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有典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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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我从典韦的大嘴巴里得知,刚才把马让给我的哥们就是大名鼎鼎的夏侯渊——他还有个哥叫夏侯惇,街机《三国志》里第二关的最终boss。。c

    我得承认,他哥挺难打……

    而且他还和曹操(也就是现在的我)是族亲,按辈分来说,他也得叫我哥!

    娘的,我说看他怎么有点眼熟呢!

    长得挺像我,但是没我帅。

    等到了营寨之后我连下马的劲儿都没了,还是典韦把我从马背上扛了下来,然后像扔麻袋似的把我扔到一张吱嘎吱嘎直响的硬板床上。

    床硬我也就忍了……连枕头竟然也是硬的。

    被李老四用易拉罐瓶子砸出来的伤口顿时又破了,那个血啊,哗哗流啊!

    一群勤务兵模样的人在我眼前走马灯似的乱晃,端水的,拿衣服的,干什么的都有,老得少的都有,只不过都是男的,当两个脸蛋粉囡囡的小娃娃兵走过来,轻手轻脚要解开我那件小浣熊内裤的时候,我不干了。

    “别碰我,别碰我……靠,把你的手赶紧给我拿开,老子不习惯让男人碰我那个地方,拿开,拿开……怎么这里连一个侍女都没有吗?”

    一个长相老成的仆人点头哈腰的对我道:“主公,军营之中不得携带女眷,这是您当初下的命令啊!”

    “呃……”我的心里突然涌出一丝病歪歪的负罪感:“我这话是不是给曹操丢人了?”

    算了,我又不是非得让人侍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毛爷爷早就教育过我了。

    支开众人,我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那些稀烂的布条撤掉——太影响我俊美的形象了,另外,我这件粉红色的小浣熊内裤暂时也不能穿了,上面全是血,我怕他们误会我的性别,而且我也没得过痔疮……

    我把那本足有一块砖头厚的《三国演义》从内裤里拽了出来,嗯,还好还好,在我的精心保管下,这本书一点损坏的痕迹都没有,就是……味道有点难闻!

    唉,这毕竟是属于我自己的味道。

    我随手翻了翻,然后准备把书压在这个像石头一样硬的枕头底下,突然,我的目光被一段话完完全全的吸引住了……

    第二百五十七页一行字写到:孔明曰:操本好色之徒,久闻江东乔公有二女……(有删减)

    我这个汗啊,差一点被曹操那个假正经骗了……呃,好像在骂我自己,不管了,反正他好色。

    不得携带女眷?

    娘的,连诸葛亮都知道你是个好色之徒,你还在这装什么柳下惠啊!

    不行,这条军令我死活也得给他废了。

    我一边想一边往身上套衣服,真的,不是我这个人矫情,三国时期的衣服实在是太难穿了,又宽又大又肥又长,上面还叮呤当啷的挂着数不清的零碎,光是腰间的玉佩就有三块,我手脚并举,四臂齐摇,忙乎了老半天才勉强套上,对着铜镜看了一眼,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正在我忧愁满面郁郁寡欢的时候,一个老眉咔嚓眼的仆人进来对我说,我手下的谋士和将军们听说我负伤回营,就商量好一起来向我问安了……

    汗,不会来的这么快吧,要是被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祖宗们认出来我不是曹操本人,他们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拉出去刮了?

    学名叫凌迟……

    据说挺疼的!

    我心里这个憋屈啊,李老四啊李老四,你难道没看到我现在的头型是板寸吗?如果一定要穿越过来的话,最起码应该给我点时间把头发留长点吧!

    我打定了主意,对那个一直跪在地上没起来的仆人说:“不见!”

    娘的,我要抓紧时间养头发……

    可连放个屁的工夫都没有,那个仆人又屁颠屁颠的进来报告说那些大人们十分担心我的伤势,一定要进来问安,如果我不同意,他们就闯进来……

    不是吧……

    我思考了足足有五秒钟,虽然我现在已经是曹操了,可对于曹操的日常习惯和行为准则还非常的不了解,而且……如果那些混蛋真要硬闯,我估计以我这小身板也拦不住谁……

    算了,随机应变吧,他们也不一定就能看出我是个赝品,至少典韦和夏侯渊就没看出来!

    我刚要下令让他们进来,就听外面脚步凌乱,呼呼啦啦进来一大帮人——这些混蛋最终还是闯进来了,连等五秒钟的耐心都没有。

    唉,他们是多么爱戴我啊。

    呃……是爱戴那个已经挂掉的曹操。

    转眼间我床前跪倒了一大帮人,刚才那个一直跪在我眼巴前的仆人早就被挤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我紧张,我恐惧,我害怕,我还很兴奋……

    现在跪在我脚下的可都是历史上的名人啊,随随便便拎出一个来都是名满天下的牛逼人物,可现在他们都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口一个主公万安,主公洪福,就差没说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了……

    我有些得意。

    可我毕竟还是一个非常冷静非常沉着的人,为了不让他们看出破绽,我只能脸朝里躺着……

    “主公,让我看看你的伤!”一个说话女声女气的家伙站起身,就往我身边凑合。

    干啥啊?这时代的人咋竟做这种让人渗得慌的事儿呢?

    这哪是给我看伤?

    这分明是要我的老命啊!

    我大喊:“别过来,别过来,不许你碰我,都离我远点,我死了,我死了……”

    如果我当时再用手举个“`Dad”的牌子,那我就是流氓兔了。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真,真良,良策也!”

    他一边说一边喘,呼哧呼哧的。

    大哥,你要是病了就回家歇着去呗,添什么乱啊。

    良策,难道我伪装成流氓兔真的是一个该死的良策?

    那人又道(为了节省字数,我连起来说,其实他还是在喘):“主公诈死,吕布必引兵前来劫营,我军伏兵于马陵山中,候其半渡而击之,吕布可擒矣……”

    话一出口,他的或文或武的同僚们纷纷表示赞同:“奉孝之言是也!”

    汗,这个呼呼直喘的病秧子竟然是传说中的郭嘉。

    我真是长见识了。

    这时,也不知是谁说了句我最不希望听到的话:“主公的头发为何变短了?”

    我浑身一抖,冷汗都出来了,心想:“完了,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幸好,我有典韦!

    只听得这个大嗓门嚷道:“唉,别提了,过城门的时候,上面掉下一根全是火的大梁子,把主公的头发胡须全都烧光了,我有罪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