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军中一新


本站公告

    “那便等赵子龙赢过这三阵再说,你我正好闲着什么都不管,我反正又没有什么异议!”庞统双手一摊,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徐庶无言以对,看着庞统,真恨得牙痒痒,仿佛恨不得撕下他两块肉来般。庞统却似虱子多了不觉痒,直接无视徐庶欲择人而噬的眼神。最后看到徐庶似乎真要被自己逼到爆发的边缘了,才忍不住呵呵一笑,拍了一下徐庶的肩膀,“发这么大的火干嘛?火大伤身,刚才你也不是这么对我的吗?一人一次,彼此扯平。还是闲话少说,还是先让我看看这‘常山赵子龙’是否真像你说的这么神奇?”

    闻这庞统此言,徐庶纵有满腹怨气,尽皆烟消云散,唯有默然。

    第二日,我带上陈宫、张辽、高顺得人去过校场。自马忠处得知,今日四更时分,马均已经来过,而且独自练习箭术超过一个时辰,不再像昨日般偷懒。听得马忠的叙述,我也是心情大好,我单独召集好风平和马忠二人,指导风平枪法的同时,也为马忠量身制定了一套训练箭术方法。

    因为马忠情况的确特殊,在静止的情况下,他自然能做到百发百中。在偶然见到大风吹动比巴掌还大一些的梧桐叶的时候,我叫马忠以梧桐叶作为目标,却不想结果不尽如人意,三箭中只有一箭中的,其余两箭皆是落空。射中的一箭还是马均在吸取前面两次的教训后,努力调整自己之后得出的最好结果。

    即使如此,这一箭也不过只射中梧桐叶边缘而已。

    自诩一百五十步之内箭无虚发且心高气傲的马忠,顿时大赧,差点儿羞得无地自容。当下我也未作过多的评论,其实马忠这样的表现都早在我预料之中。他一直都是以静止的东西为靶,自然能轻易做到不失手;如果以动的东西为目标,而且根据动的剧烈程度不同,射箭的难度又也不尽一样。刚才还只是一阵微风拂过,梧桐叶摆动的频率还不怎么强烈,但从马忠的成绩却可以轻易看出一动一静间的差别。

    这个小小的考验,无意间还让我探知到马忠一个弱点。他虽然箭术了得,却是和典韦差不多,还太会骑马。

    坐马背上策马而行,还不至于掉将下马,但要说到搭弓射箭,却是百发百不能中了。只要他双手松开马缰,稍不注意就会摔将下马。马忠这番狼狈表现,被风平好好嘲笑了一番,我还正骑觉得奇怪。北方人只要是箭术过得去之人,马术也定然不会弱得到哪里去。常言说得好:弓骑无双!长城之外的异族更是如此。

    可是马忠的表现却不是这样,他的箭术,便是在异族之中也值得称道。当然!他这般以静物为目标的习惯还要在我调教之下逐渐纠正过来才行。

    异族之人,自小生活在马背之上,因为平原之上除了牧羊,他们便只有打猎为生。也可以说是为生活所迫,才逼得他们练就一手好箭法。后来听风平一边讥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来,你才知道:原来马忠是南人,南方少马多舟,因为他是弓箭手的缘故,他很少骑马,所以这骑术一直都不见长进。

    听过风平这番话,征对马忠训练的计划,渐渐在我脑海中形成。而这计划的第一步,便是要强化马忠的骑术。

    我坚决让马忠骑在马上射箭,箭靶依然还是死物,但我要求马忠必须在急速行进中将箭射出。为此!马忠没有少吃苦头,一开始的时候,他在马上双手死死抓着缰绳,甚至连手都不敢放开,更不用说空出手来取弓和箭了。后来,我逼着他放开缰,岂料不通马术的他,立刻自马背之上摔将下了,如此两次三番的往复,马忠跌得是鼻青脸肿,一早上训练下来,差点连我都认不出他来。

    不过,马忠本人甚有恒心,为了让箭术有所精进,对于我这番地狱式魔鬼训练,他楞着咬着牙挺了下来,连一声都不吭。

    风平和他比将起来,似乎就是两个极端的人,从指导他枪术一开始,这家伙嘴里就不停嚷着喊苦叫累。尽管他给我说尽好话,我却不会对他有半点儿心软,这家伙不得按着我的要求保完成任务,特别是风平无病呻吟一阵之后,见我不为所动,最后也只有悻悻地咬牙坚持下来。这家伙绝对有潜力可挖,就是属于“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他口里叫苦叫得虽然厉害,可是他最后坚持完成之后,他似乎还有余力。

    至于其他人的训练,我完全放手交给了张辽和高顺两人。眼下我只专心教风平和马忠二人,一旦二人武艺有成,其他人的武艺自然由他们二人指导。

    张辽属于那种闲不住的人,才床上休息一天就已经按纳不住了。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更是兴奋不已。从列阵到操练,叫这些人翻来复去的练习,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他本人不能亲自上阵。张辽在操练的时候虽然是一丝不苟,六亲不认,可是等操练一结束之后,便和这些士卒有说有笑的打成一片。

    所以!张辽在将士中甚有威望。

    和张辽不一样的,不论在阵前阵下,高顺都冷着一张脸。不论是谁,看到高顺这幅冷若冰霜的样子,都不敢有任何话说。不用说讲任何条件,只要高顺随便一个凛冽的眼色,都让这些被他训练的兵卒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况且!加之“陷阵营”凶名在外,谁敢冒天下大不违,和高顺这么个煞星叫板?

    在众将士之眼中,高顺是绝对的权威所在,和张辽的平易近人不同,他不是靠和士卒打一片赢来的威望。高顺随便一个指令下达,谁都不敢违抗,只能不折不扣的完成。

    看到军营中一切事务皆有条不紊地进行,指点过风平和马忠之后,我倒是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我看了身边的陈宫一眼,他本来只是一介谋士,按理说不应该到这军营中来的,只是他一再坚持,说要看看军中这两天的情况。大概他也是自别人处听说了这些天来操练的军伍,有意提升众将士的武艺和作战能力。

    我也没多想,只道是陈宫一时好奇,只是来随便看看。此刻在陈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忧喜,只有从他眼中才能看到一丝藏匿不住的喜色。

    “公台看过之后,以为我军如何?”我笑着向陈宫发问道。陈宫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原先听他人说起,只以为是将军兴之所至,不过一时兴起罢了!特别是文远将军重伤未愈,便闲不住跑这儿来了,我深恐将军年轻气盛,急于求成,反而弄拙成拙。”说到这里,陈宫脸上淡出一丝笑意,“如今看来,的确是陈宫多心了。如今军中热火朝天,各人勤习武艺,操练兵阵,这般景象,便是温候尚在之日,也着实难见到。

    “说句实话!温候在时,虽然注重兵士的个人武艺,却不重视兵法列阵!特别是入驻徐州之后,粮草不济,因为和徐州各豪门世族结下仇恨,将士连吃都吃不饱,军心懈怠,又如何有心操练?除开高顺的‘陷阵营’外,军中一股死沉沉的暮气正在滋长蔓延,想不到将军一到徐州,不禁解决粮草的问题,让众将士再无后顾这忧。更一扫军中的死气沉沉,使得军中面貌焕然一新,才到军中的时候,我差点儿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才短短不过两天的功夫,三军将士士气如此高涨,斗志昂扬,绝对称之得上精锐之师……”

    我实在想不到陈宫不说话则已,一开口便是如长江之水,滔滔不断;像黄河泛滥,不发不可收拾。不过,陈宫先说出这自己的担忧,让我心中一紧,接着一番欲扬先抑的赞叹,多少让我心中泛起一丝成就感。听陈宫提到了粮食的问题,我心知这次能解决粮食的危机,全奈陈家和糜家鼎力相助,这次危机算是渡过去了,至于下一次再遇上,就只能靠自己。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