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知道他呤的是诗经中的一首,是描述一首单相思的诗,意思就是在那清水池塘边,嫩蒲新绿荷花艳。有位堂堂美男子,苦苦想他怎么办?彻夜缱卷难入眠,只为相思泪涟涟。在那清水池塘边,嫩蒲新绿荷花艳,有位潇洒美男子,身材魁伟相貌美。朝思暮想难入眠,心中郁闷拭去泪珠。……..有位堂堂美男子,身材高大貌庄严,朝思暮想 难入睡,辗转反侧泣枕边。人间最难逃脱的是情网,单相思就是犹如掉进了无边的苦海,既无方向和支持,又无得救的机会,随波逐流,任凭风吹雨打,总是愁云茫茫,苦海浩荡。李瀚虽知他吟的是吕文,但想起长孙敏在天南遭自己拒婚,可谓也如吕文一般,真情无所托付,想到此处,心不由酸了。
李君吟毕,扭头朝燕巧唐玲道:“六姐、八妹,请转告冀哥哥,就说李君心如死灰,看破红尘,就此出家为尼,长伴青灯,了却余生,乃望勿加挂念。”
这一句话不光李瀚吃惊,燕巧和唐玲二人也是大惊,燕巧带着哭腔道:“姐姐这是何必,春风公子说的对,我们只要用心查找那恶贼踪迹,一定会为吕哥报仇的,姐姐你不要想不开。”李君淡淡道:“报了仇又怎样?师哥他还是不会复生,何况流水古墓眼下还有春风公子这样的劲敌在前,能苟廷残喘已是不易,哪还有什么力量追杀海贼。”
唐玲在一旁高声道:“以前对付公孙移和阴阳王母我们尚且不怕,现在这个难关我们一定会度过,七妹怎么就泄气了。”李君轻声道:“以前我们兴的是正义之师,翼哥哥扛起了大旗,天下群雄就群起附会。而如今呢?五大堡袖手旁观,大门大派隔岸观火,我们未必占理,春风公子未必就不占 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唐玲怒道:“我不管你怎样想,但我相信只要翼哥回来我们就不会败的,七妹你不要胡思乱想,跟我回去,时间会冲淡一切。”李君幽幽道:“时间冲淡一切?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吗?如果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的话,那为什么师哥二十多年对我痴情不移?我欠他的太多了!回去?回去又怎样?流水古墓还不是一样勾心斗角,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翼哥在古墓待的时间加起来不足半年,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与翼哥哥有一次云雨之情,难道就因为师哥对我痴心不移,使翼哥哥连碰我一下也不愿意,现在真正对我好的师哥也去了,六姐,我现在真的心如死灰,你如果非要我回去,我只有现在追随师哥去了。”说着掩面痛哭,李瀚实在不忍看这画面,他能理解李君的苦楚,一边是二十年未碰他身子的丈夫,一边又是痴心爱他二十多年不变心的师哥,转眼间,师哥又为她,为她的丈夫和家人而身亡,怎不令她伤心。
唐玲忽也眼中含泪,幽幽道:“他二十年来未碰过你,难道又碰过我吗?还有八妹,我也问过她,古墓中的女人他谁也没碰过,他心中只有那个神龙女。难道你就不想为吕哥报仇,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流水古墓被文武帮尽灭而不心痛?你如果真想出家,你就走吧,我不拦你。”这时燕巧也放声大哭,想来也触及她的伤心事。
李瀚看的肝肠寸断,他绝没料到盟主专宠神龙女竟到如此地步,不仅二十年只带神龙女赴西戎,而且这三位如花似玉的夫人连碰也不愿碰,刚才她们三人叱咤风云,杀得众豪杰狼狈不堪,现在触及伤心事又哭得如带雨海棠,使人伤怜,禁不住道:“三位夫人休要伤心,我可以将我们的事推后,待你们杀了海中飞报了仇之后再说。”
李君淡淡道:“多谢公子,江湖恩怨,武林仇杀,李君已经看透了,这江湖本就是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不想报仇了,我只想长伴青灯,了却余生,来赎我负师哥的恩情。”说毕扭脸又朝唐玲道:“今晚才得知阿姬是魔教中人,这讯息太迟了,请转告大姐,我们真的错了,让他交出容儿,以免古墓大难,找到敏儿后告诉她让她好好读书,沉鱼阁我会交到她手中的。”说着从殿门施施而出,燕巧和唐玲纵身追去。李瀚顿时惊呆了,长孙敏失踪了?她不是被秦大娘关起来了吗?难道秦大娘对她下了毒手。
燕玄武忽道:“阿姬呢?梁风呢?他们跑了!”李瀚猛然醒悟,自己沉湎于李君的悲伤中,竟忽略了阿姬和梁风二人,早先有李君布置在大殿外的九宫迷 魂阵阻路,可是海中飞避开九宫迷魂阵从左侧的陡坡上破开大洞进殿后,阿姬和梁风怎会不从此洞逃走,忙道:“快追。”
话音刚落,殿外一人道:“不用了。”说着从洞中走入二人,不是旁人,正是李瀚的外公外婆无极道人李文玄和阴阳王母。阴阳王母沉声道:“我们跟踪海中飞至此,刚才见一个男人负着一个女人逃走,我们不知他们是什么人,所以没阻拦,不过我在他们身上撒了千里香,他逃不掉我的手掌心。”
李瀚懊恼道:“幸亏外公外婆及时赶到,否则又会功亏一溃,外公外婆若早进殿来,说不定不会使海中飞那恶贼走脱。”
阴阳王母一听此话忽扭捏起来,李文玄开口道:“你外婆后半生不想见到两个人,一个是老婆子,另一个即是李君。”李瀚恍然大悟,自己的外婆阴阳王母当年叱咤江湖,纵横天下,人人闻风丧胆,可是竟败在当年无名之辈老婆子之手,可以引为奇耻大辱,而李君当年是盟主身边第一谋士,屡出奇谋与阴阳王母对抗,又让自己的师兄吕文做了她的面首,而阴阳王母完全因为吕文的反间计才与公孙移反目,这阴阳王母碍于面子,怎会愿意见李君,想到此处不于笑了。
阴阳王母见李瀚笑道不怀好意,娇怒道:“笑什么?你还不趁李君心灰意冷之机设法攻打流水古墓,还有闲心消遣你外婆。”李瀚大笑道:“外孙遵命。”李文玄淡淡道:“天快亮了,你赶快回去吧,月山镇眼下鱼蛇混杂,你一夜未回,我担心雪儿,阿姬的事就交给我们两个老骨头。”一句话提醒李瀚,他忙道:“外公说的是,孙儿就此拜别。”当下由燕玄武引路出了大殿,毁了九宫迷魂阵,急忙下岭,赶赴月山镇。
等见到李雪、凌天、杨旗、紫儿四人李瀚才放下心来,杨旗迫不及待的让李瀚说一夜的经过,当下李瀚原原本本得将昨夜发生之事叙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他中了阿姬迷香那一段,而杨旗和凌天四人已经听得心襟动摇,杨旗大呼后悔,瞒怨凌天没让他去凑热闹。
凌天最后沉声obooko道:“江湖险恶,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昨夜三弟你不是以大智慧悟透五行遁杀阵奥妙,擒下八夫人,说不定眼下局势已经大大不妙,若我们不是无意中撞破阿姬阴谋,更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说我们不能再犹豫,以免夜长梦多,马上进攻流水古墓,迫使秦大娘交出长孙容,放出敏公主。”李瀚顿时想起长孙敏失踪之事,马上点头道:“就依三哥之言。”当下吩咐燕玄武设法通知文武帮门下三日之后齐聚流水古墓。
他们休息敢一上午,下午离了月山镇向西北太行山中行进,一路上只见小到三三两两,大到成帮结派都是江湖豪客,李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阿姬这一手真是厉害,江湖豪客群涌而至,他们存什么想法的都有,但我想必定想助流水古墓者众,平添我们许多麻烦。”
凌天笑道:“这里边有的人是真心感激长孙盟主二十年前相救之恩前来援手的,但也有这几年秦大娘、长孙容惹下的敌人,也有想来扬名立万的,而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这些人都无所谓,只有一种人最可恨,那就是来趁火打劫的,这种人只会使局势愈搅愈混。”杨旗眼中精光一闪道:“对于这种人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杀无赦。”李瀚叹了一口气道:“你看这次来的人这么多,不亚于一个武林大会,谁能猜透谁的心,我们一个不留神杀错了人,就更是不妙了,魔教要的就是这个,我们若再被他们栽脏陷害,就会火上浇油,眼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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