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六章神若己,无神人!苍茫雪山,灵蕴仙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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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m    突然风婉大声哀嚎,竟然挣脱了九落的禁制。九落愣了一下,心道,这个郎中虽然这么说,却也不见得只有这么一种救人的方法。九落知道风婉此时状若疯狂,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好道了声抱歉,然后开始替她脱衣服。但风婉仍旧不断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九落不断的叹息,这些仇恨过多的让一个柔弱女子承担真是太不公平了。

    九落混元力流转,却强行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渴望,他知道或许这样不好,却不得已而为之。他借助混元力疏通风婉全身上下所有经脉中的毒素。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发情毒蛇胆,混元力却天生可以与自然万物相沟通。

    九落弄完之后又给她穿好了衣服,想要离开,又担心又有人来找她麻烦只好一个人在床边睡着了。晕晕乎乎的好想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有那个时候的子夜笑起来很婉约。那个时候的九落好像还叫夕萧。如今竟变作了这般模样,刹那芳华,容颜易老。或许有一天子夜跟霜凌都会像现在的风婉一般变得不再青春美丽,谁能制得住时间?我们不过是流淌在时间的边缘罢了。

    九落怔怔的望着破旧的庭院,好像又悟到了什么,以至于全心其中连风婉醒来都没有察觉到,其实风婉还是对九落有些印象的,只不过也仅局限于似曾相识的地步,风婉还未成年便经历了国破家亡,一个人的流亡让她的心变得比同龄人坚强很多,可是到了今天她还是忍不住开始了哭泣,九落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最后还是那嘤嘤哭泣把他唤醒。

    “你怎么了?”

    “是你救得我么?”

    “算是吧,他们都已经被我赶跑了,雪荒的人我不会再允许他们踏足天域的领地。”九落说这话的时候真是一点都没有脸红,好像发觉风婉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想要跟雪狼军对抗是不可能的,也许你能从他们的手中把我救下来却还是无法光复整个天域,统治阶级已经断层,听说连那个新皇都已经不知去向。”忧心忡忡的风婉还是有些绰约的身姿,九落从她的身上好像看到了神的光芒。

    “为了国家的统一真的需要付出那么多鲜血么?我们也许可以换种方法直接就能不见血的恢复天域的统治。”九落好像在沉思什么。

    “除非你能直接绑架到雪芒,而这看起来似乎是不可能的。”

    “谁说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九落的身影在原地晃了几下,竟然消失了,风婉不可思议的望着那片空间,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是啊,任谁都不会相信会有这样诡异的身法。

    九落认为如果他知道所有的路的话,他可以在弹指间到达,也许这就是一种瞬移的境界。而刚才的那一刻,他从虔诚的风婉脸上竟然看到了那么圣洁的光芒,还有神圣的气息,原来一个普通人也能成为自己的神?!也许自己以前的想法都是错误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一开始他认为天上的人都是神仙,到了天界才发现原来神只是那么几个特别厉害的,后来又知道了伽罗,便一厢情愿的把神的愿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父亲,夜昙曜身上。时至今日,没想到竟是一个为国为家的凡间弱女子戳透了他心底最后一丝障碍。这样内心笃定的一个人,也能使神,九落这才明白,为什么黑奴总是逼着自己承担自己的责任,只有将自己的目标锁定的一场明确,全身心都投入其中的人,才会体味得到那种天人的境界。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可是只有将自己的执着坚持下去的人,那才是真正的神。他,是自己的神。

    九落狂奔在雪荒的平原上,他从树林里穿越而过,他记得这片森林里第一次见到夕轮,也正是从见到他开始,自己的修道路慢慢提上日程。雪龙狼当时就在这里吧?记忆的光圈一次又一次叩击着九落的心扉,他知道,自己悟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这就是己道!

    飞升天界的他如今才知道,也许当时涅槃的夕轮并没有飞升,也许他已经踏入轮回,也许他已经飞升天外,在某处不知名的空间看着自己。九落心中豪情顿起,那些错过的就让他们错过吧,我把握的是属于自己的那段而已。

    匆匆行走的客商,却猛然发现天边划过的一道流星,“没想到白天都能见到流星啊,快许愿快许愿。”九落听到了,却只是笑了笑,还是那个年纪的好,天真而烂漫,不需要为人生而奔逃。

    远远的就看到了雪宫屹立的地方,九落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雪芒在何方,他却驻足在这庞大的广场上,他记得当时自己在这里仰望着高塔里子夜变成了雪神,如今才知道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经意间时间的铸造。又想到还在昆仑山上等着自己的子夜,九落心里暗道,等着我吧,很快我就能回去了,伽罗,你也等着我吧,隔世的轮回恩怨,此生尽皆了了。

    九落安下心神,用自己全部的精力开始搜索整个雪城,像雪芒那样的人间高手在他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找到他并把他抓回去,这才是九落此行的唯一目的。很快九落就锁定了目标,正是雪宫之中。

    苍茫雪山,仍旧白雪纷飞,几只大雕冲天而起,九落遮住阳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纵身而上,可怜布置了无数眼线的雪宫防御系统就这样被无视掉了……

    九落来到雪芒身边的时候却发现这个老头子的眼睛已经深深的凹陷进去了,好像被什么邪恶的梦魇缠绕住。九落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毕竟这个老头现在看起来只有可怜,没有了任何威严。

    冰雪砌成的家具摆放的整整齐齐,却没有一个侍女敢在雪芒房间周围服侍。九落突然听到雪芒大喊一声,“你不要杀我,求你了,求你不要杀我啊啊啊!”声音撕心裂肺,闻者胆战心惊。九落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等下去,却发现另一个房间里传来了哭泣声。

    好奇心驱使下,九落先来到了旁边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却让九落诧异不已,没想到这里竟然是跟北境城里破旧小院一模一样的房间!连镜子的摆放都是一模一样,九落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不禁想到子夜。这个应该就是子夜的房间吧,这个男子又是谁呢?为什么哭泣的这么厉害呢?

    九落远远制住了这个男子,悄悄走进,却发现梳妆镜旁的一个匣子里装着曾经的那只玉箫。九落拾起旧物,睹物思人,“子夜说的没错,她一直都没有忘记我,是我错怪她了。”

    九落翻转箫身,却发现了这样几个字,“今生难续前世缘,缘起魂灭如何牵?牵手偕老本无意,意中人却在天边。”九落摸了一下,还是用指甲刻上的。九落又瞟了一眼流泪的男子,“他该是雪狂吧。爱情亦是没有对错,我不该为难他的。”说罢解开了雪狂身上的禁制,然后飘然离去。

    九落没有再去找雪芒,他知道,侵吞天域恐怕不再是雪芒的心中所想,他也是被人胁迫。只不过他来到北境城的第二天,整个雪狼军团就开始了集体大迁徙,所有的雪荒军民都回到了自己的故土。风婉心中对那个有些熟悉的陌生男子的感激之情难以复加。只好双手祈福,惟愿这个男子能一路平安。

    九落彻悟己道,已经不再拘泥于法相。他很想知道自己当年的迦轮天风是如何炼成的,因为若是可以使用处迦轮天风的话,起码可以保证两人同归于尽不会牵扯到别人。若是两人会再次被封印的话也不是什么坏事。只可惜他总是想不起来。

    可能三清会知道吧,九落的印象中,还有海外三山的影子。便一路奔驰,自雪荒奔向了东海。

    东海三仙山,海上明月还。天地朝气聚,五湖灵光闪。九落知道这三清联手的实力绝对不弱于伽罗,他也清楚地记得三清不出手的理由是害怕伽罗再次兴起战争涂炭天下百姓。三清会不会有什么办法克制伽罗呢?

    秦少游,故人面孔,却变得有些沧桑和沉稳。时间的手好像在他的脸上多刻画了几道似的。九落差点没有认出来。当预言开启的时候,秦少游就知道,这个当年被自己误认为是天之子的小子,一定会有崛起的一天,他仔细的传达了三清的意志。“三生石可以打开所有的秘密。”

    九落心领神会,秦少卿仍旧动人的美丽。九落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再“坑害”良家妇女,自然满口拒绝了秦少游的玩笑话。

    “你老了,你妹妹却年轻了。”

    “还说我啊,你不看看你,都老成什么样子了。”秦少游笑道,半晌却又淡定道,“三山事务太多,东海的广大不是你所能预测,说来让你笑话,我从没有离开过三山三百里的范围。”

    “以你的实力,上天入地又有何难?怎么会这样?”

    “三位师傅嘱托而已,我也没有办法。”

    “怎么,三山岛岛主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喝酒么?”九落道。

    “喝酒要看客人是谁,来咱们再畅饮三杯。”秦少游的眼里不知为何却涌出了一丝泪水。

    九落却拍了拍手,“好,好,好,展飞一去,我也只剩你这个意气相投的好兄弟了。不醉不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