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张绣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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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进府,**还没坐热乎呢,刘备这厮又来了。

    而且又是哭哭啼啼来的,那眼泪啊,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的往地上使劲儿的砸,一路走来,他经过的地方全都湿了……

    我挺纳闷,丫一天得喝多少水啊?

    落座之后,我拱手问道:“玄德贤弟啊,别哭了,天子已经下诏,正式册封你为豫州牧,我刚想派人通知你呢,你就来了,好啦好啦,别哭了,这是好事儿啊!”

    呃……他拿我当空气,干脆没搭理我。

    他还是哭,没完没了的哭!

    我挺不高兴,我府里又没死人,干啥大清早就跑我这里哭丧啊?

    太他娘的晦气了!

    我被他哭得抓心挠肝的,血压咕嘟咕嘟的一个劲儿往上升,急的我坐在椅子上一把一把的往下揪头发,可他就跟没看着似的,越哭声越大,越哭眼泪越多,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你个狗日的刘玄德,给老子闭嘴!”

    这招还真好使,刘备马上就没电了,眨巴着那对早已经分家多年的眼睛,痴痴呆呆的看着我……

    我长叹一声,缓和口气问道:“玄德贤弟啊,有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就算你一天从早哭到晚能解决啥问题啊?”

    刘备擦了擦眼角,哽咽道:“曹哥,我知道你烦我在你面前哭,可我刚才实在是忍不住了,触景生情啊,您看,同样都是为国效力,为天子尽忠,可差距为什么那么大呢?”

    “啥意思?”

    “就拿曹哥您来说吧,高坐在许都相府之内,呼奴唤婢锦衣玉食,手下文武无数,粮食充足,不说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至少跺一脚许都城是要抖三抖的,再看看我,兵不过万,粮不继日,武将只有关张而已,被吕布一打,就有如丧家之犬,忙忙狂奔,感慨啊……我刘备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我安慰他道:“玄德贤弟啊,所有的苦都是暂时的,哪有人能永远一帆风顺呢?你看当今天子,还曾被李傕郭汜那两个兔崽子追的到处逃命呢,没事没事,风雨过后是彩虹,天子这不已经封你当豫州牧了吗,记住曹哥一句话: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

    刘备打断我的话,很疑惑的问我:“曹哥,红军两万五是啥啊?”

    呃……他还真把我问住了。

    我想了想,问他:“你吃过草根吗?”

    “没吃过!”

    “那你吃过树皮吗?”

    “也没吃过!”

    “那就得了呗,反正你就记住有人比你还惨就行了,再多的我就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刘备舔了一下嘴唇:“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树皮好吃吗?”

    “靠,出去找棵树自己尝去……”

    刘备叹了一声:“我真他妈不想干了,太不顺心了,还不如回家卖草鞋呢,那生活穷是穷了点,但是踏实!”

    这哪儿行啊,他要是卖草鞋去了,我以后把汉中让给谁啊,不行,我必须打消他这个危险的念头!

    “玄德贤弟啊,你可千万别这么想,要不这么的吧,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两千人马,再给你十万斛粮食,谁让咱哥俩有缘呢,你回到豫州,好好整顿兵马,操练武艺,等哥这边腾出手来,就发兵跟你一起去打吕布那兔崽子,给你报仇雪恨,你看如何?”

    刘备面露难色:“曹哥,才两千人……是不是少了点?”

    我无语,我好歹也算是两世为人,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可是我白给你的啊,你他娘的竟然还嫌少。

    可看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儿,我又一次心软了。

    我又给他添了一千名老弱残兵,可看他那模样似乎还嫌少,眉头拧得一团,就跟刚被傻子亲了似的,见他要张嘴说话,我赶忙拦住他:“玄德啊,你曹哥可不是小气的人,可这年头太乱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三千人已经是我的最大能力了,你如果实在不愿意要,我也不勉强了,我只好……”

    刘备这厮反应挺快,连忙点头:“要要要要要,曹哥给我面子,我哪儿能不要呢,谢谢曹哥,谢谢曹哥!”

    唉,我彻底服了,真不愧是汉高祖刘邦那个无赖头子的孝子贤孙……

    真是……太无耻了!

    又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了七八天之后,刘备终于带着队伍滚蛋了,按理说,他是新任的豫州牧,级别够了,我应该亲自出城去给他送行,可我没敢,我怕他找我要东西。

    我就说自己病了,然后让郭嘉替我去的。

    城外风大,等郭嘉回来以后蹲在地上咳嗽的那叫一个厉害,就差一点把肺咳出来了,我关切的问他:“奉孝啊,你的药罐子呢?”

    郭嘉艰难说道:“没了!”

    “哪儿去了?”

    “被,被刘备要走了!”

    靠,他怎么啥都要啊?

    我很疑惑的问:“他要这东西干啥啊?”

    郭嘉脸上带着同情和怜悯,呻吟低沉的道:“他说自己从小贫寒,是老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抚养**,后来老母多病,可又家贫如洗,连买药罐子的钱都没有……再后来,他老母病逝,就在那天他对天发誓,一定要收藏一万只用过的药罐子以告慰他老母的在天之灵……他说现在还少最后一只药罐子就功德圆满了,您说,他张嘴了,我能不给他吗?”

    唉,我无奈的摸着病秧子的头说道:“奉孝啊,你单纯的就像一只刚出窝的耗子……”

    ……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的就如同一只得了便秘的母鸡,整天城里城外的跑来跑去,整兵,囤粮,收拾兵器,做好一切准备去打吕布,忙了将近一个月,终于万事齐备,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得知了一个很严重的消息——宛城的老大张绣和荆州的老大刘表最近勾搭在一起,要趁着我出兵攻打吕布的时候偷袭许都,目标直指汉献帝……

    靠,这张绣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名字起的半男不女的,还敢这么嚣张,胆子太肥了……

    你以为自己是春哥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