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陈宫突然大声叫道,喝住了诸葛亮,“想来阁下并非无名之辈,今日却用这等卑劣的手段,迫使我家主公答应你所提三局之议,若是此事传将出去,也不怕天下英雄耻笑?”诸葛亮闻言一怔,暗道:好个陈宫陈公台,虽然缺少急智,但一旦反应过来,却没想到反击这般凌利!
先前诸葛亮用言语于将陈宫退路堵死,眼下陈宫所用的手段,却是颇有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意思。
诸葛亮羽扇轻摇,微笑道:“公台先生不必动怒,我诸葛孔明只想澄清两点:一,我诸葛亮只怕连浪得虚名都够之不上,倒也真应了公台先生之言,在下的确不过一寂寂无名之辈,实在是公台先生高看在下了;至于这二嘛,我诸葛亮既非有名之辈,自然不求闻名天下,这般事情传不传将出去,别人知不知道,关系不大,只要公台先生和我彼此心里有数就行了!”
便是我听这般话,也不禁为诸葛亮暗暗喝起彩来,这般不要皮不要脸,可称得上“油盐不进”四个字。陈宫欲以相同手段相激诸葛亮,看来未必行得通。
陈宫心中也是暗恨不已,这人虽然瞧上去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但处事却老练之极,如同泥鳅般滑不溜手。眼见以言语相激的手段,行之无效,陈宫胡须微动,却又是计上心来。“这徐州本是无主之地,天下万物皆是唯有能者而居之,这徐州是昔日刘备自他人手人窃取而来,而后却又被我先主吕布夺走,这倒了证明了刘备只是一个无能之辈。曾经的手下败将,又怎么好意思再来自取其辱?”
陈宫故意绕乱诸葛亮视线,说起了徐州由来问题。
“公台先这般话只怕是有失偏颇吧?”诸葛亮稍一思索,开口说道:“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既然还是大汉的天下,这天下城池土地都应该该属大汉才是……”不等诸葛亮把话说完,陈宫连忙一口夺过道:“那有怎么样?如今大汉分崩离析,怎么数也轮不着你家主公刘备吧?”
诸葛亮见到陈宫一步步走进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面不上虽不动声色,心中暗喜不已。陈宫为了急于扳回一局,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上的问题。
“既然公台也不反对我先前之言。那我们便细细说一下这徐州的历史吧。须知徐州乃是大汉朝廷所有,而后朝廷任命陶谦为徐州刺史。陶廉就任徐州刺我之后,劝课农桑,轻徭薄役,让徐州百姓免除黄巾之祸,让大多数人都能丰衣足食。如果准备的说来,陶谦才是徐州真正的主人才对……”
陈宫似乎又发现了诸葛亮言语间的“漏洞”。
“可是众所周知,陶谦已然在年余前病故,陶谦既死,徐州自然又成了……”陈宫连忙接过道。诸葛亮见得陈宫上当,当下也是连忙当机立断地断过他的话,抢道:“陶谦虽死,但他仍留有子嗣在人世间,常言道:父业子承!按理说这徐州基业终究该归还陶家陶当和陶然两位公子才对!”说到这里,诸葛几乎全然不给陈宫思考的时间。
诸葛亮两只手掌轻拍了两下。
却见着从刘备阵中走出两人,我稍微打量片刻,却也认清了两人是谁。这二人正是在下邳城大街之上,当着众人之面调戏于糜霓的陶当和陶然,说来也算是熟人了。我看了一眼这陶家两位公子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我心下暗自窃笑不已:被人当作枪使,却也还这般得意忘形。
“‘常山赵子龙’你给我听着!这徐州乃是我父创下基业,若是你识相的话,不妨乖乖交出将出来,退出徐州!”陶然一如既向的爱逞口舌之利,“否则!刘皇叔的大军出动,定叫你倾刻之间化为粉末!”“对!我弟弟说得不错!”这两兄弟仿佛跟演双簧的差不多,一搭一唱的,“那日在下邳城中你辱我二人之人,我兄弟俩就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识相地退出徐州,我哥俩保证……”
“大哥!那天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弟弟陶然听哥哥说要将那日之事一笔勾销,立马不依了起来。
“也难怪你们兄弟还这么清楚地记得那日的事情!敢问两位公子是否还要尝试一下‘平沙落雁’……”我话才说到这里,陶然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今日两位公子只怕没有那天那么幸运了,在下只恨不能再送两位公子一脚。不过两位公子也不必担心,虽不能再送两位公子一脚,我却能多送两公子几箭,也包括孔明先生在内,在下对自己箭术自有自信,三百步距离之内虽说不绝绝对保证不能做到‘百发百中’,但我说射你们手,就绝对不会射你们的脚!”
说罢,我象征性是摸了摸挂在马背一边的弓箭。
瞧见我这番动作,不只是陶当、陶然两兄弟吓得抱作一团,诸葛亮也是闻之脸色一变!在绝对的武力的面前,任你智比天高,却也束手待命的份儿。“诸葛孔明,我敬你是徐庶同窗好友,才肯与放心跟你一谈,如果你当真叫这两个跳梁小丑出来的出来,行‘沐猴带冠’之举的话,我想也再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陈宫向我投来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吓得两股打颤的陶当、陶然两兄弟。陈宫又接过高声说道:“如是奉这等人为‘徐州之主’,便是我家主公肯应允,试问徐州百姓肯答应否?”“不!不!不!”陈宫话才落下,我身后已经传来阵阵呼声。军中本有不少士卒是徐州人氏,这些人纵使没有受过陶当、陶然两兄弟的欺负,但对于陶当、陶然两兄弟的恶名,也可谓是如雷灌耳,更清楚这兄弟是究竟是什么货色。
不得不说诸葛亮出了一记晕招。
诸葛亮本意是欲借陶当、陶然两兄弟是陶谦之子的身份,好名正言顺的攻占徐州。他千辛万苦地自我们眼皮底下将这对兄弟从下邳城中接了出来。却不料这两兄弟的恶行,在不邳城中,早已经是人人知晓。眼下,徐州百姓不只是恨这两对兄弟俩,只怕顺带着将刘备也恨将上了,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缩在阵中的刘备此刻脸色就不用提有多难看了,他自陶谦手下得了徐州,虽然经营不久,却也落得个好名声!不想今日尽付东流了!
诸葛亮刚咳了一声,也仿佛意识到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非但没能如愿让我和陈宫陷进其中,倒有些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事我们暂且不提!”言及此处,诸葛亮向身旁的军士使了个眼色,这几个军士立刻知情识趣地带两股颤颤的着陶当、陶然回到了阵中。陶当、陶然离去之时,原地还留下一滩水渍,骚味充天。
众人味得,恍然大悟那是东西,陈宫带头哈哈大笑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诸葛亮,目光中仿佛还带着几分挑衅之色,诸葛亮脸色更变得难看。
“孔明先生也不必多费唇舌了,我知道你能把真的说的假的,将黑的说成白!不过这些争辩之言,不听也罢!”说到这里,我陈到率领的五百“白耳兵”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说你方派出的劲旅,只否是就是这五百‘白耳兵’了?”陈到似乎感觉到了我在看他,目光倔强地与我对视着。
诸葛亮没有语言,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我说得不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