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扶苏不解的在心里问道,等他的战马再接近一些,扶苏听到了从南门传来的打斗之声,那是战士征杀的声音,那是战马嘶鸣的声音,那是剑戟碰撞的声音。
“到底怎么了?”扶苏大骇,猛力的又催动战马,还没有到肤施城南门,扶苏已经从战马上一跃而下,几步登山了肤施的南门城楼。
“裴烈,裴烈,谁让你让军队出城迎战的。”扶苏脚步未到,已经大喊了起来。此时,这个一向温文尔雅,很少有怒火的公子却异常的愤怒。甚至,在城楼上的几个战士此时都看到公子的目光里满是怒火,甚至公子的额角都已经青筋暴起。
“禀公子,裴将军已经带兵迎战去了。”看到暴怒的公子,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赶紧跑过来,向扶苏报到。
“混蛋,谁让他出去迎战去了,他没看到外面有四万的御林军吗?”扶苏听到裴烈亲自带兵出去迎战,脸上的怒气更胜,甚至,他已经愤怒到骂了起来。
也难怪此时的扶苏会这样,昨晚的时候,龙高已经领兵赶往匈奴了,他可是足足带走了肤施城内的五千精兵,这些可全部是肤施城里的骑兵,而且,还是五千最能证善战的战士,肤施城本来就只有三万的兵马,龙高带走了五千,就只剩下二万五了,而这二万五千的兵马分别驻扎在肤施的四个城门和城墙上,也就是,此时的南门其实还没有一万的兵马。而裴烈却带着这么少的兵出去迎战去了,而且,裴烈出城迎战,也不可能带走南营的所有兵马。也就是说现在,裴烈现在可是以自己的三四千的战士对战咸阳来的四万御林军,实力的差距太悬殊了,甚至,裴烈的迎战更是可以看成是鸡蛋碰石头的行为。这怎么能让扶苏不恼火。他本来觉得裴烈是一个有能稳重的将军,却没有想到,今天在敌人兵临城下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
此时的蒙恬也已经赶了过来,蒙恬已经看到了肤施南门下正在交战的两军。
只见此时外面烟尘滚滚,已经辨不清哪里是裴烈的军队,哪里是秦都咸阳来的御林军。只看到滚滚的烟尘里,偶尔露出的冰冷寒光,偶尔露出的猎猎战旗。而更多的还是纷杂的脚步声,铿锵的剑戟声,刺耳的嘶嚎声,喷涌的鲜血声。
“公子,将军本来是在城门死守着的,并没有出城迎战,要等着公子前来再做定夺。可是,那城下的御林军却在那里大骂公子,将军实在气不过,才下去和他们交战的。其实,我们...”那个将领看到扶苏愤怒的目光和暴怒的脸色。此时,赶紧向公子解释到。
“我扶苏算什么,不就是被人骂了,值得那么多的战士为了这个去拼命吗?”还没有等那个将官说完,扶苏已经用愤怒的话语打断了他。
不过扶苏说完这些,也不再说什么了。裴烈此时带军在外面冲杀,他现在即使再恼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有什么用,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扶苏无奈的双手撑在城墙的墙垛之上,看着外面此时已经进入白热化的战场,只是此时外面人影晃动眼前模糊一片,马蹄的践踏,人的脚步早已经使尘土飞扬了起来,一片的尘雾蒙蒙,哪里看的到裴烈在什么地方,甚至,在那样的尘雾里,扶苏都看不清此时自己的人在哪一边,只看到尘雾里,成片成片的军队,全部穿着黑甲,拿着兵器的战士在那里肆意的搏杀着,不时的还有淡淡的红色飘洒在这尘雾里面。
就在扶苏看着这片征杀的战场的时候,从战阵的西北方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从战阵里面冲了出来。等扶苏看清,那骑在马上的不是裴烈又是何人。
只见此时的裴烈一身血色,一只手握着一柄青铜长枪,长枪在他手中一甩,横扫向挡在他前面的一个战士,那个战士直接被长枪扫飞。裴烈一枪扫出,周围已经有好几个敌方的战士冲了出来。只见一个战士手中的长戟一下子刺向裴烈坐下的战马,一戟刺进了战马的后臀,战马吃痛,长嘶一声,扬起前蹄险些把裴烈甩下马背。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裴烈身后不远,又一匹战马从浓重的烟尘里冲了出来,只见这个冲出来的人一身的将官装扮,手中握着一柄长锤,只是比起龙高的,却小了很多,这个秦将一手握锤,转眼已经冲到裴烈身前,扬起战锤,就向着极力稳住战马的裴烈砸去。裴烈此时正在稳着坐下的战马,只能勉强的撑起青铜长枪,挡向砸来的重锤。
那个秦将的全力一击,完完全全的落在裴烈的长枪之上,只听一声尖锐的金铁交鸣之声,裴烈手中的青铜长枪一下子被砸的弯了下去,像是一把倒放的弓,弯曲的枪柄直接击在裴烈的左边肩膀之上,裴烈的肩膀受痛,一股巨大的力量已经透过枪柄击在裴烈的肩膀。而此时,裴烈**的战马因为承载着裴烈,自然而然的也承受了那股巨力。上扬的马蹄一下子被砸落地面,荡起一片尘土,战马痛苦的长嘶着,两只前蹄险些跪倒地上。
秦将看到一击得手,又是抡锤砸来,这一次比前一次的力量更大,落下的锤头荡起一阵风声,呼啸着就向裴烈的头顶落去。裴烈刚才左边肩膀已经受了一记重击,此时,整条的左臂都因为钻心的疼痛使不上力量,只能单手握枪。
秦将看着面前的裴烈,手中的战锤已然落下,就要砸中裴烈的天灵盖,却看到裴烈**的战马在原地生生转了小半个圈,本来要击中裴烈天灵盖的一锤也就这样失去了准头,从裴烈的右边肩膀擦肩而过。
那个秦将本来就是全力一击,一击没有得逞,就看到裴烈的眼角一丝冷光闪过,右手握着的长枪已然向着秦将刺去。秦将此时全力的一锤轮空,姿势早已用老,那里还能抡锤抵挡。
秦将只看到一星寒芒落在面前,他的嘴角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而此时,裴烈手中的长枪早已经穿透了秦将的咽喉,只见长枪带起一捧血雨,秦将已然断气,脑袋歪向一边。裴烈此时长枪一甩,就把那个秦将的尸体甩砸到冲过来的几个御林军战士的身上。
裴烈一击得手,急忙掉转马头,却看不到,身后一丝冷芒闪过。坐下的战马长嘶一声,此时已经倒毙向地面。而周围的几个御林军战士此时都持着长戟杀了过来,围向裴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