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个南疆巫师?”旁边的张婆婆神色一变,随即插口道:“公子爷说得不错,老身也看出来了,这条黑气有些邪意,只是老身这道行浅薄,实在破解不了。.”
那少妇顿时一阵紧张,连声问道:“敢问公子爷,可有办法破解么?”
“破解起来,倒也不难。”叶宸思忖了一下,从腰际抽出了一方檀木匣子,从里面抽出了七道灵符。
这七道灵符咒中,其中一道浮动着一团淡白色光影,如同燃烧的光焰般,与大汉身上散发着的那股阳气有些类似,而另外一道则是淡蓝色的光影。
这张纯阳驱邪符乃是以神魂念力引聚纯阳正气,渗透符纸后,又以朱砂封入。
叶宸在这个大汉的双手心、双脚心还有咽喉位置各贴上了一道符簶,以免得这股邪气发作起来的时候冲击了头脑,伤了神魂。
旁边的张婆婆嘴唇动了动,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只是重重地摇了摇头。
她的这番表情,被旁边的瑾儿给收入了眼中。
“爆!”叶宸清喝了一声,其中一张符咒爆碎了开来,化成一团乳白的光球出现在他掌心中,他手托着这团光球,轻轻一按,这团白光慢慢融入了大汉的体内。
大汉受这股阳气一激之下,神志顿时清醒了少许,面色开始潮红,想要张开喉咙喊叫,却又喊不出来。全身都不能动弹。
大汉体内的那条蜈蚣状的阴气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猛地一躬身,飕地一下从他体内飞了出来,向外面疾飞了出去。
“想跑?哪有这般容易!”叶宸见状,屈指一弹另外一张玄阴收魔符,噗地一声,这张灵符顿时在虚空中爆成了一团蓝幽幽的火焰,这条蜈蚣状的黑气刚跑到了门外,身躯就被一股绝大的吸摄力给吸住了。
叶宸抬手一张纯阳正火符弹了出去,正贴在了这条蜈蚣状的黑气上,一团白火附在上面,滋啦一声就将其燃烧成了灰烬。
不远处的守备府,后院的一个偏房之中。
一个蛮族打扮的黑瘦汉子正端坐在榻上打坐,忽然身躯一震,脸色顿时煞白,他眼中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暗红色,这丝暗红色顿时扩散了开来,仿佛暗夜里饿狼的眸瞳一般,蕴含着极其恶毒的韵味,整个室内顿时变得阴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栗。
他从塌上跳了起来,在房间中来回走动,暴跳如雷:“是谁破了我的蛊咒!谁破的!该死!我要将你神魂抓来,将你永远镇压,永不超生!”
他望空咆哮了几声之后,仿佛将心中的郁愤宣泄了不少,眼中的血红之意似乎也消退了下来,他努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端坐在原地。
大汉慢慢支起了身体,喘息了几口气,眼神渐渐回复了神采。
“项哥,项哥你怎么样了?”少妇见丈夫醒来,顿时喜极而泣,连忙扶住了夫君。
“好多了……”大汉喘息着,艰难地道。
虚弱地向叶宸行了一礼:“……多谢……公子相救。”
他体内阳气被蚕食多日,体魄极度虚弱,晃了晃几欲晕倒,旁边喜极而泣的少妇连忙扶住了丈夫,向叶宸跪拜了下来。
“好了,你们夫妇不必多礼。”叶宸抬手虚扶了他一下,淡笑道:“我算准了今日晚上,那巫师还会再来,所以叶某今日却要在贵府上叨扰一晚了。”
张婆婆面带忧色,对叶宸提醒道:“这位公子爷,你既然破了那个蛊师的蛊术,恐怕那个蛊师和你不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叶宸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然。
元清老道对于诸派的道法优劣均有一番研究,巫鬼道的法术,原本乃是上古道法流派之一,但是传承至今,已经不为大夏天朝正统教义所容,仅余了一些皮毛在南疆蛮族一带流传,修炼这一道的法术,所造成的心魔极大,是以南疆降头巫师一旦斗法受挫,稍微些许的负面情绪,就犹如洪水决堤一般,引发起极大的心魔来,导致自己的道术就会大为缩减,再加上巫鬼道又没有压制心魔的上乘法门,只能靠杀死对手才能导引平息内心的负面情绪,以免心魔积郁之下,最终导致道行尽退。
也正是因为这一门的道法遗留下残缺不全的道术,才造就了巫鬼道的巫师们对敌一向来都是不死不休的传统。
“那您说该怎么办呢?眼睁睁地看着这位伍兄受诅咒而死,然后再等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叶宸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婆婆,这结果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能容忍在我面前发生了。”
“唉……公子爷真乃是豪侠之士,老身真是惭愧之极……却是比不了了。”张婆婆凝望了他片刻,眼光闪烁了一下,露出一丝愧然之色。
叶宸注意到了他她手中那根磨的发亮的桃木拐杖的杖头上,上面几道朱红色的玄奥符簶,符簶上面悬浮着一团氤氲紫气,紫气之后隐隐约约有细小的电光闪过。
她这根拐杖是用百年以上的桃木根制成,上面的符簶是最上等的“五雷镇煞符”,发出的虚空玄阳电气猛烈无匹,专门克制鬼物邪术,对鬼物的伤害比烈日更甚。
若是她肯出手的话,完全可以凭借这根拐杖上的符咒之力将那条蜈蚣炙死,只是这个神婆毕竟也只是一个寻常百姓而已,有家有业,惹上了那个南蛮巫师,只怕对于全家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这个险她是不能冒的。
叶宸劝道:“婆婆,我猜测那厮必定会再来,您不如先回家去吧。”
“还是不回去了,我儿女逝世的早,老身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张婆婆摇了摇头道:“老身还是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儿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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