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丑、颜良二人醒悟过来,二人中路大军已叫我杀得人仰马翻,狼藉一片。二人连忙约束败将下来的兵马,免得将他两人苦心经营的左右两翼兵马也给冲跨了。却是乘着这会功夫,我和高顺、张辽三路人马已是汇集在了一起,像一道铁洪般,势不可挡,如同砍瓜切菜般,轻易凿穿了文丑颜良大军。
我等凿穿文丑颜良大军之后,情迅速整集合整顿人马。
看见我们这番架式,文丑、颜良都只道我们要再杀个来回,也是将各自兵马布置妥当,重新列好了阵形。这次二人是吃了秤,铁了心了,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将我们这百余人留在此处。两人几乎都是同一心思:刚才只不过是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才糊里糊涂地吃了个大亏。凭着两兄弟的武艺,加上手上两千多兵马,没有道理会怕我等。
文丑、颜良令长枪兵在前,弓箭兵在后,咬牙切齿地紧盯着我们,静等着我们再次突击。
“多谢文、颜两位将军列阵相送,不过!此处已是徐州地界,两位将军还是请回河北去吧!”望着凝神戒备的文丑、颜良二人,我笑谑着说道。文丑、颜良二人真气得脸色铁青,张辽、高顺二人更是明白我的意思,着令手下人跟着纷纷叫喊道:“多谢文、颜两位将军列阵相送……”更有甚者,对着颜良、文丑二人,比手划脚,扮起鬼脸来。
“‘常山赵子龙’,你安敢如此欺我……”文丑气得将手中兵器重重地掷向我们一方,“有朝一日,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文丑力气虽大,却也够之不上,此刻我早着领着众人翩然而去,颜良望着我等渐行渐远激起的大片沙尘,兀自发呆。“让我带上骑兵去追!”文丑气将不过,恨恨地说道。颜良连忙将他拉住,指着身后的已经列好的阵形,反问道:“现在长枪兵和弓箭兵都堵在前面,骑兵被安排在最后位置,你怎么带人去追?”
文丑下马之后,重重地击出一拳,闻得一声哀鸣,文丑跨下座骑已经叫他自己给一拳打死,软瘫倒地不起。
“你何必这么心急?”颜良说道:“虽然我也不喜欢张郃此人,此子年纪青青便目中无人,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本事,既然他帮主公拿下了北海,北海便是我等进攻中原的桥头堡,等来年春麦早熟,便是我等扬鞭跃马,进军中原之时。到那时,不管他是‘常山赵子龙’,还是曹操阵孟德,在主公百万大军面前,都只有通通化作粉末的份儿。”
听颜良这么一说,文丑顿时眼睛一亮,可是心中头总有那么几分不是味儿。
“话虽说是如此,可是我只要想到‘常山赵子龙’那小了不可一世的猖狂神态,我就恨不得……”文丑双拳握紧之后又慢慢松开,“便让这小子再多活上一些时候吧!”
下邳城,“州牧府”中,此刻正是一片欢声笑语,张辽举起酒碗,带着几分醉意,对着高顺说道:“我只要想到文丑那张黑脸,却被气得铁青,我便是在梦中都会笑醒,我实在想不到这们这新的‘徐州之主’,居然还有这般本事。”高顺面前虽乘满了一碗酒,他却是滴酒未滴,高顺静静地听着他们放声高谈阔论。
“只种景象,自从温候驾鹤西去之后,便好久没有过了!”高顺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暗道。
“文远说得及是,文丑、颜良这两个笨蛋,好不容易收拢了人马,卯足了劲想要跟我们干一上场,他当我们都是白痴不成?就我们这百来号人,犯得着跟他硬拼吗?他二人傻可子龙将军却不傻,领着我便朝着深山密林中钻,这一来一回,虽说是多走了好几十里!可是看到颜良、文丑那两个黑大个有力没处使的样子,哈……哈……哈……”成廉已然笑得前俯后仰,好不容易勉强止住笑意,又连忙向众人问道:“你觉得我们走后,文丑、颜良那两个黑大个会做什么?”
“我猜那文丑那家伙定然会羞愤自杀……”
场中又一阵欢声笑语。突然得一人走了进来,高顺也不管旁边笑得正欢的众人,站起身来向着那人走去,问道:“公台先生!子龙将军回来虽然着办了这么个庆功宴,可是他人一转身便没了踪影,不知……”陈宫看着高顺原先坐处,和满满一碗,未曾动过丁点儿酒,笑着说道:“高顺便是高顺,我永远都能做到这般自律,不过!你也说了,这个庆功宴是主公着办的,你滴酒未沾,未免……”
“高顺既然身为一军之将,自然不能为了贪图一己安乐,而葬送了手下兄弟的性命,历来因为喝酒误事而导致战事失利的将领,从古自今,不算少数。高顺已经将其中缘由禀明过子龙将军,他也同意了。”高顺应道。陈宫笑了笑,并未在多言。“那小子去哪里了?人只在宴上打了一趟,便没了踪影。”这时候,张辽也挤了进来,捧着手中酒碗一饮而尽,问道。
“这小子倒也有些手段,原本除了温候之外,我张辽还不曾服过其他人,这小子偏偏……”张辽已经带了几分醉意,言语间多了几分随意。
“子龙将军人究竟去了哪里?”高顺生怕张辽继续胡言乱语下去,连忙借由先前的问题把张辽的话都给挡了回去。“主公已经去筹集粮食了!”陈宫淡淡回道。可是张辽、高顺明显楞了半天,高顺沉思不语,张辽努力地甩了甩头,酒好像清醒了小半儿,又连忙问道:“筹集粮食?去哪里筹集?”
下邳城,陈家陈府内堂之中。
“父亲!我欲辅助‘常山赵子龙’,以发扬光大我陈家,未知爹爹的意思?”陈登跪在床前,床上传来几声咳嗽,短短的沉默之后,床上传来另一个声音道:“我儿你现在已是陈家家主,本来我……也不该干涉你所做所为,可……可是,你既然身为了陈家家主,更……更应该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咳……咳……”
“父亲教训得极是!只是‘常山赵子龙’……”跪在地上的陈登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咳……咳……,爹爹在诸候会盟虎牢的时候也见过那个年轻人,的确非是平庸之辈,但是如今的人徐州,各种势力交错在一起,复杂之极。况……况且!北边不是已经传来消息,孔融已经丢了北海?用不着多久,定然会南下中原。曹操拿下宛城之后,等元气稍一回复,兵锋定然指向徐州,依我看!便是吕布复生,这徐州也未免难免守将下去,单单靠一个‘常山赵子龙’……”
躺在床上之人,上半身稍稍摇起,微微摇头。
“我儿一向聪明过人,今日为何会如此糊涂?”躺在床上的陈珪直视着跪在地上的陈登,颇有为其不智的行为感到惋惜的意思,“我儿现已是陈家家主,就应该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万万不能拿陈家家去赌这赢面只有微乎其微的一局。何不等一切尘埃落地,到时不管是曹操、还是袁绍,只要我等表示有效忠之意,陈家仍不失富贵荣华。”
“父亲此言,元龙窃不敢苟同!”伏在地上的陈珪人,伏在地上说道。
陈珪眼中迸出一丝,凝视地上的陈登良久之后,方才说道:“我儿且说说你自己的想法!”“若我们等一切事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选择效忠的对象,不过是锦上添花布而已,只怕那时人家也未必能看将得上你。若我们在最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那便是雪中送炭,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比起,孰轻孰重,我想父亲自有论断。”
听陈登说完,陈珪脸上浮起一丝红润,却还是质疑,道:“可是如今的徐州,并未掌握在他‘常山赵子龙’手中。再说我们陈家曾经和吕布有些纠结……”“如果‘常山赵子龙’连这点小怨都放在眼中的话,那他便不是‘常山赵子龙’,父亲真的认为一个吕布能强过高顺、张辽,再加一个陈宫么?也许就是因为吕布钢愎自用的原因,才合川这些原本极有潜力的人,在他手下并未完全发挥作用。要是换成‘常山赵子龙’,孩儿敢说:这些人纵只有十分本领,也会发挥出十二分出来,父亲……
看着陈登越说越兴奋,陈珪忍不住打断道:“我儿是不是早已经把自己计算在其内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