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老城区,房子都很老了,里面居住地都是不太富有的居民。
王老师的房子在一栋五层楼高的建筑里,转过几条狭窄的小巷,再转一个弯,就看见了。
柳冷云来到门前,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长得很美的妇女。
看见柳冷云,她奇怪地问:“请问你找谁?”
“哦,请问王老师是不是住在这里?”
“你是?”妇人疑惑。
“我是他曾经的学生,特意来看望他。”
柳冷云手里拎着买来的很多营养品,站在门口。
“哦,进来吧。难得还有人记得他啊。”
妇人热情地将柳冷云让进来。
柳冷云进到里面,妇人接过柳冷云手里的东西,说:“孩子,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呢?”
“哦,这是我的一点点小小心意。”
柳冷云接过妇人的一杯水,在妇人招待下坐在旁边的旧沙发上。
柳冷云坐下来后,就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比较旧了,墙壁灰白,有许多地方已经脱落。大厅里的家具都是旧的,摆设十分简朴。在大厅的一边,有一台很小尺寸的旧彩电。
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其他家电了。柳冷云看到这种简陋,不禁心里阵阵难受。
“我是他的妻子,叫林彩枚,你叫我林姑姑就可以了。你叫什么名字呢?”林彩枚坐下来问。
“哦,我叫柳冷云。三年前,王老师曾经教过我画画。对了,王老师在哪呢?现在怎样了?”柳冷云关心地问。
“唉!”
林彩枚叹了口气,接着说,“三年前那次车祸,让他失去了意识。如今,他倒好,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不想想身边的人为他操了多少心。”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慢慢流下来了。
“林姑姑,别哭了。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王老师一定会好起来的。”
柳冷云也不禁伤感,安慰她。
“唉。这些年来,看望他的学生也没几个。除了你,还有个丫头也经常来看看他。嗯,那丫头叫雪婷,我想你也认识吧?”
林彩枚仍旧一脸伤感。也难怪,他们夫妻一直相依为命。
王正观变成植物人后,照顾他和一切赚钱的工作都由林彩枚一个人承担了。
但她无怨无悔,一个人默默支撑了过来。
回顾这些年,虽然过得清苦,但有钟雪婷时常来帮助和陪伴,倒也不是特别孤独。
“嗯,认识。对了,我可以进去看看王老师吗?”
柳冷云不想多谈钟雪婷,就转换话题。
“哦,他就在房间里,跟我来吧。”
林彩枚边说边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卧室不是很大,也和外面一样,有点陈旧。
房间里摆放着一个书桌,书桌旁是一张双人床,床上躺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王老师。
王老师神情安详,睡着的时候,也是一副让人尊敬的样子。
旁边,挂着一个点滴瓶,瓶里的药液正一点一点输进他干瘦的身体。
“王老师!”
柳冷云不禁一阵难过。
王老师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遭此悲剧。而那些杀人的凶手,却逍遥法外。
柳冷云不禁有些悲伤和愤怒,同时心里又有些绝望。
对生活,对命运的屈服吗?对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平的抗争?柳冷云心里乱极了,觉得活着真是太难了。
结合他那博大的知识,柳冷云明白让一个人脑细胞快速复原的方法,可惜,没有条件。
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王老师复活过来呢?
柳冷云想到他学过的羊皮上有一段是可以让人快速疗伤的方法。不知这种方法对王老师有没有效呢?
不管如何,柳冷云还是要试试的。
为了救王老师,他愿意试任何的办法。
柳冷云走到王老师的床边,伸出手,闭着眼睛在他额头上摸着。
林彩枚以为他是对自己丈夫的师生情分深厚,所以没有阻止他。
当感觉那股热气从王老师的额头渗进他的大脑时,柳冷云突然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他可以清楚感受到王老师的脑细胞和那纵横交错的脑血管,那条条血管在他面前编织成一张张紧密的蜘蛛网,那脑细胞也不停运动着。
柳冷云仔细观察了一下,终于在脑里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一片受损的区域。
看着那片缺失的脑细胞,柳冷云十分希望那片区域可以重新生出细胞。
心念所至,那团热气马上就填补了上去。
在那热气的催发和笼罩下,缺失的区域竟然渐渐被新生的细胞填补了。
柳冷云大喜,想不到这种武术不仅可以杀人,还可以治人,那么以后不就是再世华佗了吗?
这样想着,不禁又加大了热气的输入。不久,王老师的脑细胞终于全部长出来了,整个脑子也回复如初了。
柳冷云慢慢退出了王老师的脑袋,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了对面奇怪地望着他的林彩枚。
林彩枚也许在想,这个学生好奇怪啊,怎么一直摸着自己丈夫的额头,似乎有点不正常。
柳冷云对她笑了笑,兴奋地说:“好了,王老师终于醒过来啦!”
“你说什么?不会开玩笑吧?”
看着依然昏迷的王老师,林彩枚显然不相信柳冷云的话。
“呵呵,林姑姑,你看。”
柳冷云兴奋地指了指此刻眼皮开始跳动的王老师。
林彩枚终于也和柳冷云一样,高兴起来。
三年了,这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奇迹发生,可惜,等来的更多的是失望。
如今,看见自己丈夫就要醒过来了,内心充满了喜悦。激动的眼泪,也不知觉中流了下来。
王正观王老师慢慢睁开了紧闭了三年的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在床边激动流泪的林彩枚,还有柳冷云。
于是,他奇怪地问:“彩枚,怎么我才睡了一觉,你就哭了啊,还有,冷云,你怎么在这呢?嗯,你好像长大了啊!”也
难怪,王老师睡了三年,一时间脑袋想不起来也是很正常的。
“王老师,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吗?”柳冷云提醒他。
王正观这才慢慢沉思起来,终于,想起了当初的车祸。
于是,他也面露悲伤::“原来我出车祸了。冷云,你没事就好了。呵呵,你怎么也哭了?”
王正观此刻还以为自己睡了不久,不知道自己这三年来让林彩枚操了多少心啊。不过,这也很正常。
“老师,你不知道你睡了三年了吗?”柳冷云高兴地哭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