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颜,我有一个问题。”王烨说道。
“什么问题?”
“怎样才有资格参加这个诗词大会呢?难不成在园中谁都可以吧?这岂不是要乱了套?”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问题是皇上知道我要办诗词大会之后,就决定将皇太后的诞辰放在这里举行了。我怕我订的规则到时候皇上不满意啊。”江耘叫苦道。
“既然这样,那干脆到时候由皇上订好了。”杨明镜说道。
“我们只要布置好场地,准备足够的座位和煮酒的器皿就可以了。呵呵,这下应该可以尝到不少好酒。这么多英雄煮起来的味道各异的青梅酒,想想都让人心向往之。”贺暄激动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摆在他面前的一盅盅梅酒。
“嗯,去城北的炭火行买几十个红泥小火炉来,煮酒用。明镜,你趁这几天练练手啊,不然诗词再好,酒煮得不好喝也是白搭。”
初夏时节,微凉的风中夹杂着一丝燥热,京城外的农人们三三两两的挑着进令的瓜果进城贩卖,黄中透红的大石榴,白里带黄的的甜瓜,绿皮红瓤的西瓜,沿着街面一字儿排开,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不甜不要钱的甜瓜,尝一尝了啊……”
“又甜又水的石榴嘞……”
“酸酸甜甜的青梅!”一位老农的叫声过后,早有人围了上来。这几日,最好卖的是青梅,不管是大是小,是酸是甜,总有人抢着要。
此刻的秀源街上,张灯结彩,京城中人早已得了消息,皇太后的生辰大会便是要在这慧贤雅叙中召开。赵氏皇家向来亲民,大相国寺作为皇家寺院,也不禁民间香火,每年皇家进香之际,百姓也曾有机会一睹皇亲风采。而今次在慧贤雅叙园中举办庆典,却是头一遭,众多百姓蜂涌而至,将秀源街挤个水泄不通。慧贤雅叙的会员卡最近的会员办卡活动更是火爆,能见着皇亲国戚,还有一场别开生面的诗词大会,这钱花的值啊。
园中已经装扮一新,亭台楼阁,林间小径俱已挂上了彩灯,招牌画也都换上了新的。虽然还是下午的酉时(下午5时),天色尚白,不曾见得灯火连绵的景致,园中成群结队的游人却都是喜笑颜开,欢声一片。新僻的青梅林占地极广,亭前台后都新种着从城外移来的青梅树。栽下去不到半个月,但因为养护得当,都已经服了水土,枝繁叶茂,枝头上的青梅或大或小,青涩的,微红的,熟透的,一一有之,挂在树上让人眼红,徒增口齿间的清凉。
掌柜陆伯勤咂着嘴,苦笑道:“我是不敢再看这些梅子了,一看就嘴酸,这几天尽喝自己的口水了。”
“难不成,你还想喝别人的口水不成?”李师师捉弄道。
齐玉沅知道师师的鬼心思,笑骂道:“好了,别闹了,赶快将这里布置好,等会大人物就要到了。”
“喔,对了,蓉儿妹妹在哪里,等会可要见丈母娘了。”李师师开玩笑道。
师师一说,众人手中都停了下来,犯起了难。
“总要支开她才好,怎么办?”齐玉沅道。
“不如让她在后台帮着化妆吧。”杨明镜提议道。为了给皇太后祝寿,这一次演的是传统的应景剧目《蟠桃会》。
“只能这样了,师师你看好她,不要让她乱走才好。”江耘说道。
不多时,场中一切都已备好。青梅林下,许许多多座席参次排开,约摸有几十个之多,都是小几,几上是一个红泥小火炉,一个酒杯,外加一壶美酒。这些座位都是留给那些应邀前来的京城名流和著名的文人。左手边的凉亭之侧也排着许多小几,桌上之物也是相同,只不过多了几样糕点,那是为那些朝中的大臣们准备的,凉亭之上,则是为皇室人员所专设,摆设华丽,一应之物俱全,可容纳十数人。招待赵佶一家子,想是足够了。
凉亭的对面。则是排开了许多位子,沿着树林小径,绵廷数十米,直排到雅叙厅前,每一个拥有会员卡的会员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个座位,远远地观看这场名动京城的“青梅煮酒论英雄诗词大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圆月隐隐的现在空中,随之而来的夜风赶走了空气中遗留的最后一丝暑热,园中的灯火在夜色中明亮起来,犹如点点繁星,煞是好看。
随着皇室人员的到来,园中一阵喧闹,等众人分别坐定,时间又过去了不少。此刻,赵佶和向太后端坐于凉亭正中,边上群星拱月般坐着几位赵佶的妃嫔和宫女。长郡主自然也来了,恬静的坐在赵佶身畔,目光一扫,看到江耘处,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朝中的重臣们也鱼贯而入,由下人们引着各自坐下,应邀而来的名流士子,报刊作者们小心翼翼的依次坐下,并无大声的喧闹,毕竟有大宋官家在场,谁都不敢造次。朝臣这一侧,江耘大多认识,只是最上首这一位,江耘却没未见过,只见他约摸四十多岁,长浓眉大眼,颧骨极高,双眼的眼珠竟然是淡淡的蓝色若隐若现,脸上英气勃发。虽然衣服装束虽于中原人无异,眉目神情却暴露了他的与众不同。江耘心中奇怪,只是在此种场合下,也不宜多问。
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江耘上前请旨,道:“皇上,都已安排好了,别处安排了戏曲,今晚唱的是《蟠桃会》,等诗词大会过后,再请太后和皇上欣赏。”
“唔,爱卿今次辛苦了。在诗词大会之前,朕想见见这《大宋书报社》的两位江氏主编,据说是名闻京城的大贤啊。”赵佶笑着说道。
“是。微臣这就请两位来。”
江氏兄弟原本不喜欢这场合,正在博闻小筑之中读书。皇帝要见,自然立马赶来,行礼过后,赵佶温言说道:“朕做皇子时,便听过两位的贤名,神宗先皇之时,两位召而不举,修身事母,至纯至孝,倒是教人敬佩啊。”
话虽褒奖,却暗藏机锋,连江耘手中都捏了一把冷汗,不知两位兄弟该如何应对。
“先皇之时,母亲尚在,身体多病,为人子者,不事父母何以事君王?”江端友不卑不亢地答到。
“坏了。”江耘心中暗道,“这下子两位大贤留不住了。”
***明日四更,争取把这个大会码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