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侃并不反对这种论点,其实他自己也很赞成这种观点。
不过凡事都要有个度。
“食欲”过于旺盛,就会沦为吃货。
“**”过于旺盛,难保不会精尽人亡。
而“求生欲”过于旺盛的话……
事实证明没有人能够永生不死,千古一帝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结果四十几岁就升天了,罗马教廷用“永生”为诱饵,结果统治欧洲社会思想长达几个世纪……
真的会有不老不死的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人,那“他(她)”也已经不再属于人类的范畴之中了。
即使是这样,人类也不断的在寻求着这虚妄的“永生”。
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没有终点,看不见终点的人难道不悲哀吗?没有“死亡”这个对立面,“生存”这件事也变得毫无意义。
失去终点同时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生存的希望,只是单纯的生存着的行尸走肉罢了。
生命是短暂的,正因为生命的短暂所以才显得如此弥足珍贵,正是因为生命的短暂,所以人们才会有生存的勇气和前进的动力。
“超越一切”事实上也就是“舍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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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上是了解了。”
冯侃抓了抓脑袋,心里面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这些裁决之剑岂不是只不过是他们的试验品?”
“……”
“怎么?难道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不,你说的非常正确,只不过我发现你的观察力在奇怪的地方会表现的非常敏锐呢。”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
“你想太多了,你绝对想太多了。”
绝对不是想多了才对吧?
“想要超越一切就要超越常世之中的法理,他们还没有笨到直接在自己身上做这么危险的试验。”
“于是就找这种傻蛋来为他们的试验品进行实战测验对吧?”
说着提起耷拉着脑袋的马脸大司祭,毫不客气地揶揄着。
“喂,你早就醒了吧?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对吧?”
虽然依然闭着眼睛一副要死不活昏迷的样子,但是紧闭着这眼皮子底下来回打转的眼球和些许微弱混乱的呼吸却没有瞒过冯侃的眼睛,话说可能除了巴萨洛特之外,其他人也全都发现他早已经醒来了。
“……”
不知道是太有自信还是不相信已经暴露了。马脸大司祭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是继续装死。
“嘿咻!”
火精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快步跑到冯侃的面前。
“嘿!”
啪!
“哎呀!?”
毫无征兆地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
“你干什么?”
“好了好了,接下来就交给大姐姐吧,这么有趣的事情咱怎么能放过呢?”
“你所说的有趣的事情是指什么啊?”
“当然是拷问啊。”
“拷……”
“应该是质询才对吧?喂!”
一脸天真烂漫地在说什么啊?这种血腥的词汇不应该是用这种可爱的笑脸来说的吧?
“好了啦。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这家伙跟那帮子叫‘血宴’的家伙是什么关系吗?也许能钓到大鱼哦。”
话是说的没错啦。既然裁决之剑是由这个马脸大司祭控制着的。那么一定会和“血宴”有所接触。
这可是重要的情报。
但是……
“你这种态度真是让人火大啊!”
“因为咱是火精,所以让人火大是咱的特权。”
这种特权才不需要啦!
“好啦,那么……”
笑眯眯的火精低下头看了看被摔在地上却依然坚持装死的马脸大司祭……
啪叽!
抬腿。
啪叽!
抬腿。
啪叽!
反复地踩着马脸大司祭的后脑勺!?
“住……住手!住手啊!我会死掉的!”
到了这种地步。马脸大司祭再也顾不上装死了。
“啊咧?好奇怪啊?明明是一具尸体,为什么会开口说话呢?”
一边用力地踩踏,一边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残酷的美感指的就是这个吧。
“不要随便把别人杀掉啊!哇!住手!这样我真的会死掉啊!”
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的马脸大司祭此时无限哀怨,那可怜的样子足以激发任何人的同情心。
“嘛~~所以说,俗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现在我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中所蕴含着的深刻的人生至理。”
躲到一边的冯侃摆出一副悟得大道的样子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奇怪,有这句俗话吗?”
毕竟是见识过地球文明的人,修疑惑地提出异议。
“嘛~~细节就不要追究了,你跟我是存在代沟的。”
就是这样,只见识过**十年代的修是无法得知新世纪流行用语的。
“为毛我要被你鄙视啊?”
“yoo!所以说,流行的触觉和身体都要随时保持敏感!yoo!”
“关于身体的话题我就不吐槽了,你丫的所谓的流行是以哪个世界为基准啊?混蛋!”
跟他的主人一样毫无道理可言的火鸟还是一样让人感到残念啊。
啪叽!
啪叽!
啪叽!
啪叽!
……
在此期间,火精依然孜孜不倦地持续的踩踏大业。
“住……住手!快住手!”
“好了!想让我住手的话就回答问题。”
“所、所以说啊……你究竟想问什么啊?”
还没有提出问题就开始进行拷打。这已经不是拷问而是单纯的施暴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关于‘血宴’的。”
“唔、唔唔……”
马脸大司祭的后脑杓被火精的脚跟踩住并且使力扭动,让他发出像是不甘心又像是痛苦的呻吟。
施暴从现在开始变成正式的拷问,这家伙应该很快会从实招来。
“好啦,你这样他根本说不了话吧?要让他回答问题也要他能开口才行吧?”
“切!”
“咂嘴了吧?你刚刚咂嘴了吧?你丫的其实只是单纯的想揍这家伙才对吧?”
非常露骨地咂么着嘴,火精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踩在马脸大司祭后脑勺上的脚。
“唔……竟然如此对待一位尊贵的司祭,你们一定会受到神的惩罚的。”
人家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可这位科特大司祭连伤疤还没好呢,就已经忘了自己的立场了。
“行了,刚才我们的话你又不是没听到,你们那至高神究竟是什么玩意我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
现在是质询时间。冯侃也就不在意这个不知死活地东西嘴巴里究竟嘀咕啥子了。
“我问你啊。这个裁决之剑是谁交给你的,这个人还交代过什么东西没有。”
“……”
马脸大司祭用手撑起了身子,但是却没站起来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我们刚才谈论的东西你也听到了。那些家伙只是利用你罢了,你要继续做蠢蛋是怎么的?”
按理说,得知被人利用以后就应该不在有义务保守对方的秘密了。这时应该很配合地将所有原委都道出才对,可是马脸大司祭却表现出一种犹豫的态度。
其实这并不奇怪,他只是在替自己做打算。
无论怎么说,没有比现在更加糟糕的情况了,那么关于“血宴”的情报就是他手里唯一的筹码,而且这唯一的筹码分量似乎还不轻,如何利用这唯一的筹码为自己争取一个相对有利的立场这就需要他好好考虑了。
在他心里打的就是这种小算盘……
“……我、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咿呀~~~~~”
啪叽!
火精的脚跟,将马脸大司祭撑着身体的双手手指从根部踩碎。这是“质询”以零读取时间、无缝接轨再次转移为“拷问”的瞬间,这让其他人不由得移开视线。
但是这种小算盘在其他人面前还能够打两下,但是在火精面前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感觉其实这家伙才是个大坏蛋,而且不是后天造成的坏蛋,而是天生的大坏蛋。
“回答咱们的问题即可,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嗯?”
“太过分啦……”
再次强调,冯侃也这么认为。
“只要你乖乖说出真相,即使咱同样不会放你离开,但保证不会对你动粗,你只有这个选择。好啦,你要怎么做?咱可以现在折断你的手臂喔。”
“我说!我什么都说!”
“bene(好),咱洗耳恭听。”(bene:这个是意大利语,不过火精是为什么会知道意大利语的词汇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看,交涉是种需要技巧的活计。所以说,交给咱就好了,咱的交涉手腕可是一流的。”
回过头翘起大拇指的火精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这种连旁观者都毛骨悚然的交涉手腕能够被称为一流吗?冯侃表示对此十分怀疑。
心里某个地方响起莫名的声音——这家伙成为敌方会很恐怖,不过就某种意义来说,成为己方也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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