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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肖勇不知道,但是这个神秘女人竟然称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简直让他的心脏狂躁到如同放了葱花的油锅。
他是有亲生母亲的,一直带着他长大,不过在他刚忆事一年后去世了。冷酷的父亲告诉他:你的母亲死于一场仇杀,已经不会再回到家中。自己逃离家族势力,客居C市,跟愈发淡漠的亲情也有很大的关系。
残留的记忆,无法吻合眼前的神秘女人,他更不可能相信这一切。然而,神秘女人声泪俱下的哭诉,又让他隐隐动容。
于是,他苦闷而不能自拔,最后连学校也怕去。说到底,他怕的还是那个神秘女人泪眼滂沱的样子。后来,那个女人觉察到了什么,于是不常来找,只是固定在每月的月底,送来一笔大额钞票,有时竟然还冲着他微笑,并一再嘱咐:如果遇到了无法应付的凶险,一定告诉她,由她来出面解决。
那个号码,肖勇是记得的。在审讯室里被质问身份时,作为交换的条件,他要求打一个电话,正是要打给这个神秘女人。没什么,他是想尽快摆脱麻烦。只是,警察拒绝了他。这是后话,不提也罢。必须要提起,而且一直压抑在心中的神奇经历,便在神秘女人嘱咐之后的某天晚上出现了。
当时正值严冬。原本冬天难有降雪的C市,破天荒地遭遇了一场北方寒流。一连几天,北风吼叫,霜冻冰寒,犹如塞外数九天。
当时,他走在回去的路上,脚下的雪地如同煤渣,踩上去“喀嚓喀嚓”地响。因为替受了莫名欺负的丁志惩罚了几个街头混混,周蜜刚向他发泄了不满。周蜜的话很直接:那些欺负丁志的混蛋是可恶,但用不着你肖勇去逞能,仗着自己会两下拳脚功夫,就去以暴制暴,跟那些街头混混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哪知,在这个问题上,肖勇不转弯了。他认为丁志是被欺负惯了,连起码的反抗都没有。既然这样,作为朋友,自己必须挺身而出,帮他拿回做人的尊严。结果呢,两人各执一端,互不相让,直至不欢而散。
已是夜里10点多,露天的寒气更加肆虐,看着远出霜白一片,肖勇不觉加快了行进的脚步。过了眼前的这个胡同,再向右拐二十米,便会出现一个小卖铺,自己租住的屋子也就到了,由街道居委会捐助长大的货真价实的孤儿丁志,或许正在忐忑不安地等着消息呢。
快要出胡同尽头时,他听到了一声低吟,隐隐约约,萦绕周身。他有些好奇,于是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仔细甄别声音的来源。可是,声音却消失了。
他怀疑是幻觉,因为转身之后,再团团转了数圈,竟发现四周空无一人。正要离开,低吟再起。这次他听清楚了,就在自己的脚下。
他低下头,借助夜空中的残月,于墙角处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他看不清楚老者的面庞,也不知道老者是否正盯着自己,却极心酸地瞥见了老者裸露在雪地上的赤脚。仅这一瞬间,他那颗心脏就接受不了——揪心呐!
没有犹豫,也不管老者是谁,他立即俯下身子,解开自己的鞋带。他这是要干什么呢?很简单,脱下自己的袜子,裹住那双看着揪心的赤脚。
“年轻人,你要干什么啊?”奄奄一息之中,老者颤颤地问。
“我要给你穿上袜子送你离开这里,不然你会冻死的!”他没有停下动作,依旧低头忙碌着。
不多时已将两只袜子除下,他微笑着递上去:“快穿上吧,一会儿我带你离开这里。”
“可我是个乞丐,无家可归,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呢?”
“这——”他确实没有料到这一点,也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显出迟疑。
是啊,把一个乞丐送去哪里呢?这是个大问题,他没有遇过的大问题。去一个避寒的角落?去自己的租住屋?他犹豫不决。
又看了一眼老者**的脚面,他作出了最后的决定:“这样吧,你先穿上袜子,之后去我的租住屋待一个晚上。”
说完这些,他不由分说地开始替老者穿袜子,嘴里自语:“这鬼天气,真让人受不了。我是见不得人这样,越来越见不得——”
“年轻人,你刚跟人打过架?为了一个朋友?”这一回,老者的声音没有奄奄,也没有颤颤,跟之前完全不同。
他猛一抬头,这才发现老者闭着眼睛,于是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刚跟一个漂亮的姑娘吵过架——”老者依旧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话音刚落,他马上向一侧倾倒,像树桩那样。不过,他马上重新直起身板,然后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还有呢?你还能算到什么?”
毫无疑问,他觉得这位老者是个算命的,绝对错不了!腐朽的封建迷信,曾经是那么令他不屑,而今有些相信了。
“我还知道,你口袋里有一包红河香烟,只剩下六根了——”似乎,老者有问必答,又似乎,老者在展示着自己的能力。
愣愣地看了老者几秒,他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河香烟,然后低下头去,像幼儿园的孩子那样数数:“1——2——3——4——5——”
数到5的时候,他呆住了:天哪,烟盒里的香烟数量不多不少,正好六根!
“浩瀚人世,神奇在胸,我是一名窥者,窥尽天下,拯救危难,是我的责任,”说到这里,老者突然睁开双眼,掏出一木匣,“这是一副能让你拥有特殊能耐的神奇眼镜,戴上它,你能看透事物表面。遗憾的是,老朽身体羸弱不堪,恐保管不善,你能帮我保管吗?”
保管?没问题!可是,既然是一副神奇的眼镜,为何要托付给自己这样的陌生人呢?所以,他没有接,而疑惑地问:“保管多久?一个晚上吗?”
“呵呵——”老者笑了,笑声飘逸上空,“不,是一生!普天之下,放眼望去,尽是挣扎,而你的心脏向来不满强暴,有堪当大任之德。你不必再疑惑,刚才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感应你的德行,很是令我满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