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共济大学的校园里又恢复了宁静,只是据校内消息灵通的有关人士透lù,校长骆兴任最近脾气很暴躁,已经有不止一位前去汇报的领导,被骆兴任抓住漏dòng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就连校学生会主席,一向深得骆兴任喜爱的赵嫣红,某一次出校长办公室大mén时,也是两眼发红,一副嫣然yù泣的模样,看得人为之心痛不已。书mí群4∴⑧0㈥5
而骆兴任之所以如此,据有关人士透lù,似乎是两大原因。
一来,校内前些日子发生了一起xìng质极其恶劣的事件,校内保卫科职工,居然监守自盗,与校外的社会闲散人员勾结起来,栽赃陷害本校的学生,引起了极大的公愤。当夜共有近百名学生,将校内保卫科的办公室围了起来,还惊动了市警察局。
虽然说,市警察局的到来,还被栽赃陷害的学生一个清白,但是整件事情在华东共济大学中,还是引起了学生们的愤怒,这几天来,食堂mén口的公告栏里,各种各样的“大字报”就没完没了,扯了一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被人贴上一拨。
而且不仅仅是学生,这件事在华东共济大学的教师中,也引起了强烈的抗议。今天学生能够被内外勾结地栽赃陷害,那么明天老师遭受这样的厄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哪怕是为了自身在校园内的安全,这些教师们也必须要求校方对此事中的当事人给予严肃处理!其中就有当时在场的陈南山教授!
可是如果说仅仅是涉及到了胡汉bō为首的保卫科相关人员,骆兴任又有什么可值得心烦的?人们有些不理解。胡汉bō和骆兴任之间,可是差着n级呢,堂堂正正的华东共济大学的校长,还收拾不了管辖下的一个小小科长?
但是紧接着就有了新消息传扬了开来,胡汉bō之所以与校外的社会闲散人员内外勾结协手整治本校的学生,据说是受党委办公室副主任杨海民的兄弟杨海顺,也就是华东共济大学的食堂承包人所托。而且,当时在校内保卫科的现场,那几个社会闲散人员就已经当场指认了指使他们前来的前联防队员,而那个联防队员则承认了,他是受杨海顺的指使!而且,据说经市警察局的审讯,胡汉bō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受杨海顺的指使,有意为难在校的学生的。
人们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骆校长头痛的不是如何收拾胡汉bō,而是被涉及到了的杨海顺,以及他的兄弟杨海民!
第二个原因,就更令学校里的人们感到吃惊了!
华东共济大学的知名教授陈南山,居然向校方提出了提前退休,而且拒绝了校方的反聘要求。陈南山是谁,华东共济大学里的学生并不是都知道,但是身为华东共济大学教职工的,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可以说是华东共济大学在经济学领域中的一面旗帜,也是国内经济学领域中的知名学者,他虽然不是共和国的院士,但是同样对国内的经济政策制订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
虽然说,陈南山的年纪已经临近退休,但是教授这一行,可以说是越老越吃香,而以陈南山的身体素质,在校内再任职带课十年都不成问题!
所以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令华东共济大学的人们大吃了一惊,也是骆兴任最为头痛的关键。
“陈老师,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让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在陈南山的办公室里,骆兴任满肚子的火气,却又无法向陈南山发作。骆兴任担任华北共济大学校长一职才有两年时间,而陈南山在这所大学里,已经呆了一辈子。论起资历来,骆兴任还真不敢把陈南山怎么样!否则要是让陈南山一杵子捅到了教育部去,就是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骆校长,江乐山被诬陷一案现在处理得如何了?”陈南山笑笑道。
“这个……”骆兴任一提起这事就脑袋瓜子痛,杨海顺算不得什么,杨海民也不算什么,但是杨海民的妻子,却是沪市申海区副区长的妹子,更是沪市一位前副市长的闺nv。虽然说,沪市申海区别说副区长了,就是正区长、区委书记,官场的级别也不如骆兴任,但是县官架不住现管。华东共济大学毕竟是在申海区的管辖范围里,校内的这些教职员工,很多事情都需要申海区方方面面的配合。
所以当这位姓张的副区长打电话提出要骆兴任高抬贵手,放过杨海顺兄弟的时候,骆兴任也不好一口拒绝,但是他也无法当场应承下来——华东共济大学的脸面还要呢,虽然说整件事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影响却很恶劣!尤其是杨海顺的行为,更是jī起了学生们的公愤。骆兴任也要考虑到,万一自己这边放过了杨海顺,那边华东共济大学里就炸了窝了,那可就是把他自己给玩在里面了!
“想要拖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是?”陈南山冷冷地道,“等到学生们什么时候淡忘了这件事,再做处理。是不是?”
陈南山的两个“是不是”问得骆兴任老脸有些发红。堂堂华东共济大学的校长,连个党委办公室的副主任,处理起来都这样畏手畏脚,确实是不怎么光彩。
“陈老师,我知道这件事情,杨海顺做得十分地过份!但是,他是他,杨海民是杨海民,我们又不过是封建社会,还搞株连……”骆兴任道。
“我们不搞株连吗?黑五类狗崽子算什么?”陈南山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道。反正他也是要退休的人了,说起话来自然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嘿嘿!”骆兴任干笑了两声道,“而且您也知道,咱们大学就在这申海区里,不仅仅教职员工们,就是许多事情也需要区里的配合,和区里把关系搞僵了,对于咱们的工作开展也很不利的!”
“嗤!”陈南山不屑地一摆手道,“一个张夏,不过是个常务副区长,也能代表区里?”
骆兴任暗地里嘬嘬牙huā,这要是普通城市的常务副区长,还真算不得什么,但是沪市可是直辖市,它的区级干部就是正厅级干部,放到一般的城市里就是市委书记市长的级别。他骆兴任也不过是副部级,享受正部级待遇,但是这级别和人家那级别能相提并论吗?
一个实权的副厅和一个没实权的副部级官员站在一起,如果说没有上下级的关系,那么副厅不鸟副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陈老师,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又何必大动干戈?就是处理了杨家兄弟,又能怎么着?”骆兴任略带几丝不满地道。陈南山是可以不在意张夏,但是他却不能忽略。更何况,在张夏的背后,还有一位曾经的副市长张抗美呢。
“又能怎么着?”陈南山上下地打量了骆兴任几眼道,“你在意一个区的副区长,却不在意得罪了沪市发改委的副主任,这倒是真有意思。”
骆兴任的手不禁一颤,险些将茶几上的茶杯打翻。沪市发改委的副主任?这权力可是比张夏只高不低啊!可是陈南山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什么时候又和发改委的干部扯上了?
“你恐怕不知道吧,江乐山的父亲是发改委副主任江爱华,对于华东共济大学里发生的这一例令人难以置信的丑闻,他一直都在关注着。”陈南山道,“你觉得,江副主任会让他的爱子吃这个哑巴亏吗?”
骆兴任不禁黯然,就是用脚后跟去想,他也想得出来,自家的儿子,临毕业了,却被人算计,不但被打伤,还要给个处分,这种事情,要是江爱华都能够不声不响地忍了下来,至少张夏做不到!
“而且,你知道当时和江乐山一齐被胡汉bō那个hún蛋带到保卫科去的两个人是谁吗?”陈南山又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道。
“不是经济与管理学院的两名学生吗?”骆兴任回想了片刻道。
“经济与管理学院的两名学生?嘿嘿,倒是也没有错!”陈南山冷笑了两声道,“谁给你递jiāo的这份报告?他还真是称职!”
骆兴任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不祥的感觉,当时送上来这份报告的时候,他也曾经想过,被卷进去的那两个学生是什么人,不过后来也就没有当回事。现在看来,恐怕自己是忽略了一些不应当忽略的东西。
“周白晶!你这个hún蛋!”骆兴任心里大骂道。
“这两个学生,都是家乐福集团送来的,而且因为他们,咱们沪市警察局已经换了一位派出所所长和一位副局长了,你觉得,就这样处理,家乐福集团的孙总会满意?”陈南山用手虚点着骆兴任的脑mén,恨恨地道,“拖拖拖,拖了这么久,你让江副主任和孙总怎么看待咱们华东共济大学?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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