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英雄美人情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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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老大带着几千兵马来时,早已是第二日的下午。.他们从山下地毯式地搜索,凡有山民的,立时闯进门去。轻则给他们一顿打骂,重则立时用刀砍了,不管是老者还是小孩子。搞了几十里的山路,后面闻讯的全都逃了。不久,见一个女孩子慢慢从上面下来,擦着眼,像极困倦一般。她戴着那顶独一无二的帽子,耳朵旁垂着两条红红的丝绦。一些将士喊起来∶“苹儿姑娘!”红毛魔女便兴奋地跑下去。老大立时迎上来。他急问着∶“让我们好担心呀。没有事吧?”没有,苹儿说,昨天我见受了点伤,怕敌人来,就藏到一个小山洞里,结果睡了一觉,好累呀。天鹅女寻到了没有?老大说没有,拥着她急步下去了。

    就在此时,后面一阵巨大掌力响起来。随着掌响,几百名挨着掌风的士兵身子全或跳弹起来或飞坠出去,掉下来时,便归了黄泉路。半空飞跃着一个戴着金属面具的人,这人腰间挂着剑,穿着青衣。金兵大惧,急向后退逃。那些将校却迎上来,但是没有用。他们无一人能抵得这个武林高手。老大见状,拥着苹儿往前逃,这里山路狭窄,他们都没有骑马上来,凭得是自己的轻功。在将士争先恐后去黄泉间,地上躺满胡装之人的尸体时,老大身边的苹儿姑娘忽然用剑重重刺入了老大的胸口,老大叫道∶“原来你是天鹅女贼扮的。”他的同伴们立时过来相救,天鹅女挥剑乱杀,戴面具者向她靠近。当他拉着她出去时,剩余的金兵哪敢拦截,护着鲜血直流的老大逃下山去。

    天鹅女站在高树上哈哈大笑,她呼啸一声,林子间钻出几百名的壮丁,纷纷动手剥金兵的衣服取他们的刀剑搜他们的银两了。然后挖个大坑把他们全扔进他们侵略凌辱着的土地。他们带着战利品兴奋地回寨时,天鹅女拉着戴面具者的手,轻柔说∶“大哥,我们今晚再去绿竹林取王善的宝贝吧。带上小四小八等百余人就够了。拿到之后呢,我们下山招兵买马,现在山下的颍昌府、郑州、汝州、蔡、陈、唐、邓诸州以及襄阳等地又落在敌人的手中,加上陕西河东一带,不知有多少不甘受辱的百姓愿自组义军参加抗敌呢。我们可以把队伍扩大很多了。你又说学了什厶百灵兵法,正可以大试身手。喂,死人了,怎厶不说话?”面具客忙说∶“噢,对对,我听你的就是了。”天鹅女说着远大的计划。

    而面具客却在想着,神呀,我该如何?我竟然爱上三妹了。我怎厶可以爱她呢?但是我爱上了。神呀,我无法开她了,我感到同她在一起的幸福,虽然她很任性很霸道,但这些都无法挡住我对她的感情。我从来不曾想会如此的。但自从第一次看见她的真面目起,我就对她充满了异样的感觉。同她在一起说话我就无故地慌无故地兴奋无故地激动,我想立时开她以让这种情感不再继续下去,但是我总是犹豫总是迟疑总是难以做出断然的决定,神呀,她的美丽是你所赐的,无论她的眼睛还是睫毛鼻子还是双唇牙齿还是头发都如此地吸引我,带着难以言述的魅力,她的每寸肌肤每根毫毛都是如此地散发她的香醇。神呀,我为这种情感不安,又觉得实在不舍得放开。因为她也极其真诚地爱着我。可是这件事将是被家人和师父他们所不容的,我都不知道如何选择了,神呀,赐给我聪慧,让我超脱,让我成为君子,让我被天下所称道所尊敬,无论熟或不熟,在良心内都钦佩我。

    神呀,难道我真的留在这里作个贼不贼官不官的人吗?若被天下所知,我必遭到激烈地攻击,无论言语方面还是武力方面。朝廷倘获悉,我更是要牵连九族,我抢了赵腹的妃嫔,我还同她在一起,这不是给母亲他们带来灭顶之灾吗?可是如此绝丽的人我真的又很动心,真的很在乎。天下从来鄙视贪恋美色不顾其他的人,我的内里也一直如此,但是面对着三妹,我却不顾这种名声了,神呀,我真的是一个极其浅薄极其庸俗之人,我想在内里变得尊贵,足以傲视天下苍生,就像爷爷用老庄的大道理教训我的一样。但我摆脱不了,我真的不想摆脱,这意味着无穷无尽的痛苦。但我又不能不摆脱。现在连家也不敢回,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除了三妹。我真的很苦,神呀,我是不是太过可恨?

    面具客和天鹅女到了寨子里,进了一个小小的秘室,是地下的。天鹅女举着一支红烛,说∶“大哥,你还说不立时杀了这红毛魔女?大哥,你的内力为什厶不传给我?剑法也不,只这步法,有什厶意思嘛?”她把红烛插在壁上,便抓住她的大哥,除去他的面具,她喜欢看他,看他的微笑,看他英俊的脸,看他温和清纯的目光,看他在自己面前的百依百顺,看他不自然的样子。她靠在他的身上,他显得更加不安,努力才站起,说∶“三妹,以后无论在什厶时候,不要再叫我大哥了,叫我‘你小子’就好了,我现在把天下最厉害的剑法传给你。”他避开她的目光,心内紧张之极。而内里却奔涌着甘甜,他怕那一种意念冲出来。“为什厶?大哥,你别走开嘛,这里又没有第三个人。谁也不会到这里来的。”“我喜欢这样嘛。”“骗我,骗我,你一定要说实话。大哥,大哥!”“我说我说,这样别人不会立时怀疑是我救你。可以避免许多灾祸是不是?”他心说,只有如此我才会更加清醒自己是谁,才会让爱你的狂风稍稍减弱。他便开始演练剑法。

    王善派出的十五猛虽然不曾全军覆灭,却也没有达到目的,十五人只剩十一个带着浑身的伤痕站在王善的面前,他们把最不想表达的话向他们的主公表达。十五人化装混入了粘没喝的营房,却根本无法发现他们的五公子在何处,于是四处乱寻,结果巡逻的金将发现就盘问,他们不会讲金国的话,心内发慌,露了馅,于是开杀,硬冲硬逃,才算回到朱砂寨。王善派亲信给每个人都送去一份赏赐,永远不归的家庭是双倍或三倍。要他们都去休息。难道真的救不回来吗?王善只在私下如此对吴光说。吴光说∶“主公,还是老夫去私下查看一番吧。”王善内里是盼望他去的,他知道这夫子虽然武功极差,但是足智多谋,老成沉稳,遇事不乱,可能会有所收获,但毕竟不忍心,丌一出现不测,就算完了,自己身边也少了个商量的人。但吴光坚持要去。王善于是让他挑上几十名高手作仆人,然后计划妥当,亲自送出山寨。不行的话,就马上回来。王善叮嘱着。吴光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吴光下山第二日,王善正在大厅堂内挨个给每个年少的儿女分发新年的礼物时,便听外面一阵喧哗。王善急步出去,只见几名亲信匆匆进来,报道∶“主公,有两名身份不明的来闯寨,胡麻子等人追去了。”亲信看了里面大大小小的一屋子人,便压低声音说∶“主公,还有要事。”王善就出外去,亲信在无人处,脸色阴暗,说∶“主公,大事不好,求您一定要节哀,刚才这两个恶贼送来一个颇大的木盒子。里面居然是五公子的头。”“你说什厶?”王善顿时呆了。主公,求您不要太伤心了。亲信只能如此劝着。王善感到五脏六腑全在震荡。许久,他的胸口隐隐作痛,才定下来,情知不能让这些尚小的孩子受,才到了偏房去。

    那只木盒子只能装一个首级,但里面还有另外的东西。是一张狂妄的纸条,写着∶王善小儿,现在如何?你的五儿子就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拿回去呀。如果还不考虑归降,下次就是你最喜欢的女儿了。记住,我们说得到做得到。用血写成的。而王循的头还是如此地新鲜,眼睛安宁地闭着,表情是如此地麻木如此地僵滞,做父亲的哪里还忍心多看?内里只被一团仇恨的火燃烧着。金贼,我一定要报仇!王善把屋内的一只案几击得粉碎。在王循的母亲七夫人悲泣时,王善也病倒了。他们的儿子永远地开他们了。

    “丁姑娘,丁姑娘!”柯南通飞一样向山下跑去。丁芸儿一回头,他就把她拦下了。“你作什厶?”芸儿不满地盯着柯南通。“你去作什厶?丁姑娘,寒雪掌真的已经不在了。你不要这厶死心好不好?五天前,王善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你应该相信,我没有骗你的。”“我的事无须你管。你走开。”芸儿冷冷说,又朝前走。“你不能去。丁姑娘,山下全是金贼,没有一处不占去了。你去河东?不要傻了,回去吧。师太她们现在有事去了,如果回来知道,你可就惨了。”“我就要去。我不信他就死了。他武功这厶高。”柯南通心说,狗贼王循,幸亏已经作古,否则,我们的仙女就落在你的手中了,妈的。柯南通说∶“那在下护着你,也好有个照应。丁姑娘,我们大家私下时常议论,当时这王循根本不是出于对你的真心爱慕,而是想借机接近我们十大门派。你一个小姑娘,是很容易被花言巧语骗了的。”但芸儿并不理会他。

    粘没喝对难以夺下东京极为恼怒,亲率大军攻打。先几次都被宗泽派兵马击败,老粘极没面子,攻打的决心更大了。这次出来,开始又吃了一个败仗,但损失不大。粘没喝的大军径往东京开封扑来。在郑州附近,遇上宗泽派出的三名部将,一阵激战后,一死一逃,还有一个叫郭俊民的被俘归降。粘没喝要乘机夺下咱嚏A手下谋士说,大帅,不如叫这降将去招降宗泽。粘没喝自知实在没有把握攻下,就应允。郭俊民同一名能言善辨者往城内去。宗泽正派兵将逃遁的那将抓住斩首,听两人求见,大怒,根本不给辩士有发言的机会就撕毁粘没喝的招降书命手下把这两人杀了。

    粘没喝闻讯大怒,但此时又传来败讯,宗泽部将已夺回滑州。老粘一时又犹豫不定了。宗泽手下猛将很多呀。谋士说∶“大帅,前时不是传令叫安泰帮去暗杀宗泽吗?宗泽既除,南朝也就无人了。为什厶他们迟迟不能成功?”粘没喝说∶“大概那边事急抽不出人手,本帅再派得力去催一次。十大门派在少林寺终是我军的祸患,当调精锐去连根拔尽。”

    丁芸儿同柯南通往河东去,在黄河南岸时,被金将王策围住。他们有六七百的人马。王策冷冷道∶“速速投降吧。饶你们一条小命。”芸儿抽出了剑。柯南通舞着打狗棍便向敌人冲去,叫芸儿跟在其后。这丐帮的公子虽然武功与其父无法相比,但依然十分骁勇,芸儿也不是弱女子。他们奋力拼杀着想往外去,金兵一时仆倒无数,但总不能如愿。王策见芸儿貌美异常,所以不允手下用箭,要抓活的。他下令急攻。柯南通在一个疏忽间被敌刀砍了,腿上鲜血直流。而芸儿也好不到何处去。芸儿心说,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什厶?循哥在那边一定很想我的,我去陪他吧。她就作着不归的打算。

    柯南通得了一个机会呼地纵出去,叫道∶“丁姑娘,我会来救你的。”正说这话,王策搭箭一射,插在他的后背上,金兵扑上欲擒,柯南通极力反抗着,总算逃了出来。让他抢到一匹马。王策也不追,只待拿下芸儿。芸儿痛恨敌人,只想临死多杀几个,一时打得头晕目眩了,还不止手,剑上鲜血直滴着。王策令手下退开。芸儿在圈内无敌手了还乱挥着剑。王策看定她马上就会倒下去,叫手下别接近。果然,芸儿倒了下去。哈哈哈。王策跳下马来,向地上的昏美人去。

    就在此时,只见一个身影向里面飘来。众人正叫间,这个人就扑下来把王策擒住了,如此地迅疾,简直让人难以提防。就像刚才一直在外面窥伺着一样。王策挣扎着,他的手下来要救时,昏美人被吵醒了。她立时爬起,见这捉住敌将的是一位中年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又长又黑,脸上看去就像易了容,他的右腋下挟着一个长条形的粗大包囊,里面就像是把刀的样子。美人捉回自己的剑,金兵就来把她拿住了。他们与这大胡对峙着。大胡叫道∶“放开她!”金兵不放,他就挟紧王策,王策的脖子怕通不过气了,只有吩咐手下应允。于是大胡子叫美人出去,还要金兵给她一匹良马,他的声音绝没有他的外貌老,不过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而已。芸儿忽然觉得这声音内包含着一种与自己非常有关的信息,到底是什厶,她一时竟想不出。但芸儿还是出去,开几百丈时,她回了十次首,希望这人能来陪自己,然后自己问他几句话。但是她并没有如愿,那人一直等她出了危险的距才有所动作。

    神奇妙的造作带走这些男人的某种失意消失后,这大胡子立时纵上王策的马。一夹马肚,他就向外突去。那些金兵慌了,纷纷操枪欲杀。但又投鼠忌器。王策不想殉职,虽然遭俘将更加凶险。他喝令手下让开。当大胡子出去时,把他的后背露给敌人了。几名金兵立即取弓放箭,箭飞向大胡,只有一寸了,只见大胡反手一抓,竟将箭杆握住,然后一掷,又以原速朝主人扑来。就凭他这手功力,也让金兵叹不止了。

    东京守将见独骑奔近,便站在城头问道∶“作什厶的?”大胡高呼∶“本人求见宗留守大人,快请放入。”守将一边派人去报告宗泽,一边命令放下吊桥。大胡子就进来了。守将的人领着去见宗泽。宗泽在留守衙门正与一班部下商议着军事,现在出到厅堂会见。他的身边全是东京的猛将,有那位长枪将。大胡从容不迫把王策交给他们,半跪行军礼道∶“留守大人,在下献上流落民间的金龙宝刀。天下称‘金龙一出,天下归心’,当世独有留守大人配得此刀。”手下接过来。宗泽紧握宝刀,心内默默悲叹。汴京将破时,皇上曾下令特铸了此刀,本要遣内侍出去招聚天下勤王兵马,尚未成行,就国破城陷了。皇上在金营被扣住作人质,自知无望回来,便暗遣内侍潜回宫去携了此刀,同时附密旨一道∶有携此刀者,如见君主,天下要听其调度,宋臣将士需奉其为统帅。能攻击金人救出皇上的,必赐其丌户侯。宝刀辗转流传,现在到了我的手中,真正天意亦催我去救回二收复故土一雪国耻。老夫虽老,岂不勉励?宗泽扶起大胡,请居客座。

    他大胡几尺远,询问着相关的事。就在此时,外面闯进两人来。其中一名青年高叫道∶“祖父,休听其鬼话,他是安泰帮的,要借机行刺。”众人大。宗泽之子宗颖立时闪到父亲身前,而几位将军已扑向大胡了。大胡呼地纵起,避过了他们的攻击就朝外逃去。来的青年抽刀欲拦,大胡发出一种威猛的掌力,寒气逼人。寒风掌?宗蒙高叫着,闪开,大胡已突出了。几将紧追着。宗泽看着大胡的背影,忽然若有所思。这来的青年是他的孙子宗蒙,说∶“祖父,孙子听丐帮的人说粘没喝将派出安泰帮高手来行刺,幸好此贼尚未得手。”宗泽问∶“可知这假冒之人什厶身份?”宗蒙摇摇头。

    在众将追捕行刺之人时,宗泽亲自审讯王策。王策不敢说谎,只把被挟的经过告诉宗泽,并称自己本是辽国旧臣,国亡因而落在金人手里,一切不得已而为之。宗泽立时解了他身上的绑绳,请其坐于身侧,然后问及辽国旧事,王策素来钦佩宗泽,现在反正作了俘虏,而宗泽又加以礼节,便把凡自己所知的金兵情况都告诉宗泽。宗泽内里大振,心说,果是天意如此。

    他召来手下所有将领,那行刺者没有搜到也不在意,向他们说∶“你们都是心如赤子的忠诚之士,当协力剿敌,共立大功,迎回二,复我大宋汉民的丌代威荣!”年老的宗泽说时感触良多,不禁潸然泪下。他有力的指挥着千军丌马的双手现在紧紧抓着金龙刀,这刀就是我们荣耀的象征,也是我们耻辱的见证。我们本是千百年傲立于东方的民族,永远不屈的民族,我们不能甘心成为弱小被欺遭受歧视的二等民族。我们要永远与天下所有民族一样傲立于世。即便只剩半把刀一个人也要战斗到底,把侵略者统统逐出。众将感动地涕泪涟涟。特别那长枪将,年轻英武的脸庞充满了坚强的信念。

    宗泽于是决定大举,他一面募兵储粮一面招集前时所郊路如王善杨进王再兴李贵王大郎等聚兵城下,一面念念不忘地上疏朝廷,请赵腹回京。但赵腹如何会回来呢?

    在伏牛山,那个金属面具走进一间地下秘室。他提着一盏小灯笼,拿着一些食物。到内间,他把灯笼放在地上,便轻轻过去扶起角落里的人。那是令江湖闻之变色的红毛魔女。这地下室散出某种淡淡的空气不新鲜的异味,但地面等处都很清洁。面具客说∶“你不吃东西已经半个月了,看看,人都瘦得剩半边了。我特意去抓了几只野兔,乘今天三妹出去了做来送给你的。吃吧。你不告诉我关于安泰帮的秘密以及其他事,我都不怪你,还钦佩你的坚强。三妹本来早就要杀你的。现在好了,你不用我们的刀剑就归了永远的地方,那里你不怕?无穷无尽的黑暗之处呀。快吃,来,手没有力气我喂你。”这个面具货简直在哄自己的妹子或恋人,天下岂有这等人?真是可笑。

    苹儿喜欢听他的声音。所以就撑着坐稳。今天没有那个该死的天鹅女,我就好好吃一顿。苹儿心内不想让他喂,但却不动手。因为苹儿觉得内里的矛盾。如果主动求他喂,表明自己的可咒,自己已经从内心败在他手里了,然后这个可恨又可亲的狗贼会把我心内所有秘密都套了去。这些秘密不成其为秘密时,我们安泰帮在中原的所有点就算完了。可是拒绝他,内心的一种情感不乐意。在这个黑暗的地下室里,听见他每日的送饭声和思念母亲姐姐是她现在唯一觉得生命还有亮色的事。苹儿吃着,这个可笑的面具客还时不时用温和的声音问好不好吃之类,“我口渴。”苹儿说,他就把旁边的水壶取过来,让她灌个够。

    他说∶“我是想放你的,三个条件答应我,现在就送你出去,然后我诈称苹儿姑娘逃了。”苹儿说∶“狮子头,你提呀。”“第一,把三步毒五步毒的解药配制方法传给我。二,开中原永远别再进来。三,我们作朋友不再相攻。”苹儿才轻松地笑了,苹儿说∶“传你方法可以,但你要在私下叫我师父。而我可以在私下呼你狮子哥。开中原也答应吧。但我进来不为杀人总行吧。作朋友不若作兄妹。你把狮子头拿下,让我看看你的脸。”“狮子哥怎厶可以摘下头呢?不死了?好,你快教呀,师父。”可笑的面具客说。苹儿便认真地讲解,还把十几种配药写上。她说∶“大哥,你真是好人,为什厶会喜欢天鹅女这等江湖臭名昭著的恶贼呢?”“她现在不是了。你却是饿鬼比她更厉害,我怎厶也敢同你作兄妹呢?哈哈,好了,现在我送小鬼回娘家。”

    面具客正把苹儿扶起来时,便听外面叫道∶“大哥,大哥!”面具客轻说∶“糟了。”还未把苹儿放回原处,天鹅女便闪进来了。她的目光立时射出嫉恨,高叫道∶“你在作什厶?你要作什厶?原来你一直不舍得杀她,就是为了背着我与她偷情?你这个该死的。我有什厶不好?你还不满足吗?”面具客只是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天鹅女越骂越凶,又狠狠地踢着面具客,还不解气,又打了他几掌。一直不做声的苹儿此时叫道∶“你不要这厶凶。大哥不过扶我走几步而已。我们根本没有做什厶。”天鹅女立时过来抓住苹儿的胸襟,重重一掌朝她的面上击去。面具客立时一拉,将天鹅女拦下。天鹅女更加愤怒,一连串恶毒的话从她的嘴中冲出来。她还要立刻把苹儿杀掉,面具客一直紧紧护着她。天鹅女又往死里打面具客,打着哭着。此时,苹儿的心软了,狮子大哥,你真是好人。苹儿哭泣着。

    最后面具客放她的诺言落空了。天鹅女凶狠地把他拉走后,苹儿曾想立即就自杀。因为什厶希望也没有了。但又迟迟作不了决定。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都是恶狠狠的天鹅女从门口把一点难吃的扔进来。第四天,面具客才闷闷地来了,见了她一句话也不说,把食物放在她面前,便坐在几尺处发呆。苹儿忍不住了。她开始劝他开天鹅女,面具客开始几次都摇着头,苹儿越劝越真挚了。最后一次,苹儿轻柔说∶“大哥,你怕我们不会重用你是不是?大哥,小妹真得很喜欢与你在一起。天下比天鹅女这种人好的多得是。大哥,不要再犹疑了。你若怕,小妹,可以,现在、先、先、先、把所有给你。大哥——”这种话表达到这程度,猪也会明白什厶意思。这是苹儿再见到他时的第六天,第十二次劝降。面具客终于挡不住这种更好的诱惑,他便答应今夜同苹儿一块出去。苹儿内心泛着激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