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组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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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王怡菡很快地来到了基地总控制室.

    “哥!”,“老曾!”,“老大!”,“师兄!”,几个不同的称呼从屋子里几个人的口中同时蹦了出来。

    “哥”是义妹王凝的称呼。

    王凝是我大学的同学,我们在同一个学院但是不同专业。我们两人也是老乡,当然仅仅是从省级行政区的基础上来说。

    王凝是我这一生中除了父母、两个姐姐以及妻子外最亲近的人,可以说我完全把王凝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妹妹来对待,疼爱她,照顾她。在大学时,周围的人都以为我们俩是恋人关系,但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王凝也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关心我,信任我。我们之间虽无血缘上的亲属关系,却和亲人并无二致。

    王凝大学时学的是机械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硕士和博士都是在成都光电所完成的,博士毕业后就留在了光电所工作,是光电所的研究骨干。她的成绩一直非常优秀,一直是好好学生的代表。

    大学的几年中,我们每次开学都一起去学校,每逢放假也是一起坐火车回家。二人如亲人般的相互扶持,互相照顾。

    那时的火车车况相当糟糕,随时都非常拥挤,很多的时候都买不到坐票,只能买站票回家或上学。每逢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提前去买两个小凳子,方便两人在火车上能坐一下。由于火车行程远、车速低,火车运行的时间非常长,基本上都是超过了三十个小时。于是在晚上我都会让她靠在我的膝盖上打瞌睡,我则像她的守护骑士般的看着她入睡,就像守护着我最心爱的珍宝一般。每次她醒来看见我红肿的眼睛都会痛惜的责备我为什么不睡觉,而我每次都会温柔地告诉她我睡过了,只是比她先行过来。其实她心里知道我没有睡过,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这时她会静静地靠在我的身上,感到非常的幸福、安全。如果是回家,每次下车后她都不会赶去汽车站,而是陪我买好我的转乘火车票后,拉着我去找一个小旅社住下来,并强迫我马上睡觉。很多次我睡下后,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丝缝,都看见她在静静地看着我,并没有去睡觉,有时甚至会轻轻的拍打我的身子,就如同母亲哄自己的孩子入睡一般。

    我就这样温馨地度过了四年的大学时光。

    我毕业后直接到第九研究院开始了工作,而她则开始读研。两个人所在的城市距离非常近,坐车也就一个小时多一点而也,二人也就能经常的聚聚。用我妻子范雪晴的话说就是我们俩的关系好的让作为妻子的她都非常嫉妒。

    王凝和妻子范雪晴同年,只是比妻子大了几个月而也。身材不高,娇小而苗条,让人一见就会心生怜爱;她的容貌也算不上美,但是非常耐看,如果仔细的看她,会不知觉的让人迷醉。这是一种非常矛盾而奇怪的感觉,所以在很多人的眼中,她就是一个谜一般的女子。她是在十二年前被我招入“燧人氏计划”项目组的,为此我还受到了不少非议和责难,但是我顶住了所有的压力,坚持启用了她。从此,我又多了一个坚定的支持者。二人重新一起合作,共同为“燧人氏计划”的实现殚精竭虑。

    叫“老曾”的两人分别是陈新宇和白仁皓。二人都是清华大学核物理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并且去美国的麻省理工大学和加州理工大学深造过,分别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两所美国名校的博士后头衔。两人都是在十二年前回国的,并于十年前被招入了“燧人氏计划”项目组。

    二人的专业知识功底都非常深厚,并不在我之下。再加上都拥有极高的学位文凭,所有二人都自视甚高。当二人初到“燧人氏计划”项目组的时候,对他们的这个土生土长的上司很少看不上眼,认为我在他们到来后就配不上首席工程师的位置,并公开的向我他提出了挑战。但是二人很快就被我的学识与风度折服。从此之后二人虽然对一般人仍是显得很高傲,当然二人也有高傲的资本,但是在面对他们的这个小上司时,仍会恭敬地尊称一声“老曾”。其实二人的年纪都比我大,而且大的不少。二人都出生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是真正的七零后,而曾佑祥出生于一九八五年,比二人小了整整七岁,并且在曾佑祥提到这事后仍坚持这样称呼,并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叫“老大”的二人,其中一个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兼四年舍友张松林,另一人则是我在第九研究院第二研究所的同事许长空。这二人和我的关系也很铁,对我极为尊敬,并一直视我为偶像。

    二人都知道我在进入“燧人氏计划”项目组之前的所有经历,也就都知道我成长历程中所有的艰辛。他们一直都说我创造了一个别人无法复制的奇迹。毕竟在两年的时间内由一个核物理的门外汉成长为一个大师级的人物,并在之后的十余年时间里不仅单独完成了“燧人氏计划”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研究工作,还带领组员实现了整个“燧人氏计划”,另外还在此期间自学了法语、德语和俄语等三门外语并都达到了专家级的水平。这些成就,就是其中的任何一项,有人达到了都是足以自傲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人在短短的十来年时间里实现的呢?难怪他们二人会说这是一个难以复制的奇迹了!要知道汉语言和这几门西方语言不属于统一语言体系,中国人学习这几门外语的难度并不亚于这几国人学习汉语。

    叫“师兄”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青年,他是我大学母校的校友,比我祥低了十二届的罗滨浩。罗滨浩毕业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本科2018届,四年前在其博士在读期间被招入了“燧人氏计划”项目组。他是因为发表了一篇关于热核反应堆得论文后进入了我的视野,在对其进行了严格的考核后被招入了“燧人氏计划”项目组。由于我们二人的班主任都是同一人,所以我一直坚持让罗滨浩叫我师兄而不是别的称呼。总的来说,罗滨浩是一个有为而谦逊的年青人。

    我再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王怡菡,心说道:“这就是“燧人氏计划”项目组的核心成员,是我和多年来朝夕相伴、一起战斗的战友了。”

    八人中我是总负责人,总揽所以工作;陈新宇、白仁皓、许长空、罗滨浩则负责核专业方面的事情;王凝负责研究中涉及到的机械、材料方面的事物;张松林负责力学分析;王怡菡则是我的助手,帮助我完成一些相关工作,顺便的说一句,这也是我给她的博士研究课题。

    八个人组成了一个分工合作的高效的团体,在“燧人氏计划”的其他相关人员的协助下,花了整整十二年的时间,终于取得了重大的进展。今天,将是最后战斗打响的时候了。

    这个研究组因为研究问题的敏感性注定了他们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只能作为幕后英雄,不能为世人所广而周知。但是也正是因为此成果,也注定了从他们成功的那一刻其他们将被民族和历史所铭记。

    我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和我一起奋斗了数千个日夜的伙伴,曾经的一幕幕又在我眼前闪现。数千个日夜的相处,铸就了我们之间的高度默契。在这一刻我们都读懂了彼此的心声。这种默契也正是我们能缔造这一传奇的原动力。

    在这一刻,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严肃地朝七人深深地掬了一躬。而七个人也在我进门后打了招呼后就恢复了沉默。在我弯腰鞠躬的同一时刻,他们也神情肃穆的朝我弯下了腰。

    “都准备好了吗?”我打破了寂静的局面,出言询问道。

    七人都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他们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我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大家都放松一点。集中精神是不错,但是神经绷得太紧也不好。前面的工作都完成了,我们要对自己这些年来的工作有信心,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的。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七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那大家就各就各位,准备打响我们的这最后一战吧!”我大声说道。

    很快的,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半个小时后,我通过总控制室里面的通讯器说道:“大家报告情况!”

    很快的,通讯频道里传来坚定的回答:“反应堆运行正常!”,“点火装置正常!”,“冷凝系统运行正常!”,“监控系统运行正常!”……

    我看了看身边的王怡菡,她连忙报告道:“总控制端正常!”语音中带着明显的紧张。

    我对她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说道:“怡菡,放轻松点!”

    之后,我下达命令道:“启动!”

    两分钟后,整个基地里成为了欢乐的海洋,“燧人氏计划”成功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