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布局很简约,一切都是普通的,不简单的地方在于墙壁上的暗格,输入密码打开,卡楚米提出一个黑色手提箱,“你要的82A1。”
血狼看着窗外叠立的高楼,接过箱子:“谢了,我出去一下,你忙你的事吧,需要时我再联络你。”
“你去什么地方?”
“不好意思,那是我的事。”
“好吧,我当然无权干涉你。”
大野山坐落在洞井市西南,风景秀丽的像是个精心开发的旅游区,没有一丝山野萧萧的神采,就像同样是虎,动物园内和野生的早已有所不同,人类就是要以自我为中心去干涉一切。
根本没有任何值得记述的困难,只是翻越了一道障屏,躲过几个监控器,血狼便来到了接近山顶的位置,伏在一丛茂草内,装好狙击枪,透过高倍镜聚精会神的盯着那条通往洞凋应激别墅的唯一通道。
观察了几分钟,找到适合的狙击点后,他点燃一根烟,闲情四溢的瞭望周围,随手摘了朵木槿花瓣含在嘴里,咀嚼几口咽了下去,而后又摘了一瓣……花颓说过,有些可食用的花朵的清香能够放松神经,保持最佳状态。
他一直静静的站着,目光游离在那条宽阔的公路上,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困倦,没有懈怠。
一辆越野车高速驶来,血狼立刻趴在地上透过高倍镜随着车行方向观察着,这是辆暴改过的悍马,钢化的玻璃,加厚的车身,升级的轮毂,外观的一切几乎都是防弹,血狼手中的枪虽然可以将一个人打成两截,可面对这样一个结实的大家伙,一时无从下手。的确,从车的底盘外轴来看,这车被火箭炮打中也顶多翻几个滚了事,要想用一把狙击枪命中车内人几乎是笑谈。
车膜是纯黑色的,不过这把82A1的准瞄镜也是经过改装的,可以过滤一切外界干扰的色素看清车内状况,后座右侧那人正是他此行的目标——洞凋应激。
这段盘山路血狼视野所及的只有大概十公里,悍马车已驶过半了,再不出手今天便没机会了,而明天,鬼知道他还会不会外出。更加明显的问题是,洞凋应激别墅内的防卫措施一定更加严密。
他瞄准了车前轮的上侧,希望能够改变车行方向,最好的预测结果是车子翻进山沟,那样车内几人就好对付多了。
嘭!一声巨响,如炮如雷,巨大的后坐力震的血狼肩膀一紧,他马上凝神观察悍马的动向,悍马横向停在了路上,没有人下车,副驾驶座位上的人在打电话,一脸的惊惶不定。
血狼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车子非但没有滚下山去,连他最初估计的翻倒都没有实现,反而稳稳的停在路上,只是车胎破了一个大洞,并没有瘪掉,里面应该是有多个防弹气囊在支撑着,破了一个根本不能影响其它气囊工作。
果然,发动机响起,伴着轰鸣的油门,车子飞速的驶向山上。
搞砸了不要紧,关键在于及时补救,血狼卸下狙击枪的准镜,顺着一条陡峭的坡路下山而去。
一路疾跑,没有一刻停歇,公路只此一条,尽头时,很远便看到那栋三套院四层别墅,大门紧闭,围墙上闪亮着六盏红灯,似是紧急状态。
为了躲避监控器的区域,血狼绕来绕去很久才慢慢接近了院墙,三米高的院墙只用了一个助跑便一跃而上,他露出两只眼睛打量着别墅内的一切动静,看到一群黑衣人手拿枪械跑进厅房,正打算着要跳入院内,一只手刚往前移了两寸,便听到警报器大作声响,院内的几只狗也跟着大叫起来,他不退反进,翻身跳进一株花树里,下一刻,房内涌出一众黑衣人,训练有素的四散分开,盘查着各个角落。
花树前走来两个黑衣人,互相点着了一根烟。
“这警报隔三差五就响一次,怎么这次非原管家这么紧张,该不会又是小鸟乱飞碰到红外线了吧。”
另一人说道:“这次好像真出事了,听说大哥在路上被人枪袭了。”
“啊?!中枪啦?”
“妈的你小点声,人没事,大哥那车装的的跟坦克一样,一把破枪根本奈何不了。”
“你说真有那么缺心眼儿的人吗,路上偷袭不成还跌儿跌儿跑家里来,凭我们的战斗力来一个分队都不怕。”
“上面怎么吩咐我们照做就是了,你先去北边看看,我坐这儿歇会。”
那人明显的不满:“你怎么不去北边让我坐着歇会啊。”
血狼听到一声**:“昨天我把松井世亘那老头的小女儿带到了山上,一个晚上做了三次,累的现在腿还软呢。”
“你个狗日的,这好事也不叫上我,下次带我一块去。”
“恩,放心,下次忘不了你。”
那人应承了几声,带着龌龊的笑走远了。
血狼悄悄拔出匕首,匍匐着靠近他,一手捂住他嘴巴,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声的惊叫就与这世界别离了。
将尸体掩盖好,血狼循着院墙猫着腰向里走,迎面走来两个健壮的持枪保安,两人看了血狼一眼,上下打量着他,血狼镇定的看着两人:“有发现什么吗?”
二人摇头:“没有,你呢?”
“继续找,别放过任何角落。”说着,血狼大步走开。
血狼虽然穿了那人的服装,但毕竟是生面孔,两人看着他很久,直到他走过拐角。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没什么新奇的,这里每天都来新人。”
血狼拿出房卡,毫无阻碍的进入房间,一楼大厅很空旷,除了两个超大的花瓶什么家具都没有,角落里站着三人,警惕的看着血狼。
“那人,你叫什么?过来,我怎么没见过你。”
血狼颔首沉着脸走过去:“我走近你就认识了。”
“小子,你新来的?叫什么?”
他面对面站在他跟前,血狼一手抚着腰部,“我叫血狼。”说完手臂在他眼前疾光电影般划过,刀刃抹断了他咽喉,鲜血喷溅的同时,血狼顺着惯性划破了另一人喉咙,又勾起脚尖踹在最后那人心窝,心脉的受阻令他气息不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倒地不起了。
将三人尸体拖进房间,血狼把他们的手持电台频率调到盲区,搜出他们的车钥匙、身份识别码、房卡、出入证等一些证件。
按照一般房子的制式,这样的别墅主房一定是在二楼,他假装认真的一边看着手中电台,一边留心经过的每一个房间。
中段位置一间两开门的房间里面咕咕哝哝似在说着什么,血狼敲门,并没有等到里面回应便推门而入:“外面一切正常。”
一个带着勃勃怒气的声音呵斥他:“谁让进来的,滚出去!”他的两旁站着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年人,全都严肃的瞪着血狼。
血狼缓缓将消音器拧在枪管上,看着中间那人:“看来你就是洞凋应激了。”
洞凋应激眯起眼睛,悄悄拉开身前抽屉,摸索着里面的手枪,“你是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