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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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别了先生,二人将小兽寄养在先生处,二人只随身携带两棵紫竹,聊作防身,当然,还有一些先生给的散碎银两。

    二人沿着都城的落霞大道一路出城而去。

    今天的城门处比往日更多了些热闹,二人却并不在意的继续前行,只是耳中不是传来路人的低声议论,以二人的耳力,不久就明白了今天这么热闹的始末:

    原来,落花帝国秦帝的小女儿,海默,几天前突发急症,一众御医忙的焦头烂额,小海默的病症却丝毫不见起色。皇后焦急之下,便急令天下:收集奇方,遍请尘世异人神医。因为,小海默虽然才十多岁,但极聪慧、淳厚。小小年纪却也为城中百姓很是做了几件好事,所以,城中百姓才如此积极劳心劳力。感到好奇的玉若二人,驻足细听之下,却也发现这个小姑娘似乎真的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什么:

    某将军的儿子强买了平民的土地,官府偏袒,小海默央求哥哥责令将军儿子将地还回去。

    某大臣的女儿,因骄横打伤了平民,却拒不道歉、赔偿,小海默请大臣女儿道歉、赔偿。

    ……

    自己的哥哥因打猎性起,毁坏了农田,粗心之下,没有赔偿,小海默知道后,便代哥哥道歉,赔偿。

    等等事情,虽然都是小事,但一个十多岁并深居皇宫的小女孩能如此善良,便让玉若兄弟有了救她的心情。

    当二人经过侍卫的安全检查,御医的医术考验等等过程后,终于见到了落花帝国最尊贵的女儿:皇后。

    “不必拘束,哥哥和弟弟都坐。”已经简单了解玉若兄弟关系的皇后道,看到并不慌张的二人并没有跪见自己的自觉,皇后却也并不生气,并挥手制止宫女的提醒。

    亲切的声音,温柔的语调,毫无盛气凌人的口吻和身份高贵的姿态,让玉若和玉蠡二人顿有好感。生长于小山村,心中本没有太多的礼仪、规则,二人心中从来也不认为除了已去世的铁匠,这个世上还有其他人是需要自己下跪的。只是,猛然见到如此辉煌的宫殿,走在如此繁复迂回的亭廊里,稍稍有些手足无措罢了。

    “谢谢,那个生病的小女孩呢?”玉若道,玉若到哪里似乎都能很平静,此时,坐在这个很奢华也很简约的宫殿里,面对着天下最尊贵的人之一,也一样的平静。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弟弟叫什么名字?”皇后似乎对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见到自己还能有如此平淡的语气,感到很是好奇,于是问道。

    “玉若,生病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玉若也问道,似乎皇后亲切的语气让玉若感到很舒服。但看到虽然雍容,眉间却满是焦急表情的皇后,玉若便直接问病人的情况了。

    “你的名字是玉若,那你哥哥就是玉蠡了。”皇后道。

    “小姑娘的名字待会你自己去问她好了,呵呵……”皇后接着道。

    “那么,你们兄弟谁会医术?”皇后心中焦急,客气过后,问话也便直接了许多。

    “哥哥会一些,我也会一些。”玉若道,玉蠡的性格在陌生人面前还是有些腼腆。

    “那你们对小姑娘的病,有什么看法?”皇后直接切入主题,可怜天下父母心。

    “等看过病人后,才能确切知道怎么办?”玉若道。

    “哦,那你们先吃点东西吧。我知道那些人的繁琐过程,一定折腾的很久才来到这儿吧。他们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希望你们兄弟不要生气。”皇后是个宽厚、仁慈的人,也很细心。

    二人本想拒绝,可在皇后的坚持下,二人还是简单吃了些东西,边吃东西边和皇后说些外面的所见所闻,皇后也时时温言几句,气氛虽说不上快乐,却也不显沉闷。

    也许皇后觉得一应礼仪都进行的差不多,亦或者心急于爱女的病情,等玉若兄弟再次提出要见病人时,皇后便欣喜的答应了,并亲自带兄弟二人前往病女的小宫殿。当然,皇后的一应亲随是肯定少不了的。

    经过回环曲折的回廊,穿过山水庭植,玉若兄弟便见到一座不大却很精致的双层木质小楼耸立眼前。小楼在整个皇宫中轴线的中点偏后些的位置,算是皇宫的最中心建筑之一,当然,其中所住之人也是整个落花帝国最尊贵的人之一。当然,这一切是在凡人看来如此。在玉若兄弟心中,眼前的小楼乃至整个皇宫,也只不过是一片较大、较豪华的建筑群而已,与自己山村的小屋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不同。

    首席太监在前,皇后在中,玉若兄弟在后,向着小楼的二层拾级而上,一干随从侍立楼下。

    也许听到楼下的喧号,也许在期待即将到来的新的医生,偌大的二层大厅里,十多人或坐或立,竟然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在前的太监先跪见秦帝,再拜见两位皇子,随后见过众位太医,好是一阵忙乱。等众人安静,皇后也在秦帝身旁落座,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了玉若和玉蠡两兄弟身上。众人或期待、或惊诧、或质疑,表情各异,不一而足。

    当众人对自己兄弟好奇的同时,玉若也将庭中众人环视而过。庭正中的秦帝很是分明:坐具虎踞龙盘之势,目若鹰凖巡视,顾盼之间,不怒而威。秦帝身后侍立两人,一青年、一少年,青年棱角分明,头角峥嵘,一看而知其绝非易于之辈;少年面目清奇,嘴角带笑,不闻而知其轻灵跳脱的个性。至于庭中众位御医,因心有顾虑,又有帝王在上,便显得有些局促,又听闻来者是两个少年,脸上便兼有着不屑,甚或戏谑的神情在。

    也许是皇后在众人相互打量的间隙,将玉若二人不通世故的情况告诉了秦帝;也许是睿智的秦帝看出二人不谙常规。

    “赐兄弟二人坐!”秦帝爽朗的笑声回荡整个大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