啊,我可等不及了。”

    “原来三人的焦急是假扮的。过了一盏茶工夫,元直忽地倒在了地上,士元,孔明连忙对元直进行抢救。老夫早知道元直体弱多病,当时以为在骄阳与心焦双重煎熬之下,他挺不住昏了过去。本想出去看看,但怕这是三人之计,所以仍稳坐不动。孔明这时呼道,‘先生素来医术超群,快来看看元直。’听了这句话,我当时更坚信元直是做给我看的。哪知他们把这也算进去了。”

    “然后呢?”白雪帮小龙问。

    “那时士元接着说,‘孔明,想不到先生是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我们走,这个试不考也罢,元直性命要紧。’二人果真把元直抬出了院门,过了一盏茶时间,老夫不见他们踪影,就相信了。怕元直出事,急步出了大厅。刚一出去,三人就从院门走了进来,齐声大笑。老夫不甘心,坐回大厅里道,‘这次算元直过关,你们二人再来。’我当时害怕他们借此为借口,一起过关。因为那天的规则并没提及要分开做到,所以要士元、孔明再考。”

    “那他们同意了吗?”白雪问道。

    “废话!孔明。士元何等人矣,当然是同意了。”小龙很自信地替水镜回答。

    “嗯,他们确实答应了。这下老夫是下定决心。就算其中一个死在我面前,我也不出大厅。现在想起,那时候我也太年轻气盛了。”

    “敢问先生贵庚?”白雪问道。

    “你别老是打岔行不行?让先生一口气说完!”小龙心慌的很。

    “老夫那时刚满四十。不知不觉十年就过去了。除士元奉职东吴外,孔明、元直隐居不出。近闻元直竟杀人于市,现行踪不明,可惜可惜!”

    “不用可惜,不久二人当会出山!”小龙也打岔,不过他是为了让水镜快点讲下去。

    “佩服,佩服,许小哥年纪轻轻,竟深通卜算之道,与老夫所知略同,昨夜元直曾来访过,那是在玄德公之后,本是投靠刘景升,见其徒有虚名,盖善善而不能用,恶恶而不能去者,故离之。不过还是可惜。”

    “先生是指?”

    “元直会投玄德公,但心离之,而孔明虽有惊天讳地之材,能遇明主,但生不逢时呀!”

    “先生直乃神人!”结合<三国演义>,小龙由衷地叫出声来。

    “过奖过奖,不过自小哥出现,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令老夫也是雾里看花,不清楚了,不清楚了!”

    “难道我一来便逆改了天意?”小龙讶道。

    “不知,老夫也不知道了。”

    “那好吧,先生还是继续说吧。”

    “好,且说第二个过关的是士元。他进厅俯身在老夫耳边说了一个字……”

    “是什……”小龙忍不住要问,却被白雪狠狠地掐了一把,报复他刚才说她打岔一事。小龙当然明白,但在水镜面前不敢进行“惩罚”,只有强忍在心。

    “是一个‘火’字。”

    “哦,原来他想放火把先生逼出去。这好象和我用的‘抱’差不多嘛。”

    “呵呵,不是。士元深知老夫脾气,如果放火烧厅,老夫死也不会出去的。他是针对老夫的‘玄玄轩’而言。”

    “那又是什么东西?”小龙才不怕白雪的“掐”。

    “那是老夫的一间小屋,里面收藏着许多关乎天地奥秘的东西,这本来是一个秘密,没想到士元竟知道了。没办法,在他说出地点后,老夫只有无奈让他过关。”

    看起来庞统用的方法简单,其实不然。要知道水镜先生刻意保守的秘密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小龙暗暗佩服。不晕他不是想知道孔明是如何过关的。

    “对于孔明老夫只能自叹不如,他用的方法地简单,最直接,让人防不胜防,这犹如他的人,高深莫测呀!”

    小龙已渐渐摸清了水镜的性格,他喜欢人提问,让人着急,他赶紧问道:“是什么方法??”

    水镜拈着长须道:“那是要到午时了,当时我以为这个试题难倒了最聪明的孔明时,不禁洋洋得意。孔明开口了,‘先生,能让您出厅的办法,弟子实在想不到,不过要让先生从外面进厅,弟子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先生敢于一试否?’老夫当时得意洋洋,为了让他死心,一心一意留下继承我的衣钵,便马上答应了。快步出厅后说,‘孔明尽管来试吧,时间要完了哦。’哪知孔明笑嘻嘻地看着我,道,‘敢问先生,弟子是否过关了?’我顿时哑口无言,知道中了孔明的计。”

    “好厉害!先示以弱,让先生骄傲自满,头脑失去冷静,再来一招反其道行之,暗渡陈仓,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难题做到了,真的好厉害!”小龙不禁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不错,他们三人都不错。所以后来我和他们化师为友,常在一起谈天论地,析天下之大势。只不过很久没有往来了。好了,许小哥没问题了吧?”

    “问题没有了,不过有点担心我们的命运。”

    “老夫倚老卖老,赠小哥一句话:一切随缘。只要你牢记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行了。”

    “一切随缘?”小龙低念了几声,抬头道:“我知道了,谢先生指点,我夫妇二人要告辞了。”

    “你们是肩负大事的人,时间宝贵,老夫也不强留了,玄德公在东北距此不足百里的新野县城。望许小哥能辅佑明主,早成大业。再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