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我们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颜颜为了区区两千块钱把自己往那个混蛋副总的嘴里送么？”
秦晓峰在一边帮腔：“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送也是往自己嘴里送。把那个副总解决了，以身相许的人选不就只剩……唉哟，芙蓉，你怎么打我？”
“你欠揍！”郭芙蓉说，“颜颜的工作是我哥介绍的，她在那里被人欺负，我哥有义务弥补她的损失，所以这钱，必须得我哥出！”
“说得挺在理的！”郭子晗果真掏出两千块钱来，递给花颜颜，“明天你就把那张欠条拿回来！”
花颜颜不肯接钱：“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下个月初发薪水，我就可以把那笔钱还上了。”
郭芙蓉把钱抢过来，硬塞进花颜颜的手里：“反正你已经欠我哥的了，不在乎多欠一点。我跟你说，这债主啊，有一个就足够了！”
秦晓峰在一旁笑得春光灿烂：“那是，一个女人，不够两个男人分！”
郭芙蓉恨得咬牙切齿：“我哥才不像你呢，他从来都不吃窝边草。”
秦晓峰还在不知死活地还嘴：“兔子就是吃草的动物，也许它迫于某些原因，没有吃窝边草，可并不代表它不惦记啊！”
“我限你三秒之内给我消失掉，否则后果很严重！一，二……”
秦晓峰立即迅速地躲进了房间。
郭芙蓉回过头来又开始规劝花颜颜：“亲爱的，你别听那个家伙编排我哥。我哥这人吧，除了有点矫情，有点厚脸皮，有点装深沉装酷，有点自视清高，有点吃饭挑食，另外偶尔有点不太讨人喜欢之外，其他方面还是很好的，比秦晓峰好多了。”
“把我说得‘真好’，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谁让我是你妹呢？”郭芙蓉见花颜颜执意不肯收那两千块钱，直接过去敲了她的脑门一下，“你傻啊？有人巴巴地借给你脱离苦海，你还拒绝。你这个月是从什么时候涨薪的？就算你下个月发薪水，估计也没有两千块吧，那钱还是还不清。难道你真喜欢自己在面对那个副总的时候，总觉得低他一头，受到他欺负的时候却因为你欠了他的钱而不敢反抗吗？欠我哥的钱多好，我哥肯定不会欺负你。你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他，一点都不着急。”
“可是……”
“不好意思，是吧？跟我们混了那么久，怎么就没有把我们的优点学会呢？”
“什么优点？”
“不要脸。”
？？？这是优点么？
好说歹说，花颜颜收下了这钱，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好过一点，她打了一张欠条给郭子晗，并承诺自己会在两个月内，把所有的债务还清。郭子晗也不推脱，把欠条放到了钱包里。
郭芙蓉见事情都已经摆平，放心地回房睡觉去了。花颜颜正打算休息，却被郭子晗叫住：“等一下，你可以先看场好戏再睡。”
“哪来的好戏？”
“快了。一，二，三！”
一阵尖叫声从郭芙蓉的房间里传来：“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男人的回话听得不是很分明。
“秦——晓——峰，本女侠今天不把你打得桃花满天红，你就不知道本女侠的心花究竟为谁开。受死吧！”
“咚！”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哼哼叽叽。
不一会，秦晓峰一手捂着青色的左眼，一手揉着右臀，一扭一拐地从郭芙蓉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可怜他堂堂一警察，竟然被一小姑娘打得如此下场，可怜可叹！
郭子晗把沙发让出一半的地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谁让你去啃窝边草的？遭报应了吧！”
秦晓峰垮着一副脸唉声叹气：“家暴啊！你说妇联管这事不？”
“女人被男人打了，妇联会管。女人把男人打了，女联不管。节哀吧！”郭子晗转过头来冲花颜颜说，“戏看完了，可以睡了！”
*
副总办公室。小虎牙看着站在他面前平静如水的花颜颜和桌子上的两千零二十块钱，笑出声来：“没想到你昨晚上还能从那酒楼里脱身，今天一大早还跑来还钱给我，我似乎有点低估了你的经济实力。”
花颜颜无心跟他进行口舌之争，只想早早了事走人：“副总，钱我已经还来了，欠条可以给我了吧？”
“当然。”小虎虎从抽屉里拿出欠条，递给她，“用不着还这么多，昨天你替我垫付的宵夜钱，得从这里面扣掉。”
“不必了。”花颜颜仔细确定了一下欠条，把它撕碎，“昨晚，就当是我请你，算作利息。”
“嗬，没想到——你还挺大方的！”小虎牙连连咂舌，“早知道我昨天应该再多拿一瓶五粮液才对。”
“那我替你感到惋惜。从此以后，我们在私事上没有任何关系了。公事上，我相信副总你的得力助手伊远先生会替您处理得妥妥当当的。拜拜！”
走出小虎牙的办公室，花颜颜觉得天空都变得明亮起来，整个人轻飘飘的，觉得自己终于盼来了四九年——解放了！
小虎牙坐在椅子上，从桌子底下拿出那瓶茅台，开了，倒一小杯慢慢酌着，然后把花颜颜送来的钱整齐地铺开，红艳艳一大片。伊远送文件进来，看到此景，问：“什么情况？大上午喝酒数钱，存心刺激我们这些替你卖命的下属呢？”
“你说：我是个好上司吗？”
“那看要对谁而言了。对我的话——算！”
“对别人呢？”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虽然你这副总目前对他们没有什么重大影响，但毕竟也没有惹什么事出来，你算是一个合格的上司。”
“你的言外之意就是，对于极少数的员工而言，我并不是一个好上司，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上司。”
“没错。”伊远承认。
“谁？”
“花颜颜。”伊远实话实说。
“她并不是一个好下属。对我一点都不尊敬！”这点是让小虎牙一直耿耿于怀的地方。
“人无完人。一个很会拍你马屁却不用心做事甚至私心很重的下属，与一个很认真地工作却不懂得在嘴上讨你欢心的下属，二选一，你要选哪一个？”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