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后五百米距离了,战士们的体力都在下降,身上的负载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最后的拼搏机会,应天龙大声喊到:“弟兄们,注意保持战斗队形,人与人之间不要挨的太近,三人一组,准备登岸。”
他的话音刚落,一发炮弹在海面上爆炸开来,紧接着,海岸边便突然枪炮声大作,炮弹炸起的水柱高达数十米。五百米的距离顿时成为生死线,海岛上硝烟弥漫。
几块弹片飞过来,掉在士兵们的四周,一个士兵顺手抓住一块弹片,惊呼一声:“我的妈呀,炮弹是真的。”
宁学文喊到:“你瞎咋呼什么,不用真炮弹,难道还向你砸蛋糕吗。”
几条被炸死的鱼落下来,有的身体被炸成两截,有的脑袋没了,血糊糊的惨不忍睹。从炮弹的密度来看,海岛上的人显然不想让他们登岸,在海水里继续泡着吧。
几个战士拼命想往里游,准备强行登陆,应天龙大吼一声:“都给我回来,你们不要命了,去就是当炮灰,留下还有命,继续保持队形,注意帮助身边的人。”
丰爱军离开自己的队伍朝这边游来,应天龙连忙迎上去,两人碰面后丰爱军说:“天龙,看起来情况不妙呀,肯定是参谋部那帮家伙出的馊主意,把我们隔离在海上要看我们的笑话呀。”
应天龙回答说是的,这是在考验我们的体力与耐力,你马上回去告诉战士们把身上多余的负重全部给我丢掉,只留下武器弹药。
丰爱军犹豫一下说:“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现在我们的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不把身上多余的东西卸掉,战士们是坚持不了多久的,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这在战术上也是必要的。”
“是。”丰爱军游回去,他的速度也明显降下来。
应天龙回去后命令战士除了武器外卸下多余的物品,宁学文问卸下的东西放在那里?应天龙说:“你是猪脑袋,丢进水里不就行了,反正都是沙子石头,不值钱。”
宁学文惋惜地说:“要是真正的战场,先进的设备就这么丢进水里,心疼呀。”
“心疼也得丢,设备在先进,也得人来操作,人都没有了,有先进的设备管屁用,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的,是不是和焦丽雅学的,会过日子了。”应天龙讽刺道。
宁学文边丢东西边回答:“你还真别说,焦丽雅不缺钱花,可比谁都抠门,临从香港回来时把自己的别墅都租了出去,香港人真会算计呀。”
杨新城游过来说:“总指挥官,我发现打出来的炮弹都是压仓底准备销毁的老爷货,我说他们怎么这么大方,这都打了快二十分钟了,有几百发炮弹了。”
应天龙说我也看见了,他娘的,这下炮兵可过瘾了。
一个战士小声嘀咕着:“我们可倒霉了。”
杨新城接着回到:“没往你脑袋上砸就算你幸运,我们的密度这么大,一颗炮弹下来,就是一片血花与几条人命呀。”
不过话说回来,身上的负担轻了,人就轻松不少,在极端疲乏的状况下减轻一点负担都意味着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战士们在海水里已经泡了好几个小时了。
突然,海军的橡皮艇开足马力冲过来,在队伍的四周横冲直撞,击起的浪花劈头盖脸朝士兵们扬过来,海浪一阵阵冲击着他们,在水里摇摇晃晃的保持不了平衡。
更可气的是艇上的人还高声喊着:“兄弟们,这是海水,不是澡堂子,还没有泡够吗,要是实在坚持不了就上来吧,船上有上好的老白干,火腿肠和刚出锅的油闷大虾呀。”
一个士兵气愤地回答:“留着给你们这帮鬼孙子享受吧,老子不需要。”
“哈……”船上响起一片笑声。
突然,炮声停止了,应天龙一看手腕上的防水表,整整炮击了四十多分钟。
“准备登陆。”他大吼一声,战士们强打起精神朝海岛游去。
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不知道是怎么挣扎的,反正突击队没有一个拉下,全部紧紧跟上,两条腿一踩上松软的沙滩,人的精神也随之垮下来,许多人是爬上来的,离开海水趴在岸上一动不想动了。
应天龙气得大吼:“都给我站起来,组成战斗队形。”
就在士兵们准备站起来时,岸上的礁石后面突然传来令人恐怖的叫喊声,几百个身穿黑色服装的人冲出来,手里高举着木棍,一个个好像是凶神恶煞一样围攻过来。
“冲呀,杀呀。”喊声是惊天动地。
战士们惊呆了,也有反应快的,举起手里的枪不顾一切地扳动枪机就是一顿射击,枪口吐着火花,对面的人好像没有感觉,依然冲着,而且没有一个人倒下来。
突击队的冲锋枪里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上了空包弹。
丰爱军急得大吼着:“弟兄们,丢下武器,准备徒手格斗。”
一百多支枪被扔到沙滩上,一百多双拳头举起来,一支是劳师远渡的特种兵部队,一支是以逸待劳的解放军部队,两下的实力虽说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在海水里消耗完了体力的战士面对凶狠的士兵,心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自己能够打出去的拳头只是平常的三分力气,可能连一个一般的学生都打不倒了。
现在人数上是三比一,也就是说一个特种兵战士要对付三个敌人,对付好像早已经确定好各自的目标,三人分别扑向一个士兵,分配的正合适。
应天龙高声叫道:“弟兄们,我们是‘鳄牙’突击队,狭路相逢勇者胜,和他们拼了。”
一句话立刻生效,战士们一个个挺直了腰杆,突然间恢复的力气,使他们原本是苍白的脸上浮现起红晕来,一百多双拳头重新灌注了力量,一百多条嗓子同时在喊:“狭路相逢勇者胜,狭路相逢勇者胜。”
两支人马瞬时混合在一起,又很快分开,三对一,在沙滩上战成一团,喊声震耳,杀生四起,沙土飞扬,遮天盖日。
第一轮被打趴下的几乎都是身穿迷彩服的特种兵战士,黑衣人里没有人倒下来。不过当他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去捆绑俘虏时,对方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起来,投入新一轮的搏击。
拳头打在身上发出的是沉闷地响声,棍子击在钢盔上是清脆的声音,很快有黑衣人倒地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爬不起来了,这一击是凶狠的,绝对不是自己的乱打胡抡,棍子虽然也舞的呼呼生风,可是对手防的很成功,决不会轻易让你打中他的要害。而他寻找机会击出的拳头,可以让你暂时丧失战斗力。
战斗还在进行,已经近乎于惨烈,双方各有伤亡,所谓亡,就是真的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所谓伤就是头上身上都在流血,是真的见了血,也分不清是谁的血。你的棍子没留情,我的拳头也不含糊,只是双方都严格掌握一个原则,不给以对手致命的伤害。
剩下一半人人还站着,双方的人马比例变成了二比一。
暂时的分开后,应天龙还站着,丰爱军也站着,还有宁学文,庞军,杨新城,周维东,他们身上的伤不多,他们手里都拿着从对方手里夺过来的棍子,不光是他们,站着的特种兵战士几乎每人手里都有一根棍子,他们一个个怒目圆睁,围成一个圈子,面朝外,肩并肩,身上发出的巨大气势,这是足可以压倒一切敌人的气势,是力量的体现,更是尊严和荣誉的最后冲刺,赢得了对手的由衷赞叹。
一声军号,黑衣人迅速把倒地不起的同伴掺护起来撤出战场,宣告战斗结束。
应天龙他们也掺护起倒地的战友,顽强地站成两排。
从礁石后面走出几个人来,丰解放司令员一马当先,大步朝“鳄牙”突击队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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