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苒坚持了半晌最终还没能绷住看戏的姿态,最后还是N没出息地带着那么点心虚那么点不忍地别过眼去,可一张小嘴儿倒还算是争气口是心非着妖娆而毒:“相公吖,奴家亲手为你做的爱心点心好吃不?”
不能怪我程苒儿心狠,咱本就是个宁可委屈别人也绝不委屈自己的主儿。现在明明都已经乖乖巧巧的上门示好请安了,凭嘛要莫名其妙不分青红皂白地被婆家人羞辱啊?咱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哼,还有这个关键时刻乱歇菜的臭相公,老婆别人损成那样了竟然还不懂来站出来维护一下!最过分的是,他丫的明明就有未婚妻了还骗我进门,想要我做小早说嘛,当初还故意假惺惺地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信誓旦旦非我不娶的死相,有必要么?不嫌累么?
什么出嫁从夫以夫为天,屁话!程苒儿我好歹也吃了社会主义将近二十年的粮了,这种寒碜女人的垃圾概念就是再嚣张个八万年也不会出现在咱的脑海里。夫妻平等天经地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隐瞒我,丫到底存的什么心?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爱我的方式?
那什么太后啊皇后啊安阳郡主安乐郡主的,别人怎样我通通不管,老娘就知道你慕容子然当真惹我不痛快了,那我程苒儿怎么着也得勾个脚拉把手的把你也整下水来咯!
什么叫夫妻?这就是夫妻!要不痛快一起不痛快,害老婆不痛快,老公就得加倍儿的不痛快!(汗,程氏歪理囧)
深呼吸一口气后,越想越解气的某苒正准备雄赳赳气昂昂地转回头得瑟地欣赏欣赏自己相公百年难得一见的哀怨糗样。嗯,要是能来个求饶就更好咧,想想看,咱万能无敌相公有朝一日服软地朝咱跪地求饶,那是多美好多别有情调的一个画面啊。挪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强攻也难保有一天为了爱情英勇就义化身弱受啊,哇咔咔!(某腐不切实际滴YY中…)
可惜事实再一次残酷地证明了,现实之于愿望总是有着永恒的镜面效应。囧
呜,很好很强大,从来都知道相公巨强大,但还真是没料到真有那么的强大。
只见慕容子然从容不迫地消灭完将最后一个“便便点心”后亲切拍了拍托着空盘已经完全石化了的某笨,然后又姿势相当优雅地接过面无一丝血色的太监米颤巍巍地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抹了抹干净的嘴角,最后朝目瞪口呆的程苒儿投来一记迷死人不偿命的妖艳魅笑:“很好吃,没想到娘子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啧啧,还别说,那眼神,那气质,那风度,真M贵族!真M祸害人间千万年!
于是某苒囧了。
苍天呐,真主阿拉额滴神呐!说你木头丫还真是个木头!拜托你就算很难不痛快也装一下好不好?这样很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耶!太没为老婆分忧的自觉了吧?
呜呜,那盆子点心可素咱在小厨房里费尽心机地捣鼓了N久才弄出来的超级无敌伟大的变态无敌成品吖,正所谓见醋加醋见糖倒糖见炭灰就绝不撒煤灰,看啥顺眼就扔啥进去,看啥倒胃口就提拔啥为佐料。总之这“便便点心”的具体配料真真叫一个举世无双空前绝后,连咱都完全失忆了他咋就能安心地吃得那么淡定?他咋就一点不痛快的迹象都没有?敢情咱前前后后忙了老半天都在演猴戏?这这这是人么这?囧
好容易成功滴把自己从美色中拔出来的程苒儿很骨气地甩甩头拒绝诱惑,然后举手义愤填膺地狠狠抹了把嘴角疑似哈喇子的液体,忿愤着仰天长啸。
哼,乃非强人也,此火星种族移民者也——鉴定完毕,大章盖上一个,完毕。
“娘子,现在可否让为夫进屋来了?”倏地,就在某苒低头忙着YY块豆腐来撞撞的档子,温柔如水的话语忽然带着些微的暖意柔柔而至,愕然抬头才发现慕容子然不知何时已然飘然来到了眼前。
程苒儿先是一怔,却在实现飘移到某处时又突然狡黠地嘿嘿而笑,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小步后撅了撅可爱的樱唇,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地绽放着某种亢奋的光芒:“好吖相公,就恩准你进来吧。”
进门前的脚步稍稍顿了顿,然后便泰然自若地踩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在身后小米子的惊呼声中,一个大水桶从天而降,无数小水滴只一瞬便华丽丽地飞流直下三千尺。
然而此时的慕容子然却像早有预料般的没有抬头,仅是笑容未变地轻巧一闪便躲过了那只水桶,但却依然被十足地淋成了只“落汤美鸡”。
“哈哈哈——”虽然觉得慕容子然的动作有点怪,但见自家相公这副湿哒哒娇滴滴的水滴美人狼狈相,就禁不住地乐呵开了:“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相公啊,真不好意思,娘子我刚才洗屋顶来着,下来时把这水桶给忘了,哈哈哈…”
忘了?哼,明明就是故意的!太监米眼睁睁看着自家皇子大人遭殃却敢怒不敢言,恨得那个牙痒痒啊,就连小心肝儿疼的哟都一抽一抽滴。呜呜,我滴殿下啊,您咋就想不开捏?地上那根丝线明显得连小米子我都看得见了,您干哈偏往那踩啊?!
“喂喂喂,那个谁!”原本还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的程苒儿忽然一跃而起,插腰以茶壶状指着某个含情脉脉的上司控壮丽地大声一喝,威力直震丹田:“我说那边那位盯着我家相公直流口水的,对,别往后看,说的就是你!速度点,赶紧给老娘整套干净衣裳来,再敢这么目不转睛地垂涎俺相公,别怪我关门放笨笨,哼!”
“殿殿殿下…”面色惨白抖得跟遭雷劈过似的小米子哀怨地瞅了眼某河东狮吼身旁那位笑得一脸纵容的皇子大人,硬是吞下“奴才冤枉啊”五个大字,转身耷拉着可脑袋犹如惨被遗弃的路边小狗一般灰溜溜可怜兮兮地蹭出了这个令人伤心的熊宝宝轩。
程苒儿这才抹了把脑门上子虚乌有的小汗滴长舒口气。吁,这个皇宫就是讨厌,防女人不算还得防太监,嗯,老公果然是不应该找太中看的,丫容易跟人跑。(汗,乃多虑了,皇子被太监拐私奔这种事只有腐女YY得出来囧)
“呃,你你你干嘛,笑得那么腹黑?”某苒正嘟嘴一阵嘀咕,没防备的一个回身将自家相公盯着自己瞧的诡异笑容撞入眼帘,不禁下意识大大地咽了口口水,灵巧的舌头也顿时磕巴了起来。
程苒儿小脸上的那抹不自然红晕叫慕容子然心情大好了起来,禁不住胸中那股子浓浓的笑意,邪魅地一勾唇,探手轻挑佳人颚:“娘子,开心吗?气可完全消了?”
“唔…”
“开心了就好,不过以后洗屋顶这种事,交给太监们来做就好,要是一个不小心摔着了,为夫会心疼的,嗯?”
“什,什么啊!”
心虚,很心虚!程苒儿欲盖弥彰地移开自己滴溜溜乱转的葡萄大眼,就是不敢直视慕容子然那双幽若深潭的碧眸。
慕容子然也不揭穿,就只是柔柔地扳过程苒儿的身子静静地瞧着,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低沉沙沙的磁性嗓音是那般的迷人暧昧:“懒儿,对不起。”
那一刻,不可救药的,如坠漩涡。
沉沦,似乎总是很容易的,就会被这一汪甜蜜又致命的温柔给沉沦了。可是,这样的甜蜜背后,不知道又有着多少的陷阱等着人沦陷。
可是当意识找回后闪过脑海的,全是进入帝都皇城后的一幕幕画面。看似幸福,却暗藏尖刀,步步惊心,仿佛随时都可能跳出个意外来证明之前的自己有多么的天真。
这真的就是可以一直让自己依赖的人么?
胸中突然窜起的熊熊火焰让程苒儿顷刻间如若触电般的醒悟过来,神经质的猛然一个用力推开慕容子然,用力之大竟连自己也被反震得后退了几步。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既然不安全,那就决不能纵容自己再沉迷下去。要拔出来,别再管那些个至今都难见踪影的任务了,在完全陷进去之前就应该及时地拔出来,这才是对的!才是正道!
“懒儿?”这样突如其来异变让慕容子然有点措手不及,怔愣着再一次试图慢慢地靠近那双灵动的水眸露出少见的失神。
所幸面对他的走近,她呆在原地没动。
也许,只是突然想起什么闪神了才会那样吧,慕容子然稍稍松了口气继续一步一步向她走去,然后接着,便觉眼前一黑……囧
“对不起,一时没忍住,气死我了,你NND!”程苒儿深深地吸了口气,转正身子直面慕容子然轻巧地拍了拍手,然后抬起眼眸,神情已然恢复如常态。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不是很疼的下巴,慕容子然蹙着剑眉直专注地盯着程苒儿沉默不语,仿佛在努力探寻着什么。感觉有什么,正在一点一点地从自己的掌控之中流失。讨厌这种感觉!
“诶,相公吖,咱打个商量吧。”媚笑着搭上他湿哒哒的肩,程苒儿兀然笑得风情万种起来。
这样的笑还真是奇怪地叫人闹心起来,僵了僵还未来得及收回弧度的嘴角,慕容子然轻“嗯”一声算是回答,却潜意识地莫名希望她不要开口。
“那个,既然人家安阳蝶衣对你那么有意思的,不如也要了她,她大我小你说成不?嗯,这样你也好对太后娘娘有交代不是?反正我也不想做大,就让让步也没什么,咱就一庸俗的平民,高攀不起那八皇子正妃的名头啊。哦,对,还有柳暮烟,梅姑姑已经都告诉我了,其实你也甭再费心思找借口拒绝了,来一个就收一个,大美女耶不要白不要,我真的不会介意的啦,呵呵!”程苒儿说完后便无辜地耸耸肩转身坐于桌旁风轻云淡地品起了茶,享受着暴风雨来前的片刻宁静。
语气轻松跳跃,就连俏皮的新惯性吐舌也依旧不带一丝的做作。是演技太好吗?还是根本就从没在乎过?
太阳穴处暴起的青筋,慕容子然铁青着脸死死地盯着低头若无其事地悠然品茗的她,薄唇死抿,完全是乌云笼罩下的阴沉。
一室寂静,程苒儿品着品着,唇畔游弋出一道扎人的嘲讽。
抢?有什么好抢的?谁有那份闲心跟那些成天绷着张怨妇脸,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只知道争男人的无知女人勾心斗角?争来争去的有意思嘛?
咱不屑!世间男子千千万,等我安全地回到二十一世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嗯,对,就是这样!只有不争,才能真正做到不在乎。
慕容子然,我不会在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