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玉幽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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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云转头朝年詹看去,他此时却还没有忘了喝酒,只是眼神不时瞟一下彩帕之上的刚刚出现的黑裙妇人和白衣少女。

    笛姓年轻人上前,一鞠礼道:“弟子笛迪见过冉韵师叔祖,见过玉幽师妹。”

    黑裙妇人略带一丝好奇的问道:“本夫人常年闭关苦修,你倒是认的我。”

    笛姓年轻人恭敬地道:“在下时常听家祖谈及师叔祖。”

    “哦!你姓笛,你家祖不会是笛易师兄吧?”黑裙妇人脸上露出一丝追忆之色。

    笛姓年轻人慌忙答道:“笛易的确是家祖名讳。师叔祖,地面上那两人见财起意,劫杀前来参加山门大会的修士,正好被弟子发现,现在正在缉拿他们。”

    一直未曾说话的白衣少女,眼神往韩云二人和蓝衣胖子身上一瞄,转身伏在黑袍妇人耳旁低低言语了几句。

    黑袍妇人也不知道听白衣少女讲了些什么,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她冷冷的望向笛姓年轻人,问道:“笛迪,你刚才所言可真属实?本夫人怎么听说,有个姓蓝的胖子经常借你的名义杀人劫财,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笛姓年轻人感觉到对面黑裙妇人身上的寒意,犹如身处冰窖一般。

    他浑身冰凉,结结巴巴的道:“师叔祖明察,弟子确实不知。一定是别人在背后造谣。”

    “你心里清楚就好,若是你真犯了门规,本夫人必定将你送与宗主严惩,就是笛师兄也救不了你。那个姓蓝的胖子是指这个人吗?”黑裙妇人望着蓝衣胖子问道。

    笛姓年轻人此时头顶冷汗连连,他一咬牙道:“就是此人向弟子禀报,说那两人劫杀他们六个,还杀了四个人。弟子未能明察,还请师叔祖治罪。”

    说完突然朝彩帕跪下。白衣少女见到此景,不由眼含笑意,偷掩贝齿。

    “你先起来吧。你是笛师兄的后人,本夫人不便多管。不过这蓝衣胖子非杀不可,否则有损我天剑宗的名声。这件事你去办吧,算是给你一个考验的机会。”黑裙妇人说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笛姓年轻人谢过起身,朝蓝衣胖子飞去。

    蓝衣胖子此时正眼巴巴的等着远处到底何事发生,见到笛姓年轻人回来,连忙上前道:“笛少爷,可是有什么事需要蓝某去做,你尽管吩咐就是。”

    笛姓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慢慢得说道:“我还真有件东西需要跟你借用一下。”

    说完脚下金剑射出一道金光,闪动间,蓝衣胖子的头颅落地。

    笛姓年轻人大吼一声:“奉师叔祖法旨,诛杀蓝老大及其同党。蓝老大已经伏诛,其余弟子剿灭另一余党。”

    闻听此言,围困韩云和年詹的天剑宗三个白衣弟子,瞬间身影移动,将红袍瘦汉生生围困住。

    三人也不废话,抽剑而上,毫无疑问的红袍瘦汉仅仅几个回合,就被三人乱剑分尸。

    黑裙妇人在笛姓年轻人大喝之时,眉梢微微一缩,旋即又舒展开。

    韩云和年詹奇怪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知该做什么好。

    笛姓年轻人做完这些,连尸身上的东西也未动,就向黑裙妇人拜辞退走了。

    黑袍妇人望着韩云二人,眼神在年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二人定是来参加山门大会的吧。这是一块禁制令牌,可以帮你们带到山门。”

    说完,彩帕重新化为一道五色彩云,向远处天空飘去。

    韩云和年詹收拾了一下打斗场地,收起各个储物袋、法器,一把火将这些尸体烧为灰烬。

    二人按照黑裙妇人所留禁制令牌,翻山越岭,一天后才来到了天剑宗山门所在。

    令韩云吃惊的是,天剑宗山门并不在九座主峰,而是位于一处与主峰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

    一处开阔的山谷之中,立着一座通体白玉雕成的十丈高大门坊,正是天剑宗山门所在。

    此时门前面数百丈宽的白玉铺就的广场上,或站或坐着上千位修士,这些修士们有男有女,有年已过半百者,也有八岁孩童,高矮胖瘦,姿态不一。

    初一见到这么多各式各样的修仙者,也把韩云吓了一跳,他都不禁怀疑:修仙真的寂寞吗?还是如眼前一样丰富多彩?

    这些人或独处一地,或三五成群,韩云与年詹找了一处人较稀少的角落,盘膝而坐,调息身上的灵气。

    这接连几日奔波下来,也把韩云给累了个呛。趁着山门大会召开还有一日时分,何不好好恢复一下。

    夜静悄悄的,韩云缓缓地睁开眼,抬头望去,广场上安放着数十颗月光石,散出的白光映在白玉板砖之上,美轮美奂。天空中漆黑一片,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年詹躺在地上,怀中紧紧揣着酒葫,浑身的酒气,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广场上的修士比韩云刚到时,又增加了不少。他们夜晚都没有离去,大多在静静打坐休息,还有少数几个围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

    韩云起身朝外走去,明日的山门大会让他内心充满憧憬和不安,他或许能加入天剑宗,从此飞黄腾达,或许被淘汰,再次过起自由的日子。

    可是接下来的《后土诀》后四层功法,也只有大宗门才能找到。没有后续功法,他的修为将无法前进,甚至修仙生涯也会到此止步。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进韩云的耳朵,这声音时急时缓,似痛苦似舒畅。

    他心思被打断,抬头向声音出处望去,此时他已经出了山谷,数十丈外的小树林中,两只身影正此起彼伏着。

    韩云见此,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两只野合的鸳鸯。

    此时他顿感索然无味,哪还有闲走的兴致,悄悄地回到广场之上。

    第二日的半晌时分,黑压压近两千位修士眼巴巴的望着山谷中高大玉坊。

    太阳已经升起数个时辰了,仍没见天剑宗的人前来。一些修士已经等得烦了,开始不停地走动起来,他们虽然心中着急,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韩云站在人群中,望着玉坊的方向,时不时的和自斟自饮的年詹聊上几句无关的话题。

    前面的人群突然不安的躁动起来,韩云双目望去。

    原本空若无物的玉坊之中,犹若平静的水面被打破一样,周围空气一阵波动,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道童,背插双剑,从涟漪中走出。

    只见这道童,一身修为练气期八层的模样,冲着在场的近两千位修士说道:“奉师祖令,本门因有要事发生,此次山门大会延后一个时辰。还请各位道友多候一会。”

    说完,只见他手一扬,一道白光打出,空气中波澜再起,白衣道童身影重新没入其中不见了。

    底下众修士之间好似一下子炸了锅,很多人都在抱怨:这天剑宗的架子可真大!也有一些修士只是旁观,沉默不语,韩云就在人群中静静地听着抱怨的声音,这些修士等他们加入了宗门,怕是比起那位白衣道童都要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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