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爪一下就固定在了院子里的一棵树上。我们揉身上了院墙，冷雁不知何时捡了一块小石子弹了出去，石子
的破风声在宁静的夜晚分外清晰。半天没有动静，冷雁刚想跳下去！被我一把抓住。我摇头叫她不要轻举妄动
。过了一会，从角落和花坛里钻出几个脑袋。他们四处打量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冷雁吓出了一身冷汗，用眼睛
向我询问。给她做了几个手势，告诉她我们分头把几个暗桩拔掉。她点了一下头，我们各自融入黑暗之中。当
我拔掉了自己的几个后，冷雁也同时拔掉了分给她的几个。我们相视一笑，向冷雁打听好的屋子靠近。这间屋
里灯火通明，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发现。我和冷雁慢慢靠近，没有弄出任何声响。一路上除了又解决了几条狗
外，我们没有再遇到阻拦。我心里有一些不安，但没有停住脚步。当我们靠近时，屋里除了一个女子的哭泣声
，就是我一个老者的咆哮声，剩下的就是一个年青男子的劝慰声。也许是老者的谩骂声女子听不下去了。突然
一个尖锐怒吼声：
“老东西你给我闭嘴！”老者望着愤怒的夫人嘴张了张没敢发出声来。女的平息了一下怒火道：
“这件事还不是老东西你惹的祸！儿子回来就向你说了看上了他家的古娘。你推三阻四的不肯办，非要儿
子干出一番事业来。我听了也对！为了维护你的权威一直劝着儿子。可老东西把事情放在了心上了吗？不但没
放在心上！收了日本人几个臭钱就命令彪儿深入敌后把人家老子给干掉了。人家女方能同意吗！建儿一时冲动
做错了事，你这老东西不想着补救！把人家姑娘扔到了乱坟岗。你真是气死我了。”老者听了不服的道：
“真是慈母多败儿啊！为了一个女子要死要活的干什么呀！他能成什么大事？是兄长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老话说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没有救过他的这个兄长那来的他这个逆子。真是逆子呀！没错！我是
收了日本人的钱，没有我收的那些钱！队伍能这样壮大,这个家能成这样。没有我收的这些钱！他能到洋人的
地盘留学。我看这件事我做的没错！这个女子还没进我家门呢，就把他迷得寻死觅活！要是进了门还得了！”
我听的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勾结日本人残害自己同胞的。何况死的是我的亲生父亲。我
拔出手枪一脚踢开了门，里面的人都一愣！我怒视着老者道：
“呸！谁说要进你家门的！你问你儿子我说过吗？”躺在床上的阎建听道我的声音，不知那来的力气一下
坐起来惊喜道：
“是你吗？你没死呀！”我冷眼盯着他道：
“托你的福！你的那枪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小命。我今天特来登门道谢来了！”阎建听了急于想解释什么！
我抢先道：“你不用解释！事实就在眼前。你的父亲贪日本人的几个小钱，命你哥哥杀了我的父亲。而你为了
包庇他们想与我同归于尽。这就是事实。我今天正式和你恩断义绝我要为父亲报仇”阎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瘫在床上。而屋内那个男人以为我忽略了他，偷偷的想拔出枪。被枪装了消音器的冷雁一枪打伤了手。冷雁冷
冷的道：
“你不要动坏心思，要不是要把你留给小姐！我刚才那一枪就会打爆你的脑袋。”老者拦在了他的前面道
：
“要杀你父亲的是日本人！要报仇你应该先去找他们。”我冷笑着道：
“日本人的帐我迟早会跟他们算，但是没有你这种汉奸！日本人又怎么会在中国的土地上那么张狂。”老
者大笑道：
“我只是收了日本人的钱才为日本人办事！你知道不知道日本人为什么要杀你父亲吗？”我道：
“日本人都是畜生！我管他们为什么！”老者大笑道：
“他们是畜生，你家还有一个畜生多不如的！他为了权力！密谋弑父，为了勾结日本人他要把你献给日本
人。哈哈哈！”我一下就想到了二哥！父亲的死，受益最大的就是他。我极力的想否认。但我不知如何开口！
我疯狂的把手中子弹射入他的身体！他临死前还在嘲笑着我。我夺过冷雁手中的枪把阎建的哥哥也击毙当场。
当我想连他带他母亲一起击毙时，我不知为何下不了手了。我冷冷的道：
“你要是个男人就来找我报仇吧！我随时等着你。”他看我的目光是那样的仇恨，我也不知为何冲过去左
右甩了他一顿巴掌道：
“你现在了解我当时的心情了吧！如果我现在叫你放弃报仇可能吗？你这个混蛋回答我呀！”他盯着我的
目光中有痛苦也有仇恨。不知为何我心中舒服了许多。一点也不受他仇恨目光的影响。我想我是把前世的感情
在今天全部放下了。我没有理会冷雁要我斩草除根的要求，大步走了出去。冷雁打量了他们母子一眼！不知为
何也没有开枪杀死他们。事后多年我和冷雁谈起！冷雁说：“当时你虽然表面放下了！但如果我杀了他们的话
！小姐会恨我一辈子。”我听了。自问了一下！发现直到那时我还没有理的清。
我们清晨赶了回去，白天我们补了一觉后。我开始教她我所知道的一切。从情报收集整理到发报。一点
一滴不敢有丝毫马虎。因为那将是血的代价。我们搞了一台电台！我教她监听和反监听....。日子过的很快，
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眼看着离1928年的新年越来越近。我和母亲都想回去过年，（我准备回去把二哥
的事查一下！如果不查清楚！他将是一颗随时会爆的毒瘤。）但母亲要我和她先去谢过救命恩人再走。这一天
我们提着礼物去看望我的救命恩人，想看完他们就启程回去。那天我是跳墙出来的，当我们绕到前面院门前的
时候！出现在眼前是一栋欧式小别墅。外表的非常漂亮。现在是冬天院子里面花坛里虽然没有鲜花，但是我想
只要到了花季！一定是一番花团锦簇的景象。门没有关紧，但出于礼貌我们还是按了门铃。但是半天也没人来
应门。我们只好推门进去。走到别墅门前时，门同样没关，我们没有再敲门就推门进去。看的出主人很喜欢白
色，满眼的白色家具。我们大声的叫了几声！但同样没有人。我对母亲道：
“看来我们来的不巧，人不在。娘你看我们是回去还是等一会儿？”母亲坐下道：
“来都来了！我们等一会吧！”我答应道：
“那娘我们坐一会吧！”就在我们要坐下时，突然听见传来凄惨的嘶喊声。我和母亲闻声而去，我们一个
一个的房间找过去。在楼梯下我们发现了一个小门。门同样没锁，我们推开了门。里面一阵阵难闻的味道扑面
而来。嘶喊声就是从下面传来的。我和母亲彼此看了一眼，相互搀扶着向下走。楼梯道里昏暗的灯光把人照的
阴深深的。我们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着。这味道我感觉好像在那闻过，可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当我们终于
到了最底层的门前时，我终于想起那是什么味道了！是福尔马林。我有点不敢伸手去推门了！还是母亲推开门
，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两边是被隔成了一间一间的病房中间是走廊。我随手推
开了一间，里面一排一排的架子上堆满了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标本。在每一个标本下都有介绍，是什么病！
病发到了什么时期和在那里采集的。其中绝大部份都是偷挖别人的墓得到的。这也解释清楚了他们那天为何能
发现我的了。看着眼前各种各样的人体标本，我和母亲发现自己的腿开始发软了，可耳边那一声比一声凄惨的
叫声又催促着我们向前走去。我们顺着走廊向前走，在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宽大明亮的手术室。叔侄俩穿着白大
褂正和两个护士忙碌着。在手术台上，一个女孩子被绑在手术台上，进行着手术。那对叔侄俩在无影灯前手上
全是鲜血，那手术器械落在盘子里的声音使人发毛。而那一声一声凄惨的嘶喊声就是手术台上女子发出的。母
亲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大声叫道：
“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叔侄俩被吓了一跳，叔叔抬起头盯着我们冷冷的道：
“你们怎么进来的！给我出去！”我刚想讲话！夏宇抬起头看了是我，走了过来道：
“我叔叔正在为我妹妹做手术！现在心情不好。请你们先出去，不要打扰他。”这时不知从那里走出一个
穿着护士服的少妇，她走过来对夏宇鞠躬道：
“对不起！是我忘了关门了，让她们打扰你们了。对不起！”是日本人！我敏感的发现了。他对那个少妇
道：
“舅妈！没事的。我们这平常没有人来！忘了锁门很正常。带这两位客人出去吧！”那少妇向我们鞠躬道
：
“两位请跟我来。”我向她回礼道：
“夫人请！”我们出了手术室，我问：“夫人为您女儿动手术为什么不给他打麻药呢？”她道：
“请不要叫我夫人！我丈夫姓王，叫我王太太吧。”我答应道：
“好的王太太。”她对我们道：
“我是丈夫在日本求学时认识的。当时我丈夫在我们日本留学，我的父亲是我丈夫的导师。我父亲非常喜
欢这个勤奋好学的学生，慢慢的他来我们家的次数多了！我也喜欢上了他。我父亲做主把我嫁给了他。后来我
父亲去世了，我丈夫要回到他的祖国来。我也就跟着来到了中国。我的女儿从小就对麻药严重过敏，前几天她
盲肠炎发作，没有办法手术。整天疼的不行。今天没有办法只能绑着她进行手术。”我听到这明白了前几天晚
上的哭泣声就是她。而叫声是女儿疼痛时忍不住发出的。母亲关心的问：
“这样不会出什么危险吗？”她难过的道：
“风险还是有一点的！但没有办法呀！”我看这她穿着护士服走在前面的她！我心中怀疑她是日本人派到
中国来的间谍。我想叫冷雁以后多观察她。这不是我敏感！而是害怕。在抗战前期，日本人派遣了大量的间谍
来中国！他们以商人，浪人，等各种面目出现。收集情报，打探消息！进行破坏制造借口.....。
我们来到了客厅坐下！她为我们奉上了茶,我们忙向她道谢.母亲把礼物送上道：“这次我们到访是为了感
谢您先生前一段时间对小女的救助。她不管怎么说！还是个小孩子。为了怕我担心竟然不告而别。我特地来登
门请罪。还望原谅。”她笑道：
“夫人您太客气了。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先生也有不好。他不该吓唬令爱。让令爱带伤就走掉了。不知
令爱的伤好一点了吗？要不要等我先生忙完了帮着检查一下？”母亲谢绝道：
“不用了王夫人。我女儿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谢谢您的关心！既然你们忙我们就不坐了！告辞。”她挽
留道：
“你们还是坐一会吧！要不然我夫君又要怪我不懂礼数了。”我拒绝道：
“不了阿姨！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改天来拜访吧。”这是传来了夏宇的声音，他从后面出来，坐到沙发
上说：
“你们请留步！我们待客不周还望赵小姐原谅！我叔叔洗一下手马上就来。但在这之前我要和你解释一下
！我心里没有扭曲！也不会滥杀无辜的人。我叔叔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们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我们常常
半夜出去挖一些生病死掉的尸体回来。我叔叔怕吓到你。想让你好了后尽快离开这里向你撒得慌。你们可能不
知道！人体标本对一个医生来说太重要了！没有见过实物如何给病人切处病灶。所以我们常把病人家属埋下去
的死尸再挖出来！切除病灶制成标本再埋回去。因为全是半夜三更去，我怕吓着你才给你服安眠药。我们不是
有意的呀。你不知道！一开始我和叔叔和病人家属谈，我们甚至愿意花钱买！可好话说尽，也没有一家愿意的
。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我们不是有意要这样的。”母亲道：
“我们今天是来向你们道谢的。至于你们为什么偷尸体这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我们也不想知道。”夏宇沉
默了！我拉了拉母亲的手，母亲又道：“但出于我个人的看法！你们叔侄还是不要再干这种事了！省得给你们
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至于标本可以慢慢的积累！”这时从他的叔叔换下了白大褂，穿着一身西装出来说道：
“夫人难道不知！我们本来就比西方国家落后。若是按夫人所说！我们那一天才能追上别人的脚步呢？”
母亲道：
“只要我们不懈的努力！我相信我们迟早有一天追上别人的脚步的。但不能急于求成，那样会伤人伤己。
这位先生听我一句劝吧。”夏宇的叔叔坐下来道：
“夫人的话我不是没想过！我只是太心急了。我们这个国家百废待新！可你看看现在的中国！军阀割据，
租界林立。我们就像一块蛋糕在被别人分食，而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在自己的学科里为国家进一点微薄之力
。”母亲深有同感的道：
“我也是心有之而力不足呀。”他叔叔惊奇的道:
“难道夫人也是留洋回来的吗？”母亲道：
“我和小女同样毕业于德国的亚琛工业大学！机械系。”夏宇不相信的道：
“她不是说她是一个歌女吗？怎么又和德国的亚琛工业大学车上了关系！”我不服气的道：
“亚琛工业大学毕业的就不能到舞厅唱歌吗？你这是什么逻辑！”母亲教育我道：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大学生到那种地方养活自己光彩吗？”我拉着母亲的手道：
“妈—！我认为凭劳动吃饭都光荣。唱歌不也是一种劳动吗！你就别说我了！”母亲点了一下我的头道：
“你呀！就是邪理多！也不怕人家笑话！”母亲歉意的道：
“不好意思！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他叔叔忙道：
“那里那里！令千金活泼可爱！十分率真。”我听了这话憨笑了笑。心道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呀！真是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对狗嘴里吐出象牙就是大象了。母亲好像和他叔叔聊的很开心。直到吃了中饭我们才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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