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举世奇毒啊哈哈哈哈……”美如诗画般的寒冰谷内一声震天响的狂意大笑骤然响起,一形貌怪异轻瘦的老头仰头向天兴奋的手舞足蹈,几近不能自控。
“前辈,您可是有法子可以医治吗?”商月珉见他笑得一张嘴都快合不拢了,忙不迭的追问道,那神情竟似比牧严天还要焦急几分,却也因此而触及到了怪老头的禁忌。
只见他原本还笑得开了花的老脸突然一僵,像是急速冻结般的冷声道:“莫非你是怀疑我这医王的名号不成,若真是如此那便另请高明好了,老头儿我不给他医治了,哼……”这前后的反应着实够快,也够难捉摸,整得商月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前辈,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前辈……”他倒是甩甩衣袖便欲走人,却不理会身后商月珉那一脸的紧张像,不过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如门神般杵在那里围成圈状的侍卫们可不是摆着好看的!强壮高健的身躯如铁柱般,冷若寒冰般面无表情的脸容叫人心生惧意,更重要的还是握于手间的利器,那才是真正要命的。
当他一转过身来面对的便是一排开闪着寒光的刀剑,那锋利的刀刃轻薄尖利,似乎仅是轻轻碰触便可割断人的脑袋。只是这一次他却视若无睹般的看也不看,仅是冷冷一哼,轻笑道:“几位小哥难道还当现在是在谷外之时,这寒冰谷可是小老儿我的地盘,莫说是你等,便是牧严天也不能拿我奈何。”真以为他傻吗,进了他的地盘就是他的天下了,这谷中虽然毒物不多,但每一种皆是剧毒无比,快则立取性命,慢的也可叫他们生不如死束缚住他们的手脚叫他们动弹不得。
“医王,你这话是何意思?”商月珉这下可急了,清俊的面容冷峻如铁,凭然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强霸气势。
“小老儿的意思十分简单,你们不信任我的医术便是对我医王称号的侮辱,所以小老儿我生气了,我不治了。”这毒稀奇归稀奇,但治起来可得花费他不少的宝贝疙瘩,想想都亏,怎么可以平白就替他医治好呢?都怪他刚才一见到这毒太有意思了,兴奋之下没仔细想好,还好这小子傻这才让他有机会可以反悔,嘿嘿嘿……
怪老头心中暗喜,偷偷打着算盘乐着时,被人放平躺在床上的牧流风开口了:“前辈怕是不能医治吧,毕竟这毒太过诡异难缠了,没有足够的能耐谁也不敢轻言成治。我在京中看遍多少名医,皆说无法可治,便连御医也无能为力,本想着命已尽此,却闻听医王医术了得,可接断手残肢,便可活人为死,死人复生,这才前来救治,没想到……”锦被下的小人儿仅露出一张绝美倾城的脸蛋儿,眼神复杂中隐含失望之意的看着回转过头来的医王,没无悲怜感叹之意。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似乎写明着:“见面不如闻名!”的失望叹息之色,那咋然顿下的话语更是明明白白的表明了他心中的念想,立时引起了怪老头的争斗之心。
只见他疏眉一挑,眼珠子倏的瞪大,怒气哄哄的道:“喂,你这个臭小鬼说什么呢,老头儿我医术天下无双,这世间还没有我解不了的毒呢!”居然敢真的置疑他的医术,简直就是侮辱他们医毒门的能耐,更是轻瞧了他医王的本事!若论医毒之术他医王敢认第二便绝无人胆敢认第一,便是他师兄再世翻生也得甘拜下风,俯首称臣!这小鬼头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懂什么,居然胆敢瞧扁了他!
牧流风见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便知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更加轻视的看着他,淡淡的加上一句:“若非如此,那难不成还是前辈小气巴拉,舍不得这医药?我想这一点小钱,您堂堂的医王还不至于舍不得吧?”早在数年前他便有所耳闻,这位名传天下,举世无双的医王是个小气鬼。他虽不爱黄白之物,但对于各类的珍奇药草尤其喜爱……并且小气。
曾有传闻他为了一株灵芝草而弃人命于不顾,导致原本可以痊愈安康的病人半身瘫痪无法行走的事故,这也是他何以名满天下却隐遁山林的缘故。因为没有什么奇难异症,根本就没人敢叫他治病啊!谁知道这怪老头会不会突然神经不正常又耍同一招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牧流风这话虽故意扭曲了事实,但却也暗中讽刺了他小气的本性,真如利刺扎心般,直刺入他的软肋之中,当下叫他无话可以应对,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紫一阵红一阵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前辈不否认,也不承认,难道是羞言启齿?其实便真是如此晚辈也不会轻瞧了您的,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前辈虽名为医王,但喜爱黄白之物也是人之常情,并无不可。其实……”
“臭小鬼,你不要乱讲,老头儿岂是那些凡俗之人,钱我还不放在眼里呢!”祖师爷在上,莫在怪罪弟子啊,弟子决不是这小鬼头口中所说的爱财吝啬之人啊!
牧流风暗笑在心,悄悄朝着一脸好笑意味的商月珉与一干偷偷憋着笑的侍卫眨了眨眼。转头面不改色的挑了挑眉,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喔了一声。
“莫非还是晚辈误解了医王前辈您?可是若非如此,难道……喔,我明了,我明了了!前辈肯定是还记恨着我父亲不尊师重道,多年未来替师祖他老人家清墓祭拜所以劳累了您老人家是吧?可是,前辈堂堂的医王莫非真如是小气?”
“喔……”一针见血的言语引来了侍卫们鄙夷蔑视的目光,众人恍然大悟的喔了一声以后皆撇过头不再去看他,不屑意味浓厚。
便连商月珉也极为配合的睨了医王一眼,摇了摇头,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孩童心性极强的医王终于经受不住,掩头遮面的啊啊狂叫:“啊啊啊……死小鬼伶牙利齿的,老头儿斗不过你啦,啊啊啊……难怪是牧严天那只老狐狸的儿子,父子俩一个样,一只大狐狸一只小狐狸,天要灭我医毒门啊!”天神呐!
“不过,这牙尖嘴利的我喜欢,哈哈哈……看在你这么能说会道的份上,老头儿就破例给你医治!”一锥定音,原本还狂呼大叫的医王突然停下脚步,脸色一正,认真说道。
转变之快,再次叫人绝倒!
倒是牧流风一副正常神色的笑道:“那便谢过前辈的救命大恩了。晚辈知道自己这毒解起来也非容易之事,若有前辈缺少什么药物,晚辈会让父亲派人寻找送到的。只是前辈,您现在可否让家父进谷来呢,谷外风大阴寒的,着实不适人长久居待,更何况家父也已许久未见过师祖他老人家了,趁此机会正好可以祭拜一番。”这么冷的天,总不能一直叫他家的亲亲老爹待在谷外吹“冷气”吧。
这话一出口,医王立时一脸怀疑之色的凑近他的身侧,难于置信的问道:“喂,小鬼,你真的是牧严天那个‘没血没泪、无情无义、毫无尊孝之心的家伙’的儿子?该不是他从外面抱养的吧?还有这前辈听着特别不舒服,你叫我师兄为师祖,对上我却叫前辈听着小老头儿这心里头特憋屈的,咱商量着改个称号如何?”否则如此一来,他的辈份可就比他师兄矮了一大截,这怎么行呢!本来进师门的时间比他晚还得称呼比他尚小三岁的家伙为师兄便叫人不舒服了,现在还硬生生小了那么多,想想都不服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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