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听雨阁。.每到了夏季,雨水打在池塘中的荷叶上,池水里,栏杆上,琉璃瓦上!就有如一场演
奏会;里面加杂着蛙鸣和鱼儿跃出水面的声音,你在烟雨朦胧之中站在小楼上,就像天上的仙女,欲乘风
归去。”我笑她道:
“反正是家里的房子,你搬进去就是了。”她眼谗的望了一眼道:
“那可是我们家的禁地!没有父亲的同意,你要进去了他跟急不可。我听打扫卫生的刘妈说,那屋里
东西的摆放多年来都没变过。阿兀常常在心情不好时静静的在里面待上一整天。”旁边不知何时又跟上来
的查干巴拉又插嘴道:
“这你不知道了吧!”他看我盯着他赶紧道:“我听娘说!这是明朝一个秀才的祖屋。大清入关他带
头反对大清!后被多尔滚所杀,灭其满门。此地做为官房!几十年前阿兀(父亲)游玩到此,在这邂逅了
一位美丽的汉族少女。他爱上了她,在这里一待就是大半年。目光整天追逐少女的影子。后来因为京中来
信催促,才念念不舍的回了京。后来阿兀求额么(奶奶),想娶这个女子。可惜的是乌波(爷爷)反对,
才没有成其好事。再后来阿兀听说少女出了国,他娶了额吉(母亲)。而这里是当年少女住的地方,那听
雨阁是少女的父亲在原来亭子的基础上改建的。那少女每日喜欢在这里读书写字,阿兀常常站在远处静静
望着,所以阿兀不喜欢有人打破他的梦,不希望有人住进去。所以我就说吗!我像阿兀,像他一样是个情
种。”蒙根其其格唾了他一口道:
“阿兀还英明神武,你怎么没学会?”查干巴拉道:
“乌很度(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流血的人,我爱好和平,不喜欢战争!对于马刀
,我更爱玫瑰。父亲的部队我不感兴趣。”我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两个人,心里却盘算着下步的计划。
“好了!若敏累了!你可以走了。不要挡着我带她去休憩。”青年叹了一口气道:
“想多和美女呆一会多被赶!失败呀!”说完转身走开了。我对蒙根其其格说:
“哥哥好风趣呀!平常他也这样吗?”蒙根其其格瞪了他背影道:
“风趣!平时一年到头多见不着几面,今天恐怕就像他说的是想看看四娘的宝贝女儿吧!”我笑道:
“我怎么闻到了醋酸味了!”就这样,我们说笑着来到了客房。她怕我累送到了门口就走了。我进了
屋,果然箱子和包都在房里。我进去关好了门,躺在床上心中始终无法平静。我爬起来,打开箱子把拆卸
开来的枪装起来,再拆卸开来。当我反复了不知多少次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对门外道:
“谁呀!进来!”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推门进来。她低着头道:
“小姐!是管家叫我来服侍你的。老爷叫我来喊你去吃饭。”我点了点头道:
“我不用人服侍!你去和管家说一声。谢谢了!”女孩听了下了一跳跪下道:
“小姐!我很能干的!我会烧饭,扫地,带小孩-----!你就留下我吧!”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前世我
没请过保姆,今生我很早就出国了,也没用过佣人。我不知道要她干嘛!但是我又不忍心拒绝苦苦哀求的
她,只的点头答应。她见我答应了,开心的站了起来道:
“小姐!老爷和夫人怕等急了!我们快点好吗?”我把东西放好,关门跟她出去。她一路上如小麻雀
唧唧喳喳不停,从老爷谈到夫人再到少爷小姐,那里有刚才的一点可怜。看她走路的轻巧劲,我判断她有
一身不俗的轻身功夫。我已经在府中发现了两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了,这把我的好奇心勾了起来。我叫住她
问:
“你都是我的丫头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她笑道:
“我叫冷雁!十六了!在小姐回来的前一个月进府的。管家看我乖巧灵利特地调我服侍小姐。我笨手
苯脚的有什么做的不好,还请小姐原谅,多多包含!我一定尽我的努力把小姐服侍好。”这什么跟什么呀
!我心中冷笑道,跟我玩!你还早的很。我拉住她道:
“回答的满全面的吗!好好好!你知道自己笨手笨脚,我刚才叫你走,你还不肯走!说自己很能干
的!会烧饭,扫地,带小孩-----。你不是成心欺骗于我,当我不会用这家的家法吗?”她眼含笑意的道
:
“我是会上面的说的一切呀!但我除了这些,全不会做。如果不赖在小姐身边,我是会很凄惨的。
再说我在这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全府有比这轻松的活吗!我不夸奖一下自己小姐你会留我吗!”我是从那
里给这小丫头看出我慈眉善目好欺负的,她怎么一点也不把我当主子看呀!我心里暗暗发狠到了厅里我一
定叫管家把她换了。可我又有点不甘心,让一个小丫头整治下去了,我还用出去混吗!好!我们骑驴看唱
本走着瞧。
到了饭厅里,一桌子人都在等我。我刚想说些什么!可二娘已经迫不急待的向我发难了。
“冷雁!不是早让你去叫若敏了吗?为什么现在才到?”我不准备帮她,看她怎么回答,谁知她眼睛
一转,道:
“秉二夫人!刚才我正准备去叫小姐起床,突然大少爷叫住了我!教了我好多府里的规矩,要我好好
服侍小姐!所以来晚了。”二妈刚想说些什么,可看道父亲冰冷的脸色时,她把话咽了下去。夫亲招了招
手道:
“来坐下吃饭吧!”我走到空着的椅子前坐下,佣人给我倒了一杯酒!退到了旁边。父亲举起杯道:
“这一杯庆祝我求学在外的女儿归来!干杯。”大家举起了杯饮了一口。父亲指着身边的一个中年人
道:
“这是你杨叔叔!”又指着我道:“这是幼女若敏!”我点头回忆,他笑着道:
“这就是在留学生中广为流传的神童吧!我可听说你可是学机械的,有空一定要到大帅的军工厂指点
一下。德国人的本领可让我巴望了很久了。”我点头道:
“叔叔过讲了!比起叔叔小诸葛的外号!侄女这点小聪明还差的远了。侄女在德国是学了点粗浅的本
领,但怎敢在叔叔面前板门弄斧。叔叔管过那么大的工厂还望叔叔多多教导。”他开心的道:
“好!一点也没有从外国回来的傲气,十分虚心。叔叔就喜欢这样的年青人。”我谦逊的笑了笑。脑
海里回忆着他的生平:杨宇霆原籍宋道口镇代岭村,原名玉亭,字凌阁(又作邻葛)。祖父杨正荣于清同
治年间携眷逃荒关外,在辽宁省法库县蛇山沟村落户。父杨永昌,母亲张氏,以开大车店为生。1885年农
历七月二十日杨宇霆出生时,家境已好转。父亲靠劳动起家,认为读书无用,因此反对宇霆上学,后经人
劝说,才勉强答应他上了私塾。
入学后,启蒙老师高先生发现他聪颖过人,刻苦好学,有过目成诵之才,怕误了他的前程,随将其介
绍到铁岭县张秀才那里就读,杨宇霆16岁便考中秀才。废科举后,由堂兄资助赴日本士官学校留学。在日
本学习期间,常和于珍(后任东北军将军)、邢士廉(后任东北军师长)、熙洽(后任东北军吉林驻军参谋长)
一起谈论国事,与孙中山、蒋介石、傅作义也有书信来往。回国后即步入军界,由排长、连长,很快晋升
为军械厂厂长。他治军严谨,军纪严明,任少校教官时,深夜搞紧急集合训练,总能从队列中挑出不穿袜
子的士兵当场处罚。有一次他外出归来,哨兵听出是他的声音,不问口令就放他入内,结果他处罚了哨兵
。张作霖非常赏识他的才干,调他任二十七师参谋长。此后他协助张作霖逐步打开东北的政治、军事局面
,个人也随之扬名,成为张作霖身边的红人,在东北有“智囊”、“小诸葛”之称。
杨宇霆协助张作霖做了四件大事:一是建立东北海军,使军队自成体系,增强了部队实力。二是制定
田赋制度,从军阀、地主手中挖出大量未开垦的荒地让农民耕种,发展生产,增强了东北的经济实力。三
是修筑战备公路,当时东北的南满铁路权归日本,修了战备公路,交通运输不受日本挟制,一旦战争起来
,可以用公路与日军周旋。四是督办奉天(沈阳)兵工厂,自制武器弹药装备军队,增强了防卫能力。由于
这样做,东北的军事、政治、经济实力大增,使早已对我国东三省垂涎三尺的日本人不敢轻举妄动。在日
本人向张作霖要求在东北实行“杂居”的问题上,杨宇霆认为这是袁世凯卖国二十一条第十六条的翻版,
力主不予答应。日本人看出杨的所作所为,是他们侵占东北的主要障碍,因而产生了“邻国之贤,敌国之
仇”的除患之念。
张作霖与段系军阀合作时,为了援湘成立奉军总司令部,张作霖自任司令,徐树铮任副司令,杨宇霆
任总参谋长。为了扩充实力,杨、徐在洛阳、信阳等地成立了四个旅的军队。张知道后,非常生气,罢了
他俩的官。被贬后,杨宇霆在北京(安定门内净土寺胡同)赋闲,生活由京津巨商李景明供给。
1920年直皖战后,张作霖认为治军治政非杨宇霆不行,于是请杨出山回奉天,任东三省巡阅使,上将
军公署总参议兼奉天兵工厂督办。因前嫌,少帅张学良和第十军军长郭松龄处处与他为难,就连他亲自举
荐的第八军军长姜登选、第九军军长韩麟春有时也反对他。奉天省财政厅长、代省长王永江等文治派对他
也没有好感。杨宇霆觉察到自己在东北很难混下去,就向张作霖请求督军江苏。在他赴任前,江苏军阀孙
传芳,会办陈调元派沈同午、陈镜为代表,到奉天探察杨宇霆的根底,为以后逐杨作准备。
1925年8月,杨宇霆去江苏任职。他根本想不到一向被他瞧不起的孙传芳、陈调元背后捣鬼。郭松龄
也趁机拆台,不待请示张作霖,就将驻浦口的第二步兵旅(三个步兵团,系奉军精锐)调回冀东,驻江苏的
奉军只剩丁喜春一个师,驻南京;邢士廉一个师,驻上海。杨宇霆发现孙、陈掣肘便下令邢士廉师速向镇
江靠拢,渡江到瓜州集中,丁喜春师向浦口集中北撤。10月16日晚他与陈调元开会中途,谎称身体不适,
要到后边洗个澡再接着开会。到了后边,换上便装,让事先已在后门待命的司机陈一恒开车。只身溜出南
京,从下关渡江到浦口。
等副官高凤岐等十几个亲随赶到浦口,轮渡已开动,这些人只好乘一只小舢板追到浦口,与杨宇霆一
同乘火车北行。陈调元闻讯,急电沿途截击,但杨的专车已过。车到徐州,与事先已在车站等候的山东督
军张宗昌一起,平安返回北京,匆匆结束了江苏一行。
1925年10月,郭松龄倒戈反奉,其中就有整倒与他积怨较深的杨宇霆留学生派的因素。12月24日,郭
兵败滦州遇害,了却了杨宇霆的一块心病。
1928年6月4日,张作霖在皇姑屯车站遭日本人暗算身亡。杨宇霆的处境更为复杂。12月29日东北易帜
,杨坚决反对,他认为不应该服从蒋介石,因此与张学良酿成新的矛盾。对张学良他俨然以保护人的身份
自居,经常以周公辅成王的典故自诩,规劝张学良戒毒,批评他不问政事。虽出好心,但年轻气盛的张学
良却不买他的账。日本人也趁机利用正友本党和混迹东北的中国流氓处处诽谤杨宇霆,离间张杨关系。他
们送给张学良一本《日本外传》,将张学良比作日本战国时期国家实际控制者丰臣绣吉,将杨比作篡位的
大名德川。暗示张学良,杨宇霆是他身边的隐患,要及早除掉。张学痕中了奸计,但仍犹豫不决,六次掷
银元问卜后才下了杀杨的决心。
1929年1月10日晚,杨宇霆下班回家,听说有帅府请他去打牌的电话,没有吃饭便驱车前往。谁料一
进帅府,就同黑龙江省长常荫槐一起人车被扣,以吞扣军饷,贻误戎机,图谋不轨等莫须有的罪名,被张
学良事先安排好的警务处长高纪毅、副官谭海等枪杀在帅府会客厅东大厅(老虎厅)。事后,张学良对自毁
长城之举悔恨莫及,命统带刘多荃给杨、常两家各送去慰问费一万元,并亲自给在法国留学的杨宇霆的长
子春元去信,安慰他安心学习。
杨宇霆是个烟酒不沾,没有嗜好的正统军人,一生自负好胜。年轻时,为练骑术,半夜偷着骑马被战
马咬伤。领兵后,对违例士兵不论亲疏,严加处罚。辅佐张作霖时,则以皇帝与宰相自勉,视主不二。他
有秘书,却经常亲自批阅文件到深夜。但他心胸狭窄,对自己不睦的人从不宽容。他非常迷信,家中常年
养着术士,遇事扶乩问卜。老虎厅事件前,他还曾扶乩,得乩语:“杂乱无章,扬长而去。”术士认为乩
语不祥,要他多加小心。事有凑巧,不几天他便死于非命。后来民间这样传称:“炸烂吴(俊生)张(作霖)
,杨(宇霆)常(荫槐)而去。”
杨宇霆戎马一生,死后张学良派兵护柩葬于辽宁省法库县蛇山沟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