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名珈巴人过来投靠你!”一名轻步兵眼中闪烁着莫名其妙的眼神,走过来对穆杰说道。.
穆杰皱皱眉头,疑惑的问道:“投靠?珈巴人不是都被我灭了吗,还谈什么投靠?”
轻步兵耸耸肩,“大人,这家伙不同,他是从外面回来的,好像是突围出去的珈巴人。”
“带我过来!”穆杰心中不由好奇起来,为什么突围出去又跑回来投靠自己呢?奇怪的家伙。不由有点期待对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傻瓜?还是聪明人呢?
军队中的作风讲究迅速、严谨,没有文官的官僚作风,不过是两分钟左右。一个**上身,双手反绑,身高一米七左右高的珈巴人在两名短剑兵“保护”下来到穆杰面前。
穆杰对这个人第一眼的感觉是他非常彪悍,他**的上半身上纹有一只恐怖的九头蛇。盘绕着他的上半身,十分恐怖而逼真。
“呈!”忽然响起一声拔剑声,穆杰连忙转过头来,只见黑斯曼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珈巴人。手中紧握一把短剑。慢慢翻身下马,坚定而缓慢的朝珈巴人方向走过去。
珈巴人高高仰起头,脸色平静的望着黑斯曼,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头恐怖的存在,仅仅是一团空气而已。
“住手!”穆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不允许黑斯曼这样做。连忙喝住黑斯曼,黑斯曼虽然非常不甘心,但还是将短剑插回剑鞘中,转过身来对穆杰半鞠躬说:“对不起主人,我失态了。”
“怎么回事?”穆杰并没有怪责的意思,他仅仅是奇怪为什么以为一向仿佛石像一样,没有自己命令不会自行随便发动攻击的黑斯曼今日居然会在他面前这么失态。
“他刚才保护着珈巴人的酋长和那个侮辱你的少年逃走了。”黑斯曼转过头来,血红着眼睛往着那个珈巴人。庇昔特拉同样也是他的心头耻辱,如果没有眼前这人,庇昔特拉早就被自己捉回来了!黑斯曼不甘心的想道。
一个羽林军的士兵也出声附和:“是啊!而且他还杀了我们一个兄弟,黑斯曼队长手臂上的伤口也是他造成的!”
听到后半句话,穆杰眼瞳微微一缩。穆杰虽然没有同性恋的倾向,但他和黑斯曼的关系却是好的了不得,黑斯曼就仿佛他以前养的大狼狗。对他非常忠心,为了保护他可以付出一切,可以说。黑斯曼的存在仅仅是为他穆杰而活。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一个没肝没肺的人都不可能对黑斯曼没有深厚的感情。
“你为什么会想来投靠我?”穆杰仿佛和老朋友说话般,轻轻松松的问道。不过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透露出来的丝丝煞气,仿佛下一刻他就会用他手中的长铁剑将对方斩死一般。
珈巴人脸色平静的微微侧着头望着穆杰。“我叫肖迪斯,我的母亲是一名希腊人。”
“仅仅是因为这样吗?”穆杰虽然恨对方,但也好奇对方为什么仅仅因为这个理由而投靠自己。
“我另外的一半血液是色雷斯人,我崇尚武力至上。我相信在你的麾下,可以带领我获得财富和崇高的地位。”肖迪斯露出丝丝疯狂的说道。
“那么我感觉,你应该将珈巴人酋长和庇昔特拉捉给我,这样你获得的地位会更高。特别是庇昔特拉,我可以不怕的给你说,我现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穆杰奇怪的望了肖迪斯一眼,仿佛想看透肖迪斯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一般。
肖迪斯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人都有一颗心,庇昔特拉父子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他们怎么说都是我曾经的主公,我保护他们突围出去后,我已经尽了我的职责。我们的情谊在这里已经到了尽头。至于以后再次见面,我一定将他们捉回来交给将军。”
穆杰的眼神一亮,想不到对方居然是一个这样忠义的人,而且还公私分明。不由起了招揽之心,沉吟了片刻,“战场上剑矛无眼,黑斯曼你和肖迪斯之间的事情我看就这样算了。肖迪斯,你就到羽林军中担任一名骑兵吧!”
“是,但我更加希望在战场上冲锋,而非为了保护将军你而存在。”肖迪斯闷声说道。
这话可是将一干羽林军都得罪了,特别是黑斯曼,更是涨红着脸,如果不是穆杰在一边。以他的性格,早就拔出他背上的那把双手巨剑,一下劈过去。在他们的心目中,羽林军可是神圣的存在,而在肖迪斯口中,羽林军仿佛是摆设一样的存在,如何让他们不气愤啊?
穆杰听了也不由皱皱眉头,感觉肖迪斯这人不识好歹,得给他一点苦头才可以。冷哼一声说:“好,那么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担任羽林军骑兵。二,我准备组建一支敢死军,成员由奴隶组成,攻城、试探敌人虚实这些危险的事情都有他们担任,你可以选择成为敢死军的小队长。”
敢死军是穆杰准备组建的一支军队,他准备由各族的奴隶组成。他们只要获得两个敌人的头颅就可以恢复自由人之身。每两个头颅也可以帮助自己的亲人恢复自由人的身份,如果获得到五个头颅,而且身体健全的情况下,他就会被转入重装步兵,成为光荣的重装步兵的一员,或者成为其他军官。
肖迪斯抬头挺胸的仰视着骑在战马上的穆杰,豪迈的说:“做为一名战士我选择后者,成为一名敢死军的小队长。”
穆杰沉默了下来,他附近的人都惊讶的望着眼前这个珈巴人,他们想不到两者之间的差距这么大,为什么他还选择后者这样一个恶劣的职位。
“柏拉图,你安排奴隶组建三支敢死军小队,其中一个小队队长由肖迪斯担任,另外两小队队长由小队中最骁勇的人担任,武器你安排,不用给制式武器他们,他们喜欢用什么武器就尽量分配什么武器给我们。”穆杰沉默了会,对一边的柏拉图吩咐道。
柏拉图点点头,拿出硬质羊皮纸和鹅毛笔,“嚓~嚓~嚓~”的将穆杰说的事情记录下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去清点战利品了。”柏拉图抬起头略带兴奋的说道,他实在是太想知道这次究竟得到了多少战利品。
“嗯。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安排士兵加快进度扑灭所有敌人。”穆杰点点头,后一句话是对一边的一名羽林军说的。
那名羽林军听了,应了一声,立刻飞马赶去传达穆杰的命令。
到了黄昏时分穆杰他们已经搬进了珈巴人的村寨。原本穆杰还准备在这里长住的,但肖迪斯说过在穆杰他们进攻前,珈巴人酋长已经派人去求援了,所以准备明天一大早就继续朝多瑙河出发。村寨也懒的修理。
不过穆杰这次的战利品却不少,单单强壮的男性珈巴人就俘虏了百多人,还有六百多名老弱妇孺。他们都立刻被打散,并且变成了奴隶。想到这里穆杰每次都不由露出一丝对自我的嘲讽。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在以后的历史书上一定是将自己形容成为一名万恶的奴隶主。
想到这里,穆杰的心也更加彷徨,他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变成怎么样,为了生存,他做出了很多他以前不要说是做了,就连想都没有想过的残酷事情。虐待战俘,将战俘变为奴隶,为了不拖累队伍的速度和消耗资源,穆杰将那些珈巴人的轻伤一下的伤员都一下子杀了。
这还是自己吗?自己现在究竟是穆杰还是阿拉里克啊?自己究竟是二十一世纪的青年?还是万恶的古代奴隶主啊?前路仿佛一片黑暗的混沌,不知道踩下去的脚接触到的是什么,一个坑?还是一片平坦的道路?还是一个不知道有多深的深渊?难道自己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深夜中的穆杰呆呆的望着帐篷中那唯一一盏点亮了,忽明忽暗的油灯,脑海中陷入了矛盾,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好了呢?退缩?还是前进?彷徨这是穆杰现在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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