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其实,这倒主要归功于蒙家近卫轻骑的战马,要知道这些马可都是秦国最优良的战马,甚至,比那
些草原上匈奴骑兵的战马还要好一些。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秦人饲喂的战马,要知道,五百年以前,在周朝还定都在镐京的时候,居住在甘
肃天水那一块的秦人可是专门为周王朝饲喂战马的。他们与草原上的游牧部落混居在一起,养马的功夫可
是丝毫不弱于这些草原上的游牧部落。
而蒙家近卫轻骑所乘的战马都是这些秦人饲养的战马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秦军本来对战马的要求就高
,而做为蒙恬最嫡系的蒙家近卫轻骑得到的战马就只能更好了,甚至在秦军里说蒙家近卫轻骑的战马是最
好的,那些秦兵也会深信不疑。而此时蒙恬和扶苏所乘的战马更是千里挑一的优良品种,蒙恬的坐骑是秦军里很有名气的‘飞火’,和他弟弟蒙毅所乘的‘黑风’是一个‘马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只是一个是全身火红,所以取名‘飞火’,而一个全身黧黑,取名‘黑风’。扶苏所乘的是秦皇当年让扶苏来上郡督军所送的秦马,也是万种挑一的良驹,甚至,在奔跑的耐力方面,更胜蒙恬的‘飞火’。因为这匹马全身莹白,脑门上却有一道蓝色剑形的杂色,所以取名‘蓝剑’。
看着前面的近百骑兵已经逃远,后面追赶的几千秦骑兵也只能勒马,望着早已绝尘而去的一百多蒙家
骑兵。站在这些秦军最前面的赵构恨恨的将自己拔出的剑归入剑鞘,宝剑入鞘,苍然一声,赵构的战马奋
起了前蹄,像是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暴怒。
宝剑出鞘,却无功而返,这不能不让这个出生赵地的秦国将军感到愤怒。要知道,他也只是刚刚接管这些御林军,这上任的第一战,就无功而返。这回去,怎么给他的主子交代。
在他的身边,那个刚才放走蒙恬和扶苏的少年将军却异常的平静,只是望着远方,在赵构的肩膀上拍
了一下,要是这一幕亲密的样子被蒙恬和扶苏看到,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这个刚刚才放走他们的秦国少年将军,这个王翦的后人,此时却和这个出生赵地,身为赵高走狗的赵构这般的亲近。
“回!”蒙家近卫轻骑已经逃走,即使赵构再不心甘,此时也没有丝毫的办法了。只是他的这道命令,却发出的那般的无奈,甚至,在他勒马的时候,他还一直在看着远处,只是夜幕下,哪里还看到到扶苏和蒙恬的影子。
赵构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将军,那样的目光里却是充满恭敬和无奈的,那样的目光,让人不解。
“我都说了,我们是追不上了,你还是劳师动众的追了十几里。”少年将军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依然
是平静的,似乎,那些蒙家轻骑不是他放走的一般,似乎,这些事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赵构想要对这个少年将军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他看了看周围的秦兵,还是将话咽进了肚子。那个
少年将军对他笑了一下,勒马转向,对这个领军的赵构没有丝毫的谦逊,没有丝毫的敬畏,甚至于,他那
样的动作倒像是把这个赵构和他的位置颠倒了。此时,他倒像是赵构的顶头上司一般。秦军一向军纪严明,等级森严,却在这暮色里发生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只是暮色已浓,没有几个秦兵看到这幕。
蒙恬和扶苏当然也看不到这一幕。身后的马蹄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
扶苏紧握着马缰,战马在夜幕里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没有了追兵,这些蒙家的近卫轻骑此时也有了一丝信马由缰的清闲。但是,此刻,这些征战多年的秦兵脸上,又哪里有什么清闲。他们的脸上只刻满了不解和伤痛。
不解的是为何那些御林军对将军和公子下手,心痛的是陪着他们征战十载,生死与共的那么多兄弟都
已经死了。是呀!就只剩下他们这些人了,其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蒙恬看着这些黯然伤心的属下,这些人,就是军营里仅剩下来的人了,三千的秦军,此时仅仅只剩下
这些人了。
扶苏看着士气不免有些低落的蒙家近卫轻骑,他当然知道这些人为何会这样,他也知道,其实他比这
些人更加的伤心,甚至是心痛,他的兄弟,他的亲人在不久前也离他远去,他也见不到那些兄弟,见不到
那些亲人。老锄,郑叔,姐姐,母亲,自己的妻子,还有妻子肚子里的孩子,这些他都见不到了。但是,扶苏知道,此刻,却不是伤心的时候,因为他还要活下去,他的身后,有四万的秦军,他们都对着他虎视眈眈,虽然暮色阻挡了这些秦兵的追杀,但是他们不会这么的轻易放弃。他的身前,可笑,他也不知道他的身前是什么,夜幕同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看到的只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望不到前路的黑暗。
但是,他要割破这些黑暗,他要活下去,他要拔出自己腰间的剑,割裂这些困扰他,阻碍他的黑暗。
一百多蒙家轻骑的目光中,却看到扶苏猛然一拽马缰,催动自己坐下的‘蓝剑’向着黑夜冲去。
“我命由我不由天!”扶苏一声大喊,忽然拔出自己的宝剑,青铜剑的锋利剑芒割破了黑暗,一丝金属的光芒刺破了浓重的黑夜。剑锋所向,直刺苍穹。
忽然,扶苏有一种想要大声喊唱的冲动。他当然不会秦朝的歌曲,就算他可以流利背颂诗经里的《秦风.无衣》他也不可能唱出来,因为他根本不会。
于是,秦朝的土地上,上郡的土地上,响起了一首让人斗志激昂的战歌。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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