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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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着的男子说:“这种小事你们尽快处理掉,至于这个小女孩,我们会调查的。”

    “哼”我猝不及防,被一只大手一切,切中脖子上什么地方,立马昏了过去,倒在墙上,但意识却格外清醒,附近的声音、行动我也可以一一地获知,以至于清楚。他们大概是想弄昏我,谈什么重要的事,或者要把我捆绑起来,果然如此,看见我昏倒以后,坐着的男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从角落的包中拿出两瓶我并不能看得十分真切的东西,但可以知道是两小瓶液体,丢给了安子,一边点起一支烟,对他们说:“好自为之,尽快搞定,快走。”安子接过小瓶,摇晃了几下:“恩,是。”然后带领后面的大汉出门了,许久,引擎“轰轰”声起,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遥远,到最后声音湮灭不见。

    然后这个男人转过身来,“啪”地一下又切了我一下,只感觉到肢体又变回我的了,又能和他们血肉相连,两只胳膊极其得酸,满屋子的烟气熏得我眼睛酸肿,分量增加,似乎想要沉沉欲睡。

    我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而且我还有富余的力气,便大喊:“你是谁!”效果果然不错,清醒了几分,但由于喊得过猛,吸气的时候烟气吸进喉咙,刺刺的感觉传来,咳嗽声不断。

    “呵呵,我?我叫郎迪,你记住了,不过,请问你有何贵干?”他一脸嬉笑的表情看着我,分明在嘲笑我——一只被关进笼子的小狗,没有笼子和有笼子,只是一个想玩和不想玩的问题,反正总而言之,身入虎穴,不能自拔。

    “能不能放我走?”说这话的时候我头略略低下来,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也许想试图引起他的同情或是可怜,这时候也只有装可怜,记得有书中写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耍再多的花招也无济于事。

    他摆出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笑眯眯地对我说:“好啊好啊,呵呵,那你告诉我西组派你来是干嘛的?总不是****那几个大汉——那群蠢货的话吧?”

    “什么西组?什么****,我只是……”我一脸迷茫看着他,虽然从他们的话中我也隐隐约约知道那么一点点,但真的和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这时候我的表情介于自然和不自然之间,有那么一点点像真的,又看上去不像真的。

    “好,装傻是把。”他打断我的话,面目一下子憎恶起来,转眼又平静下来,“算了,你也还有点利用价值,哼,让你多活几日,想说的话,趁早说,别找死。”

    我低着头,不敢言语,窗户没有开着,但这里的环境特别阴湿,那种冷格外地刺骨,直刺心间,一针见血,我冻得两眼迷糊,嘴唇哆嗦。

    郎迪盯了我许久,最后摇摇头,面目又狰狞起来。他乍一看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奶油小生,穿着白色衬衫(在这种大冬天)更显示他出尘的气质,但骨子里刻得确实“极恶”,因此他凶相毕露的时候,也更是吓人,这就像无论看什么事都要拿个参照物一样。现在他整个人气质大转变,像一个手持千条人命的恶魔。

    嘴巴微微动了两下,又斜瞥了一眼低着头的我,眼睛里满是不耐烦,把自己的一根手指放进嘴巴里,我不知道他要干嘛,无论如何,着时候做这种动作未免显得幼稚与奇怪。

    他用两旁最尖锐的牙齿咬破了手指,血先是慢慢地流出来,在他的指甲上流过,然后由于他吸得厉害,越流越多,还不断地在咬破另外的地方,原本很***的牙齿这时候被血染得殷红,血从牙齿上,手上流下来,刚好外面风吹得很阴森,我看着他,比杀了我还要可怕。

    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便冷了几分,看着他似乎忘记疼痛地吮吸,到最后整只手血淋淋的,这也许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郎迪还在贪婪地舔着,脸上表情轻松,像不是自己的手一样。

    窗外的风吹得很响,屋子里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血滴下的声音,昏黄的灯光照下来,他的人被照得像一张泛黄的照片,只有最新鲜的鲜血点缀,才使照片永远年轻。整个屋子里,就只有我和他,我内心翻涌却只能这样安静地坐着,而他非人般的行为让我膛目结舌,不敢言语几分。

    “啊!”他嘶叫了一声,挂下那只血淋淋的手,血不断地从指甲上掠过,然后滴下,他的脚旁边也是黑黑的一片,我知道那是血。

    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我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很吓人的举动,连忙闭上眼睛,确实也是,他把匕首又划破那只手的手心,血又流出来,整把刀都被染红,灯光下格外地醒目,沾染了许多邪气一般,他拿着沾满血的匕首,在舌尖上舔了又舔,如同一直活吃动物的动物一样,然后满脸邪气地对我说:“你给我说!别逼我这样对你。”

    “啊……”我叫了起来,虚弱得没力气,看着他触目惊心的一幕,眼睛紧紧地闭上。

    我感觉到一丝冰凉在我的脸上,身体不自觉地一颤,我不睁开眼睛也知道他在干嘛,然后匕首慢慢从脸上飘过,滑到了脖子上,脸上留下的是他的血,冷冷地挂着。

    “我不想给你那么多时间,小鬼头……”我感觉到一阵十指连心的痛,知道他划破了我脖子那里的皮肤,我不敢叫。

    “呵呵,你还真能忍,小鬼,你命长得很,用不着为他们那么卖命。”他看着我一脸紧张,也许想劝告我,一脸慈祥,但这时候却显得更加吓人。

    我真的想解释,我也知道解释没有用。我真的想开口说话,但我怕一说话就血水喷涌。我也真的很想回家,随便去哪里,随便任何人对我如何如何。这时候才明白,活着,无论如何都是快乐的,都是生命最大的意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