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虽料到敌军必然报复,可并没有料到敌军来得如此迅速,攻击如此疯狂。
此时赵云命令黄宇登城,程昱组织兵马救火,冀州军以弓箭还击。由于敌人以骑兵奔射,所以弓箭收效不大,反而乌桓军骑射甚为精准,守兵多有被射杀。
城中由于射入大量火箭,一时间引燃不少临时搭设的营房,由于程昱事先预备防火,营帐相对分散,至于武器库、仓库等重地,早已设置防火措施,将黄泥活水,涂与屋顶和墙体之上,即使射中,布置于引燃。所以损失不大。
赵云认识到此次敌军并没有采用攻城装备,所以只是报复,至于敌军焚烧城门,赵云早已准备,与城门这边挖了小沟渠通向城门外,用水灌入。所以乌桓军虽丢掷许多火把,可是收效甚微。
兀术怒气渐渐平息,觉得如此仓促攻城,不会有什么效果。攻击近三个时辰,收兵于城外十里,安营扎寨。
赵云见敌军退去,令士兵抓紧时间休息,准备明天征战。
乌桓大军的补给基本是靠随军牛羊为食物,十万大军所带牛羊数以百万头。情景甚为壮观,由专门熟练马术圈羊之人照管。兀术此次前来本以为可长驱直入掠夺河北之地,带数千辆大马车,怎知冀州军如此迅速占领蓟郡,拦住自己去路。于大帐之中商讨攻城事宜。
兀术端坐正中,十几员部将分列两旁,其心腹爱将博乎首先说道:“将军今日痛失亲弟,我等也深为痛心,然将军乃大军统帅,需将军冷静处之,敌军非公孙兵马,而是近年来崛起于冀州的张宇军,也是能征惯战之人。今日攻城,敌军防御也有些功底,加上城外护城河。体系颇为严密。依末将看来,不如将所带大车填入护城河,先破敌护城河防御。以云梯攻击,组织敢死队轮番攻击,用骑射掩护。破敌铁桶阵。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兀术想了些许,说道:“今日我巡视城池,东面城郭较为破旧,可以此为突破口,其它三门仍然组织攻击,我坐镇东门。各位可去休息,博乎去准备明天攻城事宜。众人轰然领命。
蓟郡大营之上,冀州军赵云、黄宇、程昱等人也在商议对策,军师程昱首先说道:“今日我观敌攻势,甚为猛烈,尤其骑射甚为精准,今日敌军没有准备,我想来日敌军必将全力攻城。我军东城破损严重,许重兵防范。还有该飞鸽传书给张辽将军,令其长途穿越燕山山脉,突袭敌军后方,尤其是士兵与粮食补给,必要之时可以突击敌军都城,迫敌回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赵云仔细听完程昱的见解,甚为赞同,当晚趁夜色告知张辽计划,并且决定明日由自己镇守东门,领黄宇帅军支援。程昱负责后勤保障,将城内多余的木材石料运上城头,准备防范敌军工程。将全军分为十队,四队守城,四队休息,两队为策应。决定坚守,直至战局转机。安排相关事宜后,各将领各回各营。
次日清晨,阳光刚刚照射大地,蓟郡东边黑压压地用来数万乌桓骑兵,大军分作四队攻击四门,以东门人数最多。赵云登上东门,见敌军阵容庞大,前队为数百辆大车,正在疑惑中!乌桓军催赶大车急速冲向护城河,大车之上满载大石。一时间沙尘滚滚,数百辆大车每二十辆为一排,不断投入护城河内。
赵云意识到,这是要填河。命令弓箭手准备,自己解下披风,手持盘龙枪,准备迎战。
不多久,护城河被填住,大约有十五米的坝宽。兀术下令攻城!陡然间从阵中涌出数千百云梯,每个云梯十个人,前面两人配有盾牌,中军骑兵在其后运动,以骑射掩护步军突击。后续部队随时支援。人数虽多,调遣却井井有条。
赵云于城头之上也暗自赞叹北方游牧民族有此纪律性实属不易,假以时日必成大患,加上乌桓军残忍野蛮,杀戮我百姓。赵云渐渐怒火中烧,高喊:“为了死去的将士,为了我们身后的百姓。杀呀。”一次又一次的齐射径直射向乌桓军,由于事先要求节约用箭,数量虽然不多但十分精准,乌桓军死伤惨重。然兀术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贴上去,后续部队远远不断支援,士兵踩踏着自军的尸体,咆哮着冲向城墙,骑兵也接近城墙,骑射准度,掩护的力量渐渐增强。城头之上守军死伤也渐渐增多。赵云领军沉着应战,组织士兵抵抗敌军进攻。赵云弓术甚是精妙,每箭必杀一人,往往寻敌军似头目者射杀。
此时乌桓军已经到达城下,架起云梯,向城上攻去。上面守军用滚木,雷士,灰瓶,松油阻止敌军上城,而城下乌桓军如蚂蚁般爬上城去。不顾死活,前面战士被石块砸的血肉模糊,后面战士立刻补上,死伤数字节节升高。
仅仅两个时辰,东城城墙下死尸就堆起三米,云梯被烧毁,砸断甚多。最后兀术命令将尸体向上堆积,搭起人堆。甚至有些受伤还未断气的乌桓士兵被强行搭**山,在痛苦与挤压中哀号死去。一时间死人堆搭起六米左右,渐渐接近城墙边缘。
赵云见到此景,心想:果然是饿狼本性,不顾同类死活。丝毫没有畏惧,命令士兵向人堆投掷火把,焚烧敌军。几个登上城头的瞬间被击杀,守城的冀州军也是随张宇东征西讨多年的老兵,训练有素,意志坚定,加上赵云身先士卒率领抵抗,所以尽管敌军攻势前所未有的强烈,防守十分坚固,那种压迫性,领兀术也暗自赞叹冀州军战力之强。
与此同时,其它三门攻击也同样惨烈,虽然是副攻,但领军将领也都想在元帅面前露个脸,抢个头功。所以攻击十分坚决。
两军都在坚持着,靠着意志与决心。
天色渐渐傍晚,兀术帅军攻击五个时辰未果,己方损失也十分惨重,仅抬下来的伤员就有四千余人。估计伤亡达到一万。心中甚为着急,怎奈赵云领军防守更为坚固,第一次遇见这么难啃的骨头。
兀术命令传令官,领大营准备好事物送到阵前,命令第二梯队到达阵前。准备连续攻击。
赵云见敌军后军在城外生火烤羊,前军继续攻击,准备于自己连续作战。随即命令休息的四队人马上城,替换白天守城的士兵。
程昱也已经准备好食物,犒劳守城将士。统计伤亡,仅仅一个白天,伤亡达到两千九百人。
两军进行轮换,看来夜战在所难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