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燕风出列上前,抱拳一揖道:“主公且慢,末将有一策,可不费刀兵,速除丁原。”
“你是何人?区区一千人长,胆敢妄言?”李傕见此,出言相讥,燕风大囧,想到自己急于讨功,却忘了身份,在这里没有自己这个千人长说话的份,看着旁边同阶的面色或不屑或乐祸。不由有些后悔。抬头看向董卓,面部也有一丝不愉。
正在这时,李儒解围道:“但且听他一言。”言罢看向自己这个蛮欣赏的年轻武将。
“诺!”燕风见此,感激的看了李儒一眼,继续说道,“适才,贾诩先生,所言上策可行。末将闻吕布此人,勇而无谋,见利忘义,主公可差一能言善辩之人,许以名利,定可说的吕布拱手来降。”
董卓闻言大喜,“你可愿为?”
“末将,不可胜任”
“何人可往?”
“主公帐下,吕布同乡者,李肃大人可往。”
“太好了,李肃何在?”
“下官在!”
“你可往之?”
“诺,某凭三寸不烂之舌,必可说得吕布来降。”李肃疑惑的看了一眼燕风,朗声应道。
“你将何以说之?”
“肃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名曰赤兔,可日行千里。若有此马,再用些金珠,以利结其心。肃再进说词,吕布必反,投主公矣。”李肃想了一下答道。
董卓眉头略皱,问李儒道“此可行乎?”
“主公欲霸天下,何惜一马!”
董卓闻言,欣然允之,又叫人去备齐,黄金千两,绫罗绸缎十匹,玉带一条,“今叫你二人,同去”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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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风,李肃二人拿着礼物,便往吕布营地而去。途中,李肃疑问道,“将军,何故荐我”。
“我闻大人,机智善言,故而相荐,况主公帐下,比先生者,唯有李儒,贾诩。”
李肃听后,喜之,连呼“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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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吕布这几日心中甚是不快,对丁原佯攻避战亦有些不满,正在帐中饮酒解闷,忽闻军士来报,称自己一故人,协人来访,便命引来,一见大怒,拔剑刺向燕风,“原来是你小子”
燕风见状,大惊,急忙躲避。李肃亦劝道,“贤弟且慢,勿伤燕将军。”
吕布见一击不中,旁边又有李肃相劝,遂作罢,回席冷哼一声,对李肃言道,“公久在朝廷,今来此何意?”
“我闻贤弟在彼营,特来相聚,”李肃随口对道。
“那此人何来”吕布冷眼瞥了燕风一下,沉声道。
“哦,呵呵…”李肃不知何故,吕布对燕风如此仇视,但还是尴尬的转言道,“闻贤弟武勇天下,不胜喜之。特有宝马赤兔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闻言,急忙教人牵来一观,果然神驹,只见马浑身上下,如火般赤,身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吼咆哮,有腾龙入海之状。大喜。谢道,“兄送如此神驹与我,教我何以为报。”
“非我之物,乃太尉所赠也”
“什么。董贼!你…”听完便又要拔剑。
“吕公且慢”燕风见此,急声劝道,“我家太尉,观将军武勇,天下少有,甚是赏识,但却坐骑平凡,不予相配,故而送宝马与将军。”
“然也,兄虽不才,也任虎贲中郎将之职,贤弟有擎天驾海之能,四海孰不相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尔,何为无奈居于丁原之下乎?”
“休得妄言,原乃我父,何言相欺。今日如不慎言,定将你等人头献于我父帐下。”
“吕将军谬矣,以将军之才,丁原却不能尽用,守宝如废,不为明主。据并州之地,权势之盛,却不能为将军所虑,赐如此劣马破铠,不为义主。然我家太尉,三公之列,权倾朝野,尚能赏君,赐予喜爱之物,以结将军之心,将军何为执迷?”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今贤弟见机不早,悔之晚矣。”李肃也笑着劝道,并将装满金银绸缎的箱子打开,一时金光大射,好不耀眼。
吕布闻言,看了看门外的赤兔神驹,又贪婪的看了看地上的那些财物,神情大为意动,说道,“某欲从之,恨无门路啊”。
燕风和李肃闻言相视,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喜色,心呼,大事成矣。
“肃之不才,添为虎贲中郎将;可引贤弟见太尉”李肃略微思索,继续劝道。
“以何功可为进见之礼”
“功在翻手之间,且看公肯为否”李肃暗指帅帐道。
“我欲杀丁原,引军归董卓,何如?”吕布沉吟良久,坚定道。
“贤弟若能如此,真莫大之功也!封侯封将,近在咫尺。但事不宜迟,在于速决”
吕布大悦,便与李肃,燕风相约今夜行事。李肃,燕风自去准备。
是夜,燕风,李肃领兵埋于山间,三更时分,忽闻丁原大营火光冲天,隐有厮杀声,知事已成,燕风便别李肃,前往平叛。
却说,吕布为谋进身之功,与夜间趁丁原熟睡,斩其头,以为大事可定,却不料被丁原亲兵撞见,双方厮杀起来,而自己兵少,虽无惧但也恐不能久敌,正暗自思索。却见一彪人马杀到,正是燕风。
“吕将军勿忧,但且去收拢溃兵,此等小卒,教于我来。”
“有劳,”吕布言罢,提着丁原的首级,想自己的营地奔去。
却说,燕风领军杀入,左突右挡,冲杀了一阵,见敌军以溃,正要收手,但见一将,舞着长刀,奋力搏杀,竟无人可敌,心道:莫不是张辽或是高顺?于是纵马借势猛然一刺,将其震退,大喝道:“敌将通名。”
“某,雁门张文远。”敌将答道。
(张辽,169—222,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本聂壹之后,为避灾祸改姓张。三国名将,曹魏五子良将之一,谋略过人。)
果然如此,燕风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开口喝道“你军以败,何不早降。”
“吕布杀父,是为不义,叛敌,是为不忠,我誓不降之”张辽闻言一面怒道,一面提刀戒备。
“我非吕布之臣,乃朝廷义师,文远何不降之,”燕风言罢,看着张辽略有意动,便继续言道,“文远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眼下并州男儿考虑呀,莫要让他们枉死才好。”
张辽,面色痛苦,良久道,“某可降你,但绝不降董。”
“好!”燕风见张辽愿降自己,大喜,本来就没打算让你投靠董卓,“我缺一亲兵队长,文远可愿屈尊?”
“可以,我愿降。但且叫你军停手。”
“停手!”
燕风大吼一声,快速下马,上前拉住张辽的手,大献殷勤。此间琐事暂且不提。
次日天明,待燕风,李肃,吕布等人,持丁原首级,往见董卓,董卓大喜,置酒席相待。
“今我得奉先,如旱苗之得甘雨也。”
“公若不弃,布请拜为义父。”吕布起身拜道。
“哈哈,”董卓听罢,大悦,哈哈大笑。众人皆陪。席中只有两人报以冷笑。一为已知历史的燕风,一为贾诩。“我有儿奉先,何虑天下哉?哈哈”
“主公大福!”众人见状齐声恭道。
“好!好!好”董卓大喝了三声好,道,“我儿骁勇,可为中郎将,都亭侯。燕风,李肃皆有功,可封关内侯,迁燕风为都尉,赏李肃百金。”
“谢主公(义父)!”燕风等人欣而拜道。
宴席畅饮而散。
是夜,李儒劝董卓可定废立之计。董卓见自己大势已成,便依允,等待时机。
另一边,在董卓等人刚回太尉府时,就有人将情况密报于王允,王允听之,大惊,急忙召袁隗,卢植等人,
“什么,丁建阳已死!吕布反叛。”袁隗听后亦大惊失色。
“天亡陛下,大汉危以”卢植悲呼道。
众人皆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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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董卓于府中设宴,会集公卿大臣,令吕布、燕风将甲士千余,散与周围。等饮酒数巡后,董卓按剑,厉声道:“当今圣上暗弱无能,不可以奉宗庙,掌天下;我将依伊尹、霍光之事,废帝为弘农王,另立陈留王为帝,如何?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群臣惶恐,皆不敢言。
中军校尉袁绍挺身而出道:“今圣上初掌帝位,并无失德;你欲废嫡立庶之举,非反何为?”
董卓怒而拔剑道:“天下事在于我掌!我今为之,谁敢不从!你竟反我,视我之剑不利否?”
袁绍亦拔剑道:“你剑利,我剑未尝不利!”
两个在筵上对峙。
李儒,袁隗等人分别急忙劝阻。袁绍且罢,忿忿而去。
董卓收剑,环视群臣道:“胆敢有阻我大议者,我必杀之。”群臣震恐,皆道听命。
随后胁迫何太后和朝臣废少帝,立陈留王为帝,是为献帝。废立之日,诸臣皆悲切惶恐,无人敢言。又随即鸩杀帝、后,自称相国,并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全无人臣之礼。又征辟名士,拉拢人材为已所用,以求巩固自己地位,但其倒行逆施,大为士人所不满,故多违心而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