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爷爷


本站公告

    第三章爷爷

    我的名字叫作十斋,你可能会笑我的名字很怪,我承认是有点,但我也很无奈,只因这名是我爷爷给我起的。。现在的我是一名大二学生,在讲述我的掘金盗墓生涯之前,不得不说说我从小长大的那个村子,和我那位神秘的爷爷。

    我从小是在一个叫作西角村的小村子里长大的,那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山村,位于四川省北部,地处在大巴山山脉的末端,村子里只有50来户人家,不大不小的一个村子,从咱们村到乡镇府就要走上整整5个小时,交通极为闭塞,几乎就与外世隔绝。直到前两年我们村才用我爸爸捐助的钱修上一条水泥路。可就在我们这样的村子里,在我童年的记忆碎片中,我们村总是发生非常怪诞的灵异事件,其事件之怪异离奇保证令你们觉得不可思议。在科学发达的今天仍然有诸多的事不为人们所知,我们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老家的屋子是一栋很古老的宅子,青瓦松木结构,显得非常苍老古朴,有可能是咱们村里最老的。据我爷爷说这是清代修建的一所老宅子,最后经过战争的洗礼分给了我们家。这种老宅子并不好看,整座呈现出一种十分压抑的黑色格调,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城市人大多是住不惯这种屋子的,但这种宅子的寿命却是十分的长远,不像水泥房那样看似坚固但却只能住几十年,爷爷说过这种由松木搭起来的房子少说也能维持个百来年的。而且这种房子住起来冬暖夏凉,十分舒适。自打我老爹在城里发了家,买了房子安家以后就很少回村子里来了。不是老爹不够孝道,没请爷爷去城里安享晚年,而是老爷子在村子里住惯了,受不了城市里的喧嚣,毕竟老人家都是喜欢清闲的,爷爷在村子里今天和村东的冯老头下下棋,明天还能和村西的郭老拴扯扯家常,一来二去倒也惬意自在,所以爷爷说什么也不肯去城里。

    这似乎就是爷爷原由了,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老爷子在村里哪也不去就是舍不得离开住惯了的这个小村子,然而事情并非如此,所有的故事都源于村子里发生的那件诡异至极的离奇事件。

    我是在这个村土生土长的,然而爷爷却不是,也就是说我们家的祖籍并不在西角村,爷爷其实是天津人,当年由于战乱而流落到了此地,后来就在这里扎了根。那时的农村里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很多,许多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整个村随处都是白丁,文盲的普及率相当高。爷爷当年来到了这里在村民们的眼里看来无疑于文曲星降临,小村子沸腾得差点没蒸发掉。这些事情我原本并不知晓,小时候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玩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口音听起来和他们格格不入,摸不着头脑的我便向爷爷询问其缘由,最后得知我们一家子竟然是天津人,然后当我再细问他时,他却闪烁其辞,仿佛在极力掩盖着什么。身为天津人的我讲的自然是天津话了,但即便如此,我和小伙伴们还是可以玩的,并不妨碍沟通。我说出的四川话他们也还是听得懂的。

    爷爷在村子里颇有声望,全因他的学识极为渊博。爷爷会的东西很多,尤其是在天文地理这一方面造诣极高,而且爷爷还有一样独特的本领,那就是他会玄术,于是乎便在村中做起了地鉴先生,也就是替人勘察风水坟地,解读天下山川河流之脉象气数的风水相士。所以但凡村中有红白喜丧之事都必会请爷爷前去,大山里的村子也不见得总是那么安宁的,各种光怪陆离的事更是层出不穷,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灵异类的东西,有些人会因沾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身体出现异常。凡是医生看不出所以然的找我爷爷准行,因此几乎每天都会有人登门造访,爷爷也不推辞,尽心尽力地为乡亲们排忧解难。

    爷爷给人治病的方法很古怪,中医要通过望,闻,问,切四**门来诊断病人。而爷爷却只靠“望”字一诀便能看出病人的问题所在。据他老人家讲,一个人是否正常是可以“望”出来的。望即是看;主要就是看一个人的印堂,印堂是一个人精气元神聚集的地方,在玄学中属于面相学,又名“命宫”。这是看人相最重要的部分,从印堂的宽窄程度、色泽,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运气好坏,祸福吉凶。印堂饱满,光明如镜是吉利之相;反之则为大凶,此人必定是招惹了什么。这在我们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真有那么厉害?在受科学思想唯物理论渲染下的我们看来,这的确让人难以置信,但从玄学的角度上来讲,印堂发黑、气色不佳是由“鬼”造成的,而所谓的“鬼”就是人死时集中意念留下的一种类似电磁波的肉眼无法看到的磁场波动。只要是活人的磁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磁场波动),能够吻合并接受到这样的电磁波,那你自身的电磁波就会受到干扰而导致身体出现异常。其实玄学并不是迷信,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很多都是有一定道理的。爷爷给人治病的法子很多,从小我见到最多的治病方式就是化符水给病人喝,爷爷先在黄色的土纸上画好了符,再烧了掺在盛满了水的碗里,让病人喝下去,效果立杆见影。其实也可以不用纸直接画在水上的,不过效果没这么好。用符法医好越多人越灵验,功力也越好。但前提是不贪图别人的钱财回报,所以爷爷看病从不开口要钱,随便人家包个福喜(红包)就行了,并不在乎多少。

    在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就过世了,爸妈又要在县城工作,因此从小便把我寄托给了爷爷照料。诺大的古宅子里就我们爷孙俩,小时候的我胆子很小,但爷爷却偏偏让我一人睡在楼下的那个小黑屋里,那间屋子很是阴暗,光线又不足,而且这屋子一到晚上就会传来莫名其妙的响声。吓得我经常半夜不敢起来解手,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发抖,一直熬到天亮。我曾经多次恳求爷爷能够让我和他一起睡,但爷爷说什么都不肯,打小就让我独自一人睡,说是为了练我的胆力。爷爷的卧室在楼上,楼上和楼下唯一的连接就是那巨大的胡梯,这种楼梯在农村的古宅子里并不鲜见,有楼的宅子里都有,这种梯子有个特点,那就是踩着上楼会发出“咯吱”的木板挤压的声音。即使你的步子像猫一样轻健还是会发出声音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曾不止一次企图上楼去爷爷的卧室瞧个究竟,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不知怎的,爷爷总是能察觉到我想上楼**,为此我没少挨爷爷的打。

    但爷爷越是这般我却越想上楼一探究竟,楼上的小屋里到底有什么?还怕我发现,整得那么神秘?

    这件事就像一块磐石搁在我心里一样,老沉不下去。爷爷那神秘的小楼上到底有什么?这事我一想起就跟猫抓一样难受。终于,在我上初二的时候,有一天村西街的张大爷去世了,派人来请爷爷去做道场(类似于帮死人超度),爷爷嘱咐了一番便出门去了。眼见如此良辰,怎肯错失良机?虽说表面上应承爷爷听话做个乖孩子,可我心里的小九九早就盘算好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两天刚被爷爷教训了一番的我又按奈不住了,但爷爷把小楼是给锁上了的,上不去,总不能硬把锁给撬开吧?斟酌再三之下,我叫来了我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发小——二胖!

    二胖跟我是一个村的,姓李,就叫李二胖,农村人取名有这样一个观点,那就是名字取得越难听的孩子越好养活,小孩因为心志不强是极易撞客(指鬼上身或沾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的,认为鬼煞一见这孩子的名字烂成这样,就不会来找小孩的麻烦。所以农村里小孩子的名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有叫“二蛋”的,有叫“狗槽”的,二胖在家排行老二,生下来肥肥胖胖的,那胖嘟嘟的脸都赶得上**了,长得贼带劲。自然而然的就叫二胖了,二胖曾嫌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够气派,感觉瓜兮兮的,说他妈的太难听了,得改改,憋着脑袋想了半天决定叫“李震”,这个名字听着是挺响亮了,气势也上去了,但二胖老爹那没通过,为啥?李二胖这名是他给起的,虽然自己没什么文化,但二胖要改名就等于侮辱他的智商了。二胖见他爹不同意,只得作罢,因为当时它爹比他还要壮实,这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没辙了。

    但即便如此,二胖也不是盖的,这斯有一特点,那就是肉多,走起路来都抖三抖的,但胖归胖,这小子的力气却不是吹的,一身的腱子肉,发起浑来跟牯牛一样厉害。10岁的时候他曾和20岁的山娃子在村头大榕树下掰手劲(比腕力),山娃子红着脖子瞪着眼想把二胖给压下去,可二胖的手就是不沾地,只见山娃子那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给蹦出来了,但还是赢不了,最终二胖咬着牙居然给掰过来了!虽然山娃子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主儿,但之间的年龄相差太悬殊了,一时间,二胖在咱们村名声雀起,都知道二胖有力拔山兮的本事,村里的小孩儿都有些怵他。二胖平时在村子里可是个要命的主儿,当然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来二去,臭味相投,就成了要好的铁哥们儿,成天粘在一起,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类型。没事都能找出些事儿干,唯恐天下不乱,是咱们村数一数二的孩子王。

    我爷爷那神秘的小楼一直就是我和二胖最想瞧的地方,我曾经给二胖说起过,他一听就来劲了:“你爷爷整得那么神秘,一定有不可见人的东西,你说会不会是藏了啥子宝贝?”

    “宝贝?”我一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宝贝”俩字的含义可海了去了。“什么宝贝啊?”我不解地问道。

    “我估计有可能是金元宝,你想啊,你爷爷做了这么多年的地鉴先生,肯定藏了不少宝贝,依我看有可能是给你长大了娶老婆用的,他是想给你个惊喜,所以不让你上楼。”

    我想了想,似乎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至于啊?爷爷那性子我知道,他是个视钱财为粪土的人,我摇了摇头:“楼上肯定是有东西,但是什么就不好说了,你别瞎猜。”

    “那你说有可能是啥子?”二胖不解地望着我。

    “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金元宝,也不可能是给我取媳妇用的,他用得着为我cao心这档子事嘛!”我说道。

    二胖若有其事地想了一阵说;“说不定你爷爷属闷骚型的,那小楼里可能藏有黄碟,搞不好还有充气娃娃来着。他不让你上楼是怕你发现,对你影响不好。”

    这话就说的过了,“你他娘的少在这儿猴子拉二胡--胡扯!我爷爷楼上怎么会藏那玩意儿!”再猜点别的。

    嘿嘿!二胖贼眼一转笑道:“那或许你爷爷楼上藏了个女人,每天晚上给他当ng奴?”

    我瞪了一眼二胖,踹了他一脚道;“瞧你那贼形,脑袋瓜里装了些什么东西,什么跟什么啊,我爷爷洁身自好着呢!”

    “要想知道楼上的秘密,只有上楼才能弄个明白。”二胖说道,“你爷爷只要不在家时你就来叫我,咱哥俩翻上楼去看看!”

    的确,要想知道楼上的乾坤,只有上楼!我想了想,这招似乎可行,当下便和二胖约定:只要爷爷外出,我们立马行动!

    爷爷因为要给死去的张大爷去做道场,所以在今天之内都不会回来,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探知小楼神秘的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望着老宅子那栋黑漆漆的小楼,意识到:机会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