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明明累了,还同意和自己出来转悠,真是……他不由地摇着头笑了一下。
下了车,走过去打开那边的车门。也不知为何,没有立即叫醒她,而是俯身下来,凑近她面前,静静地端详着她的睡靥。
她的面庞还带着少女的莹润,皮肤极好,细腻白皙,夕阳映的她两颊娇艳如火,他甚至能看得见她皮肤上细细的绒毛,没有一丝化妆品的污染,洁净柔和的让人想伸手去碰触,想象中那一定是极致的柔软细腻。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白皙柔润的肌肤上拂下两弯淡淡的阴影。
他在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真的就顺从心中所想,伸手过去,在离她的脸颊一厘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回了神。心中对于自己情不自禁的动作有些茫然和惊惑,疑虑中,视线定在她轻轻抿着的唇上。
唇的颜色嫣红润泽,是那种口红也无法描画出的晶莹柔润的红,像两瓣鲜艳的桃花。言开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蓦地想起了昨晚她喝醉酒,他送她回房,最后却是莫名地落荒而逃,从来没有过的仓促狼狈。
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自己逃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逃。
他眉心微揽,收回手,站直了身,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呼吸轻细均匀,睡的正酣。实际上昨晚她也没有怎么睡好,从凌陌的房间跑回后,慌乱的心跳,好久才平复下来。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都不想,却又什么都纠在一块,理不清,释不了怀。翻来覆去,到凌晨几点才睡着。
言开望着她安静的睡靥,忍不住勾起唇,心中想:乖巧如斯,惹人怜爱。
她跟郝丹不一样。
郝丹优雅完美,型秀心慧,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
而她,还是个孩子,带着学生气的天真,一派清纯。喜悦忧伤,有一点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简单的像张白纸,是未雕琢的璞玉。
可是,白纸更有幻想,渴望亲手去描画,画出自己想要的一切。璞玉若是亲手雕琢,等耀眼夺目的那一天,那种成就感更令人期待和渴望。
言开为自己脑子里突然蹦出的这些怪异想法,暗暗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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