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摇摇头,小声说:“疯子,真是两个疯子,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可爱的疯子呀。”
第六天中午,宁学文睁开了眼睛,对应天龙说:“连长,把你桌上的鸡腿拿来。”
应天龙一下就精神起来,他惊讶地看见宁学文的眼睛亮起来,身体不在颤抖,神智清醒了。
他忙把鸡腿送到宁学文嘴边,宁学文是一顿大嚼,边吃边说:“好吃,好吃,天下美食也不过如此呀。”
应天龙也笑了,笑出了眼泪,说:“朱元璋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你听说过吧?”
宁学文一笑:“怎么没听说,朱元璋少时家贫,从没吃饱过肚子,有一次,他一连三日没讨到东西,又饿又气,在街上昏倒了,后为一位路过的老婆婆救起带回家,将家里仅有的一块豆腐和一小撮菠菜,红根绿叶放在一起,浇上一碗剩粥一煮,喂给朱元津吃了。朱元璋食后,精神大振,问老婆婆刚才吃的是什么,那老婆婆苦中求乐,开玩笑说那叫‘珍珠翡翠白玉汤’。是吧。”
“看起来人饿极了,连吃屎都是香的呀。”应天龙说。
“呸,”宁学文淬了他一口:“恶不恶心,饿你几天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痛。”
江医生也兴奋地笑了,看起来宁学文度过了最难的关口,剩下的时间就好多了。
丰解放司令员得到这个好消息,问了一下宁学文的身体状况,江医生说:“他是铁打的人,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东西能动让他屈服,放心吧,他的身体什么事都没有,宁学文创造了一个奇迹呀。”
丰解放自豪地说:“我手下的兵只会创造奇迹,什么东西都摧不毁他们的。”
二十二日上午九点,宁学文被从石碑上解了下来,他居然没有瘫痪,而是自己走了下来,罗志银为他准备了洗澡水,宁学文把衣服脱下来,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一边洗一边说:“真他妈的舒服,老子现在是个正常人了,连长,你就是把海洛因放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在看它一眼,信不信。”
应天龙回答:“换了别人我不信,你我信。”
鉴于应天龙三人在破获张志勇为首的香港“黑龙帮”集团所立下的功劳,丰解放司令员特批他们放一个星期的假,好好休息一下。丰解放司令员风趣地说:“劳逸结合吗,天龙你刚刚当了父亲,好好体验一下天伦之乐给你的享受。丰爱军吗,抓紧这一个星期的时间把田晓羽娶进门来,这个儿媳妇我举双手赞同。”
不过对宁学文,丰解放司令员看着他欲言又止。宁学文是何等的聪明,马上明白了,说:“司令员,我的保证书在你那里,宁学文以自己的良心发誓,焦丽雅警官要是不答应,我只能忍痛割爱。”
丰解放回答:“我没看见什么保证书,也干涉不了。你以为我是一个封建家长,横挑鼻子竖挑眼吗。我只希望你争取,焦丽雅警官是一个好警察,内地也需要这样的人才。”
“是。”宁学文回答。
丰解放临了一句:“爱能改变一切,两个真诚相爱的人是不会受时间地点的拘束的,因为他们的心是紧紧连在一起的。”
宁学文愣住了,丰解放司令员也会说出这么动听的话,好像是在念诗,充满哲理。
焦丽雅对宁学文说你放假一个星期,和我回香港见见我的父母吧。
宁学文挠头了,焦丽雅实际上是已经认可了他,准备回家取得父母的首肯。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美女明确发来爱的信息,宁学文能不高兴吗,可是他还是心神不宁,怎么才能把焦丽雅留在内地,怎么开口,他心里实在没底。
思前想后,宁学文还是决定找应天龙,应天龙听后笑着说:“你小子现在知道犯难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宁学文委屈地回答:“连长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呀,当初要不是你默认,我敢假公济私吗,现在你不管了,我怎么办呢。”
应天龙指着他说:“你是倒打一钯呀,这么说还怨我了,是不是,我也是的,为什么偏要在司令员面前举荐你,这下子好了,赖上了。”
宁学文连忙检讨:“连长,你的大恩大德我会报的,要不是你的举荐,我哪来这么理想的媳妇,你就好人做到底还不行吗。”
看着他一副可怜相,应天龙说:“好了,长痛不如短痛,就干脆利索与她挑明,焦丽雅警官是一个明道理懂事情的姑娘,会理解你的。”
“这么说呀,我可开不了这个口。”
应天龙说怎么办吧,把她找来我们三人当面鼓背后锣,嘁哩喀喳,明白吗。
宁学文把焦丽雅找来,在一处咖啡馆里,应天龙一五一十把情况都根她说了,焦丽雅沉默起来。宁学文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坐立不安,又不敢开口。
应天龙说:“焦丽雅警官,你和宁学文都是最优秀的人,我那个也舍不得放,司令员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
焦丽雅没理他,而是对宁学文说:“保证书给我过一下目可以吗。”
宁学文拿出丰解放还给他的保证书递给焦丽雅,焦丽雅接过去仔细看着,嘴微微撅起来,胸脯一起一伏的,连眉毛都竖起来,最后把保证书往桌子上一拍:“宁学文,你行呀,如果焦丽雅警官不答应,我只能忍痛割爱,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宁学文无法回答。
焦丽雅警官板着脸说:“宁学文,你给我滚出来。”说着起身就走。
宁学文没办法,只能乖乖跟在她身后。
两人来到门口的一个草坪上站下了,应天龙紧随其后。
焦丽雅突然一个飞脚踢在宁学文的身上,把他踢的后退了好几步。
宁学文没还手。
焦丽雅身体轻轻一跃,来到他的身前,说你为什么不动手,来呀,懦夫。
宁学文摇头说:“我从来不打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焦丽雅反唇相讥:“我就喜欢揍那些自以为是,看不起女人的男人。”
宁学文说你放马过来。
焦丽雅眼珠子一瞪,飞身过来,连续几脚,宁学文都躲开了。她毫不客气,一脚紧跟一脚,把宁学文逼的直往后退。
应天龙没有上去阻止,焦丽雅是在试探他敢不敢动手,一个要强的女人是不愿意自己的丈夫逆来顺受的,尤其是对付她那样的女子,思想上征服她只是第一步,行动上征服才是最重要的,否则的话她会看轻你的。以宁学文的功夫战胜她不成问题,关键是他舍不舍得拿起手里的鞭子驯服这匹烈马了。
看着躲到草坪边上无处可去的宁学文,应天龙心里说,你这个笨蛋,快上呀,打倒她。
四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观众,都说这个姑娘身手了得,那个男人肯定是想欺负她,遇上了茬子。
宁学文突然一声大吼,侧身躲过焦丽雅踢来的飞脚,身子往前一探,顺势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拉,一把搂住她的腰,腿一拌,焦丽雅站不住了,仰面倒下。宁学文连忙托住她的腰,趁势把她抱起来,嘴就吻到了她的嘴唇上。焦丽雅挣扎了一下不动了,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
传来一片唏嘘声与叫好声。
应天龙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宁学文的事情看起来是解决了,自己在司令员面前总算有了交代,这个焦丽雅,采用了这么一手,看起来宁学文以后有得受了。不过也不一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为征服像焦丽雅这样的姑娘,宁学文也使尽了全身的解术了。
自己现在的任务是,利用这一个星期的休假,好好陪陪丰秋雨,初次当母亲,自己的这个儿子脾气犟,而且粘母亲,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稍不满意就大哭大叫。应天龙想抱他,他小脖子一扭,不看他,想亲亲他吧,人家不领情,张嘴就哭。
应天龙就奇怪了,对丰秋雨说:“儿子为什么对我不亲呢?”
丰秋雨回答说你这个当父亲的管过他几次,儿子是心疼妈妈,怀着他时他爸爸的影子都见不到,是不是,小宝贝。
郁闷,应天龙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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