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了苏小妹的别墅之后,陈天道肚子有些饿,叫小妹弄了一丰盛的午餐。
半个小时后,陈天道自个儿坐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
苏小婉盘坐在沙发上,不时拿眼睛瞄陈天道。
&ldqo;你到底在看什么?&rdqo;陈天道实在被这妮子瞧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不就是吃了两碗饭嘛,用的找这么小气。
苏小婉也无聊,索性起身,走到陈天道的身边,拉过一张椅子,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ldqo;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一点都不疼?&rdqo;
陈天道挥动了下缠满白布的左手,道:&ldqo;帮我再盛一碗饭我就告诉你。&rdqo;
&ldqo;你还吃?&rdqo;苏小婉惊异道,&ldqo;你吃了两碗了?没吃够?&rdqo;
&ldqo;肚子饿没办法。&rdqo;陈天道理所当然的语气,&ldqo;是真的肚子饿,手不方便,劳烦你大小姐帮我盛饭了。&rdqo;
&ldqo;你这人奇怪得很。&rdqo;苏小婉还真的帮陈天道弄了一大碗,递给他,&ldqo;也不怕把你撑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rdqo;
&ldqo;真疼。&rdqo;
&ldqo;可我看你吃得很高兴。&rdqo;
陈天道夹了一根骨头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道:&ldqo;有饭吃我就高兴。&rdqo;
怪物。苏小婉脑子里就冒出了两个字。
&ldqo;我看你这人有些奇怪,你说你是好人吧,我也不觉得你是好人,你笑起来的时我心里有些怕,总觉得你在算计别人。&rdqo;苏小婉和陈天道相处了一天之后得出了一下结论,&ldqo;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算计别人,是不是那个金三少。&rdqo;
&ldqo;你大学选修什么课程?&rdqo;
&ldqo;心理学。&rdqo;
&ldqo;心理学?&rdqo;陈天道正经八百道:&ldqo;是动物心理学吗?&rdqo;
苏小婉脸色发黑:&ldqo;是行为心理学。&rdqo;
&ldqo;那么你认为我的哪些行为让你不安了?&rdqo;
苏小婉沉思了一番,道:&ldqo;那个人,叫什么十一的?&rdqo;
&ldqo;哦,说说。&rdqo;
&ldqo;我说不出来了。&rdqo;苏小婉脑子中过滤了不少词语,找不出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那个叫十一的人,她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ldqo;你姐姐的菜就是比别处的香,我吃得多。&rdqo;陈天道冲厨房里喊一声,&ldqo;小妹,我先回去了,晚上有可能不过来了。&rdqo;
苏小妹正在厨房里弄骨头汤,听见陈天道的话,从厨房里出来:&ldqo;那晚上我送过去,骨头汤我快熬好了。&rdqo;
&ldqo;好吧。&rdqo;陈天道释放出一灿烂的笑容,&ldqo;小婉,麻烦你帮我洗碗,收菜了。顺便我的内裤也洗了,在床上呢呢。&rdqo;说完大笑离开。
而此刻花心的车子刚到。
&ldqo;陈天道,你做梦去。&rdqo;在陈天道的意料中,苏小婉果然追了出来,&ldqo;我杀了你。&rdqo;一看见陈天道那种邪气的笑,她就觉得这人坏到骨子底。但不使人讨厌。
&ldqo;下次吧。&rdqo;陈天道从车里探出头,国家领导似的挥手,有模有样,&ldqo;苏小婉同志,辛苦你了,我不会忘记你的。&rdqo;
苏小婉弯腰就脱下帆布鞋扔过去。
花心一个急速的漂移,车子在苏小婉骂骂咧咧的中消失了。
&ldqo;太子,你的手没事吧?&rdqo;
陈天道:&ldqo;疼着呢。&rdqo;为了演这一出戏,他自编自导确实劳苦功高。
&ldqo;太子,金三少不是和我们走得很近吗?&rdqo;花心想不通为什么太子要亲自导演这一场游戏。
&ldqo;人情难还,多上一层保险。北京这个地方水太深了,一个不小心就可以万劫不复,金九老鸟人又奸诈无比,一天得不到他口头答应,我始终放心不过。&rdqo;绕是陈天道在北京混得风生水起,对一些个老古董还是有所顾忌的。
&ldqo;要不让太爷出面?&rdqo;
陈天道眯起狭长的眸子,嘴角抹出玩味阴谋的笑意:&ldqo;一只爪牙不够锋利老虎是永远当不上森林之王的,只有不断的通过厮杀才能笑到最后。&rdqo;顿了一下,神色颇为寂寥,&ldqo;太爷老了,让他安享晚年吧,有时间你们几个也多陪陪他。&rdqo;
有些老人不怕死,怕的是被人遗忘,怕的是寂寞。
花心道:&ldqo;花飞那小子倒是一天到晚嚷着去太爷那里听故事。&rdqo;
&ldqo;他的病好了吧?&rdqo;
&ldqo;这会儿应该在太爷那里听故事。&rdqo;
&ldqo;长生回总堂了?&rdqo;
&ldqo;受了一点小伤。&rdqo;花心现在还想不通当时为什么龙帮的人突然杀出来。
陈天道打了一个哈欠,转头望着车窗外面的人流,慢吞吞道:&ldqo;能伤长生的人不多。孔朝也在秦皇岛吧。&rdqo;
&ldqo;是的,洪门的人早就设好了埋伏在等他们。&rdqo;即使没有龙帮的突然杀出来,以唐缺的实力要救出他们三人并不难,一想起唐缺可能就潜伏在附近,以花心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ldqo;太子,下一步该什么做?&rdqo;花心问道,&ldqo;是南下?&rdqo;
陈天道沉思一番道:&ldqo;先看看浙江的情况。&rdqo;
花心知道屠岸早就下了浙江,他知道屠岸这个人,表面玩世不恭随随便便的,但要真的办起事一点也不马虎而且铁面无私。
花心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ldqo;龙帮和洪门的人起了冲突,好像是一个叫李大胆的人把龙帮一个分堂挑了。&rdqo;
陈天道玩味的眼神道:&ldqo;哦,洪门人居然把龙帮一个分堂挑,这下有意思了,三个人下棋,总有一个要看着别人下的。&rdqo;
他和谢逐鹿,莫非王,都争着要下一盘金戈铁马的棋,谁是看棋客,也许很快就知道结果。
&ldqo;宁紫城回来了?&rdqo;
在北京坊间有这么一句话,宁可得罪宁家阎王,也不可得罪纳兰疯子。得罪宁家,死得干脆,得罪纳兰家,生不如死。
&ldqo;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在大街上闲逛。&rdqo;
&ldqo;带我去。&rdqo;
宁紫城,北京四少之一,和金三少同一个级别的牛人,没别的本事,就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如果喜欢在街上闲逛也是一种本事情的话,那宁紫城本事大。
陈天道是在南长街发现宁紫城的,他自个都觉得踩到了狗屎运,居然能在千万人之中一眼就瞅出那厮。真够邪门的。宁紫城在路边坐一张小凳子,也不知他从那里弄来,眼睛看着一个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眼神不时流露惘然。
他的拉风姿态并没有人围观,谁有心情去看这么一个吃饱撑的家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