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南的声音低了下去，呜呜咽咽的，仿佛有些哽咽，“你们不能在一起，又不是我造成的，为什么来怪我……”
看着南委屈难过的样，墨华的心里刀割一样疼，伸手想抚摸南的脸，南赌气的转过脸去，避开他的碰触。
“五百年前，我还是一只小狐狸，连我人脑袋都没修成，都不关人家的事，你喜欢她就喜欢她，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到最后，墨华听见南的声音似乎带着重重的鼻腔，好像还在吸鼻涕，墨华诧异的捧过南的脸，才发现南已经泪流满面，墨华的心就像被一把尖刀狠狠插入又狠狠拔出那么痛，失控的将南紧紧拥入怀。
“对不起——”
他是高傲的妖王，是年轻有为，慵懒淡漠的妖王，这一千年来，他从未对人对妖对神低过头，可这一次，他竟然对南说了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会让我折寿，我才不要你的对不起，免得早死……”
“不许胡说！”墨华的呵斥吓了南一跳，南看向墨华的脸，才发现那双清冷的眸不知何时已蕴满了一层薄雾，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失落，又有些迷茫，和不甘，“你不会早死！我会让你永生！修成仙了，你就不会死！”
“仙？”仙对南来说太遥远，是个连想都不敢想的目标。“我那么笨，怎么会修成仙呢？父王那么厉害，都修不成仙……”
墨华似乎没听见南的嘀咕，寂寥的眼神看向远方，似乎心事重重。
南轻轻拉了拉墨华的衣角，小声叫他，“孔雀孔雀……”
墨华回过神来，冲南微微一笑，只是笑容里的迷茫被南看得一清二楚，南的心闷闷的，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看着墨华难过，她的心也有些不好受。
“孔雀，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
墨华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抚摸着南头顶的那缕银白色毛发，“你看你，狐狸毛又跑出来。”
南不好意思的笑笑，把狐狸毛缩了回去，墨华轻轻抚摸着南的头发，南抬眼冲他微笑，墨华也回以一笑，只是笑容里的决绝和苦涩让南的心如被黄连泡过。
墨华轻柔的抚摸着南的发丝，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南说话。
“如果你不想死，我会让你永生，助你成仙，哪怕……”
哪怕倾尽修为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