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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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海位于世界中央,是和一个国家那样大的土地,虽说是海,但没有水,只有沙漠和树海,被沼泽和岩山环绕,是妖魔妖兽的住处。因此,普通人进入黄海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在黄海的深处有一座神秘的小岛“蓬山”,普通人穿越黄海来到蓬山,被,黄海那是多危险的地方,随时可以遇上人力不可敌的妖魔,就算是大男人,也未必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这个险,没人敢保证自己可以在黄海活着来回。    听了众人的话,舒老爷总算再次光临大女儿的院落,他深觉这些年他和妻子对大女儿的关注实在太少,原以为武师请辞时对舒觉的谬赞是借口,觉儿分明还是比花娇弱的模样,竟然都不知道女儿能有那等身手,实在惭愧。  觉儿什么都好,就是太静,静得让人忘记她的存在,不似荣儿一般活泼,人未露面声先至,只怨不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唉,她们姐妹差别太大,觉儿沉稳干练得像个经验丰富的老人,还是荣儿能让他们有为人父母的感觉。    院落里,舒觉坐在凉亭弹奏琵琶,凉亭外的池塘中夏荷开得正美,远远就可闻见清新的荷香,似乎是随着曲子荡漾于空气中,又仿佛在为曲子染上芬芳,乐曲与花香在纤纤玉指的舞动中巧妙结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好!”    曲终,舒老爷忍不住开口赞叹。这就是他家的才貌双全觉儿啊,无论做什么都是出类拔萃,别人一生都达不到的巅峰,她却像是信手拈来,果然是得天恩宠的奇才!  近年绸缎庄已被觉儿接手,生意不但没因为乱世而衰落,反而越做越大,半年前绸缎庄的收入已经盖过了舒家其他产业的总收入。    有时候舒老爷真不敢相信,运筹帷幄仿佛把一切握于掌心的女子是他的女儿,平日看似文静娇弱的女儿,在面对流水账的时候反应敏捷,决策武断不容质疑,尤其是打压对手毫不留情,非要彻底绝人后路,把对手东山再起的机会一一切断,心狠手辣得使他这个老商贾都咋舌不已。

    对待自己的员工,觉儿又成了温和体恤的好老板,她知人善用,从不看手下员工的出身,只要有技巧、有才华,就算是半兽也能得到她的重视,她很懂得笼络人心,绝美的面容和安详的气质赋予她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再适当给予恩情和关怀,令到手下之人皆对她忠心耿耿。

    起初把绸缎庄交给舒觉不过是想要她多织几匹布卖出好价钱,如今绸缎庄彻底成了舒觉的产业,舒老爷自知就算他要将绸缎庄收回,也收不回人心,这是舒觉最高明的一手,她要保证自己的胜利果实不会被别人窃取。    好手段啊!舒老爷想不透自己是何时被女儿算计诱入陷阱,觉儿若是为官,凭她的聪明才智,处事机敏,迟早能进金波宫,为何她偏是要拒绝呢?  思及此,舒老爷又忍不住摇头,也许是觉儿的目光太冷,心计太深,让他感到害怕了,他才尽量避开和觉儿碰面的吧。  行商多年,看人的眼力他还是有的,觉儿必然不是池中物,家里出了这样的人物,不晓得是福是祸啊!    听到叹息,舒觉回头,轻声唤道:“爹,您来了?快请坐。”    绿珠立即上前接过主子的琵琶,一旁的丫鬟也不用舒觉吩咐便机灵地端上了茶水,然后自觉退出凉亭,把空间让给他们父女谈话。    舒觉端起茶杯,吹了吹气,斯文地轻抿一口,抬头对舒老爷说:“您来得正好,女儿有事要和您商量一下。”舒觉等舒老爷把茶杯放下,才说,“爹,我要和花丽一起去。”

    舒老爷的手一抖,把刚放下的茶杯碰倒在桌上,茶水都洒了出来,他震惊地看着女儿:“觉儿,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瞧您,这么激动是做什么?”舒觉神态如常地浅笑一声,拍了两下手,听到声音的绿珠立刻从凉亭外走进来,手脚麻利地抹干净桌子,把打翻的茶杯撤了下去,丫鬟很快又送来一杯新茶。

    上好的茶叶飘出袅袅清香,可惜舒老爷已无心品尝,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儿,就等她开口,已有皱纹的手死死按在桌上,青筋凸起,可知他的震惊。    扔出炸弹的舒觉反而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平静地重复:“我说,我想和花丽一起去黄海,不过您放心,我不是去升山,我只是想要一头驺虞做我的骑兽罢了。黄海四周是金刚山,无法攀登唯一能进入黄海的四令门只在安阖日打开,要去还得挑时间才行。”    “胡闹!在黄海,人人唯恐被妖魔当成腹中餐,你自己靠上去岂不是更危险!不行!”舒老爷觉得自己从来没听过那么荒谬的事情,他把桌子拍得作响。良久,他才缓过气来劝说女儿放弃那荒唐的念头:“觉儿啊,你要骑兽,用钱买就可以了,驺虞的价格是贵了点,但咱们家负担得起,这些年绸缎庄赚得不少,何愁买不到一头驺虞?”    “爹,您有所不知了。有兽性才叫兽,沦落为商品的不过是些没有尊严的宠物而已,我想要饲养的是最忠诚的猛兽,就要用自己的能力去驯服它,那它也必然会全心全意地为我所用。”舒觉脸上带着傲气,她不是在和舒老爷商量,她只是说出自己的决定而已。  比起谁喂给食物就对谁摇尾巴的宠物,她更欣赏只臣服于强者的猛兽,它们的高傲是以自身的强大为后盾,而他们的忠诚也只对自己所承认的强者付出。  “何况,爹您此次前来,不也和花丽此行有关吗?”    “那是……”舒老爷无言以对,觉儿在他心里确实比不上荣儿,多年来的相处,他们夫妻把荣儿当成女儿,可是对觉儿总有些生分,竟然没注意到此去黄海,有可能会失去两个孩子。“觉儿,爹知道这些年我和你娘都冷落了你,可是,你终归也是爹的女儿,爹只想请你送荣儿到令乾门,再给她找些经验足够的刚氏,可没要你也跟进黄海去啊!荣儿自出生以从没吃过苦,指不定半路她就受不了折回来了……”    舒荣明眸半掩,甜美的声音肃然道:“您不必说了,我意已决。同样是进黄海,升山和捕捉驺虞没什么差别,不,那一天升山的人也许更加危险。妖魔不是全无脑子,从十二国存在以来升过多少次山?相信它们很清楚哪条路上的食物多。”    明明是温柔的声音,却叫人无法违抗。舒老爷总算明白下人们对大女儿的评价是什么意思了,此刻他只想就此臣服,觉儿身上的气势强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把她看作一个久居高位的权贵,而非是懵懂的花季少女。  舒老爷忽然有种“她可能就是王”的想法,就算此刻出什么大义凛然的原因来,但是这个理由让绿珠不能不抽。

    天啊,为什么我要跟这么个主子?这心脏啊,迟早有一天会受不住刺激而衰竭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