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春雷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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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先我们也是害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杨公子就笑着对我们说,“不要担心,我这是疑兵之计,那淮阴四鬼我保管他们不会过来。.”

    江勉和张老汉心中暗道:“这位杨公子倒有些胆略。”

    江春兰继续道:“后来我们果真看见淮阴四鬼在城门口探头探脑的就是不敢过来。过了好一会儿铁娃满脸大汗地跑了过来,”

    铁娃对着杨公子说:“四哥好了”

    杨公子点了点头,拍了拍衣服,朝四鬼做了个鬼脸便往树林走去。

    我们跟着杨公子来到了那树林外,只见他七拐八拐地走到中央的一块大石上,悠闲地解下古琴。

    然后做了一个说是什么绅士的风度,说:“请江小姐抚琴一曲”

    小姐羞答答的,那时候的模样可好看了,想必心里是欢喜的很。

    “死丫头,你说什么呀!”江玉秀羞红着脸碎道。

    杨公子说:“我不懂什么曲,阳春白雪啊,天上人间啊都可以,只要能把四鬼引过来就好。”

    “引过来?”我们几人都惊呆了。小姐接着道:“在说我也不知道阳春白雪和天上人间?”

    杨公子神秘地笑了笑说:“无碍事,你只管抚琴,我自有办法拿他们。”

    “那我便弹个《兰陵王》”

    “杨公子的琴可真好看,音质又好,古色古香的,是不是啊小姐?”,江春兰说到这里转头朝江玉秀问道。

    “嗯!”江玉秀点了点头道:“那琴确实好琴,自古便有天下第一琴的美誉”。

    江勉闻言心头一震,失声地叫道:“女儿,那是什么琴?”

    “春雷”,江玉秀幽幽地叹道,一把好琴乃是练琴者梦寐以求的心愿,宛如一位好剑客梦想得到一把绝世神兵一般。

    “春雷!”江勉二人惊讶地叫道。

    “是啊,莫非爹爹见过此琴?”江玉秀不解地问道。

    “没有”,江勉连忙回过神来应道,“后来呢?春兰”

    春兰笑着说:“那杨公子说叫小姐弹琴,弹到一半的时候,那四个怪物就会过来荡秋千给我们看。”

    我听了就不信,旁边的铁娃看了就很不服气。大声嚷嚷的:“你敢不敢与俺赌。”

    小云雀听到这连忙道:“赌就赌,怕什么,那淮阴四鬼在城门口的时候不敢过来,现在就敢过来?再说了就是敢过来,还有难道就不能弹一小半,弹一大半的。”

    春兰看了小云雀一眼叹道:“你要是这么想,那么你也就输了,后来我就和铁娃赌了起来。”

    “哦”,江勉和张老汉俱都感奇怪。

    于是小姐便弹了那首《兰陵王》快到一半的时候,杨公子便叫铁娃在面前摆起了三五个小石堆。

    “小石堆,作什么用的?”

    春兰道:“起先我们也是不知道的,那知等他摆完之后,那淮阴四鬼便叫了起来”

    矮脚虎大声叫道:“咦!他们怎么不见了,莫非跑走了?”

    “还说什么大师哥,真是笨他们的琴声还在,怎么会跑走了呢?”

    “那怎么会看不见”

    我和小姐心中正感到奇怪,我们明明看到他们,他们却说看不见我们呢?

    “阵法——”,江勉和张老汉惊骇地互看了一眼。

    “原来老爷也知道阵法啊”江春兰恭维了一句。

    江勉摇了摇头道:“后来呢?”

    “后来那淮阴四鬼果然跑了过来,等跑到眼前的时候,那杨公子便拔开眼前的一堆石子,那淮阴四鬼又看见我们都吓了一跳,以为我们都是神仙,吓得虬须大汉黑面熊往回跑,然后其他三鬼也跟着跑了起来,可也奇怪他们跑来跑去便只会在原地转动,一个个跑得气喘如牛,再后来便只听嗖的一声,四人全部倒吊树上了。”

    那铁娃开心地叫了起来:“四哥,四哥,俺终于做到了,春兰妹子这回你输了吧!”

    接下来的事江勉便都亲眼见到,也无需春兰再说,几人一路走一路聊,回到庄院时天已暗了下来,吃了晚饭便各自休息,张老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那春雷的故事、江勉、方有常、翁知县、还有那聪明机智的杨驷,想不到在这小小的青溪县会有一个懂得阵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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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安江浩浩荡荡沿着帮源峒龙眼山麓逶迤东去。

    碣村——当杨驷的脑袋里第一次浮现这一个名字时,便一直在想了。

    终于有一天,在一个偶然的山洞里,一张破旧的羊皮卷中得到了答案。

    “方者为碑,圆者为碣”这是秦朝李斯的造句,却在陈硕真的遗物中提及。

    碣村背倚龙眼山,南临新安江。巍峨陡峭的龙眼山似一道天然屏障把倚山畔水的碣村变成了一片桃源。

    方家,青溪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辖下田园、李园、漆园遍及青溪各峒,更不要说在这小小的碣村了,碣村里的农户几乎都是方家的佃户。而杨驷便是方家一名颇有影响力的长工。

    再说杨驷回到方家已是月亮初上时分。朦朦胧胧的月光如水银般地倾泻下来。洒的大地一片银灰。

    钱管家脸色阴沉地坐在大厅上等着二人。他感觉自己的权威正逐渐丧失。

    这小子最近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仗着老爷看重,居然敢逆自己这片龙鳞,还跟自己称兄道弟来着,原本只需半天的路程,他二人却走到现在,逃工误工这且不说,少爷交代的急事却要砸在他手里,自己还要不要在方家混了。

    “东西呢?”钱管家看着二人走进大厅,便寒着脸冷冷地道。

    “哎呀!钱哥你在这里等我,真不好意思!路上有事耽搁,煮了夜霄了没有?我们走两杯!”杨驷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钱管家的肩膀,转身坐到另一个椅子上,丝毫不被他阴寒的脸所动。

    铁娃抱着春雷则是一脸惊惶地立在一旁。

    “放肆!”钱管家啪的一声,一手拍在桌面满脸怒红地站了起来。

    杨驷收起了笑脸,斜眼眯了一下钱管家,讥笑道:“放肆——不知道是谁?”

    钱管家脸色陡变,心中暗道:“这小子话中有话,莫非他知道些什么,可别三十岁的老娘倒蹦了孩儿,他不惧我,反倒我自己先沉不住气了。”想到这儿钱管家吸了一口气深深地压住胸口的怒气,缓缓地坐了回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莫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春雷是什么东西!”杨驷冷笑道,“嘿嘿,以春雷为诱饵,想钓谁?江家千金,还是江府的那二十八座作坊?”

    “你知道了!”钱管家冷冷的语气透出一股杀机。

    “什么想杀我?或是想赶我出方家!嘿嘿我正求之不得呢!”

    “好,好,好——”钱管家怒极反笑道,“我不杀你,也不赶你,赶了你我老钱也就无法和你称兄道弟了,我们有得是时间。你那酒鬼老爹所欠下的债你便是做上十年也是还不完的。哈哈哈——”钱管家站了起来拿过春雷大笑地往后院走了。

    杨驷一想起要在方家做上十年的长工,心头满是怒火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

    后院的一个小厢房内,一个脸色阴鹫的年轻人不安地坐在床沿,昏暗的油灯不时噼里啪啦地爆着灯芯。

    “嘟——嘟——嘟——”,门外晌起了敲门声音。

    “进来”

    门扉声晌,钱管家抱着春雷走了进来,望着忐忑不安的年轻人,宽慰地道:“少爷,莫要担心,春雷拿回来了。”

    那少爷看着他怀里的物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拿回就好,拿回就好,我方庚总算做了一件大事了。”

    “那是,少爷雄才伟略,要是老爷恐怕也是想不出这么一个好办法来的”钱管家卑躬地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