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丫环到糜霓房中收拾整理东西,发现自己小家竟然拥着一件披风,趴在桌面就睡着了。连忙吃惊喊道:“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就睡着了?”一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一边将糜霓摇醒。迷迷糊糊间,糜霓醒来。醒来过后,糜霓张口问的第一句话便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天亮了没有啊?”
丫环不清楚小姐为何这般问,本能的伸到到糜霓额头之上摸了一把,当真不摸不知道,不摸吓一跳。
“哎呀!小姐你感冒了。”丫环一摸之下,觉得糜霓额头不是一般的烫,立刻叫道:“小姐你等我,我去叫大老爷和二老爷。”那丫环还走得一步,却是被糜霓死死拉住,糜霓有些有力无力的说道:“先不用管我,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丫环一开始还有些吃不准究竟是不是自家小姐烧坏了才这么问,可是看到糜霓一脸郑重之sè,却是也拗不过自己倔强的小姐,扭头向窗外看了一眼。
“现在天sè还算早吧?大老爷和二老爷都还没起来呢?”丫环看着糜霓公倔强地强自站将起来,怕她摔倒,急忙扶住了她,“小姐,我看你病得不轻,不如我帮你叫大夫吧?”糜霓却是有些喜出望外,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不算晚……不算晚……应该还来得急吧?”糜霓抱着那件披风,就像紧着什么宝贝般。
丫环越发认定是自家小姐烧糊涂了,说道:“小姐我先你扶上床休息,我去通知大老爷和二老爷,然后我再去找……”
“不用管我了。”糜霓一把摔开了丫环,小脸泛起一丝红光,仿佛有回光反照的迹象,“不要打扰我大哥和二哥了,让他们好好睡吧……”“可是小姐,你的病……”不等丫环把话说完,糜霓狠狠瞪了她一眼,矢口否认道:“什么病?谁告诉你我生病了?我出去办点事儿,在我回来之前既不允告诉我大哥,也不住告诉我二哥,否则唯你是问?”
“是!”丫环唯唯诺诺的应道。
见丫环答应之后,糜霓便不再管她,抱着披风,就要走出门外。才跨出门槛,却是因为脚步轻浮,踉踉跄跄间差点儿没有摔倒。丫环想去扶住,却是又被糜霓一眼给瞪住了,驻足不敢上前。糜霓生怕丫环坏了自己的事儿,临行前不禁多吩咐了她一句,道:“在我回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就给我呆在这屋里面。”
丫环搞不住清楚小姐究竟要闹哪样,但看到小姐少有的声sè俱厉下的命令,哪里敢违抗?口中连忙应是。
听得丫环答应之后,糜霓这才稍稍放心,强撑着身子,因为怕惊动了自家大哥和二哥,也不敢叫府上马车。直接跑到自家后院马厩牵了匹马,勉强骑将上去,便直奔“州牧府”而去了。在糜家生意未做大做强的时候,也是糜霓十二三岁之际,她跟随大哥糜竺以及自己长辈走向南闯北的四处行商,贩卖货物。
所以!对于骑马倒也不是十分陌生,只是糜家定居徐州之后,糜家生意外渐渐的做大开来,她也因为渐渐的长大,成为糜家小姐的她,自然也不必再抛头露面了。
这骑兵的功夫倒也落下了,并不是十分熟练,只能勉强控制着自己不至于摔将下来。特别是糜霓熬了一宿之后,不知不觉睡熟后,却是风寒入体,此刻更是隐隐有发高烧的迹象。糜霓一方面怕惊醒了自己两位兄长,另一方面也不是怕在下人面前出丑,牵了马之后也不敢立刻骑将上去,待出得“糜府”之后,才敢骑将上马。
不过!由于生病的缘故,不论手上还是脚下,都甚是乏力,着实废了一番功夫才骑将上去,和马儿好好较量了一番。
糜霓一路打马直奔“州牧府”而来,好不容易敢到“州牧府”门前,也顾不得喘上一口气,一边一下马,一边张口向把守大门的兵卒问道:“请问大哥,你家将军和大军可曾开拔出发?”把守大门的兵卒也认识她是糜家小姐,看她下马间脚步轻虚,差点儿没有摔倒,急忙上前扶了好她一把。
差点儿闹了个笑话,糜霓不禁有些脸红。
“子龙将军和大军已然于五更天就开拔出发……”不等相扶的那人把话说完,旁边另外的一个把守大门的兵卒连忙打断道:“你不想活命了?将军和大军开拔乃是军事机密,岂可随意透露他人?”先的那那名兵卒却是有些不服气的道:“糜家小姐哪里是外人了?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我们将军夫人……”
糜霓被那人说得脸上一红,心下甜蜜蜜间,却又是有些失望,没想到她紧赶快赶,终究是没有赶上。
抬头看了看天sè,似乎天刚蒙蒙亮,糜霓心中又是隐隐一动,私下里琢磨着:如果真想那兵卒所说的那般,他和大军是五更天出发的。也许现在就追将上去,还能追得上,不算晚也说不定。这个念头一旦在心间萌芽,便迅速开花结果般的蔓延开来,糜霓看了一眼一旁好不容易得喘口气一马儿,此刻正悠闲的踱着小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把守大门的两个兵卒,此刻还在为该不该看自己透露将军及大军行踪争论不休,本来糜霓还想向他们多打听点休息的。不过看眼下的情况,一半刻间,两人只怕也争论不出什么结果来。
当下咬了咬牙,又勉强振作jīng神,再次翻身上马。等听闻马声嘶鸣,两个把守大门的兵卒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糜霓连人带马一同消失在了远处。
清晨的寒风带着一丝刺骨的凛冽,但三军将士严阵以待,却未发出任何声响,探子已经派将出去了,打听到消息:颜良大军rì夜兼程赶路,此刻离我们已然不到三十里了。三十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若说是他全是步兵,还须有些时间才赶将得到,但据探子来报,这次颜良所带全是马兵,且是一人双马,难怪速度会如此之快。
“还好是五更天出发,才能赶在他前面,在此地从容布阵。”我心下暗自庆幸道。同时打量了一番四周的地势,这四周地势还都算开阔,但东面为山势所阻,北面却是一片密林,虽然小规模骑兵作战还算施展得开,但大规模骑兵作战却是有些勉强,匆忙间叫人在北面密林砍了些树作了些简易的拒马。
虽然这次同我一起出征的也有骑兵,但求但稳妥,却是多了一层布置了。看了一眼两边安置的拒马,再次将不太开阔的地形再次限制隔离开来,心中微微放心。
“将军!颜良大军距我们已经不到十里了。”探子再次传来消息,“对方急速行军,并未派出斥候打探。”“再探!”探子领命前去,我口中一面传达着命令间,一面回头看向张辽和高顺。二人脸上先不约而同的显出一丝惊诧莫名之情,跟着张辽化成了欣喜,而高顺却是化作了悲愤。
“这个颜良还真有些意思。”张辽打趣着道:“既是好几千人马冲我们突袭而来,居然不派出斥候打探消息,莫不是袁绍手下都是这样的‘大将’?”
“的确是太过目中无人了。”高顺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即使欺我们不知道他暗中进军的消息,但也未免太过托大了!居然敢不派斥候就这般大摇大晃的闯将进来,还当真把咱们徐州当成了集市,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了?既然这颜良如此托大,我们就叫他来得去不得!”
一向沉寡言的高顺,这次的确叫颜良的“目中无人”给激怒,这位一手缔造“陷阵营”的标准军人,最容不得别人小觑于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