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赶紧给红霞止住,低声道:“莫要多说,外头有人守着房门听呢。”
几个野小子趴在墙根底下偷听呢,多亏有福暗地里透漏了风声,要不一旦真叫人听了啥去,往后还咋见人啊!
红霞手一挑便把大红盖头打头上扯下来,低声笑道:“那咱咋办,今儿便不那啥了成不?”
“唉,我说,这活儿是我的,这咋自个给揭下来了?”
“成,抢了你的活计,想揭那还不好说,再盖上叫你揭便是!”红霞不在意这个,随手一抡便把盖头又给盖上。
俩手指轻轻捏了盖头,慢慢揭起来,满含深情地看着红霞那抹活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嘴脸,含情脉脉拖了长音道:“娘子……”
肉麻麻、甜腻腻地拖着长音回道:“相公……”
“恶心不恶心!”俺的小猪妹妹总算是忍不住,低声笑骂道:“闹啥妖蛾子啊!”
“谁恶心啊,拿镜子好好照照你这脸,都赶上唱戏的了!瞧这脸抹活的,当是刷墙打腻子呢!看这嘴抹活的,刚吃了死孩子的白骨精不成?赶紧洗了去,省得等下全叫我吃到嘴里!”反唇相讥道。
连番变换身法躲过红霞几波偷袭,红霞低声怨道:“当我愿意啊,就这,足足描画了快俩时辰呢。都不敢说话,腮帮子一动弹,这粉便扑扑朝下掉……”
抱怨归抱怨,咱说的还是在理不是,要不干啥扑着铜盆过去,三下五除二便给洗了个干干净净的?嗯,这才顺眼么,这才是俺小猪妹妹的摸样么,就稀罕这含嗔带怒、似笑非笑的摸样,惹人爱怜,都能叫人爱到骨头里去!
抱着狠狠亲一口,咬住便不撒嘴。
红霞好不容易挣脱开来,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道:“属王八的啊,咋咬住便不撒嘴了?赶紧动动心思琢磨琢磨正事儿!”
“正事儿?今儿这便是最正的正事儿!”一把又把俺小猪妹妹揽在怀里,面团一般揉搓。
小猪妹妹脸红得跟那啥似的,手却往下一探,硬硬挺立的紧紧握住,嘴凑到我耳朵边上吐气如兰道:“看,也急了不是?若是当真急了,赶紧想法子把外头那些个杂碎赶走!”
“看,还讲理不?方才娘子、相公地叫着糊弄一番多好,偏偏嫌弃肉麻、恶心又不情愿,好歹人家也是辛辛苦苦听墙根的,啥都不叫人家听去,莫教人当成有毛病!”低声道:“这里头保不齐便有娘偷偷派下来的,若是今儿听不着啥,娘还寻思咱俩不懂那啥,赶明儿若是差人来教授尴尬不尴尬?这年头又没个毛片啥的,众人成亲又都早,成亲几年恩爱异常、却又没同房的不是啥稀罕事儿,不懂呗!”
“相公,请安寝吧!”要说还是俺小猪妹妹机灵,这声音高的跟唱戏一般。本来就是么,唱给外头那几位听墙根的听。
“娘子请了……”
咱得配合不是,一声回应,顺手把蜡烛给灭了。还别说,就这嗓门上看,咱有点儿五音不全,还真配不上红霞这好嗓子。
红霞翻腾一会被子,又闷声哼两声,伸手摇晃得床榻吱扭吱扭响,响一阵便没了动静。
低声笑道:“这咋就这一会,小看我不成?我能耐咋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红霞脸红得发烫,恨声道:“赶紧,我的戏演完了,该你了!”
“该我了,我有啥戏?”
“打呼噜,赶紧,可着劲儿打!”
嗯,好主意,红霞帮衬扳着脖子打呼噜,没腔没调的噪音声中外头总算有了动静,几个人嬉笑着迤逦走远,末了还没忘把院门给闩好。
“都走干净了,还等啥?”
“等啥?嘿嘿,等下就知道了!”不理会红霞,自个一人黑影里摸索。
但凡大家大户没哪家没几处隐秘的去处,或是密室、或是夹墙或是地窖,为的是防备些歹人、飞贼啥的,慌乱年景起的宅子,这些个去处便更是必不可少。家里明面上的、半明半暗的或是当真的密室、地窖着实有几处。我这间屋子便也有一个,吴扆归置得巧妙,便是造房的石匠起宅子的当口怕都不知道这个是密室吧!
本意也是逃生保命的避难之处,四周遭全有出口四通八达的,出口还全使唤上好软钢打造的门户,搁里头好说,外头想进去门儿都没有!墙里头还埋了几处纯铜打造的传声筒,外头的动静里头听得清清楚楚,可里头的动静外头半点儿听不着。
轻轻挪开床榻拨弄几下,一个暗门悄无声息地打开,看红霞呆呆地发愣,低声道:“楞啥,赶紧进去!”
摸着黑墙,暗格子里头摸出来火折子,点着了四下墙上的四个烛台,把个不大的密室照得亮堂堂的。色迷迷地笑道:“嘿嘿,白白忍了多少天了?不好好看看、不好好折腾折腾你可就太对不住自个了!这咋样,四周大明大亮的,看着不比黑灯瞎火里瞎折腾来劲?放心,便是在这里头杀猪外头都没人听得见,想咋折腾咋折腾,想咋叫唤咋叫唤,心下再没了顾忌,多好!”
红霞站都快站不稳了,抱着扔了床榻上,狼一般扑上去撕扯着俺小猪妹妹。俺小猪妹妹先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我折腾,折腾急了母狼一般撕扯着我,都急得不得了。
双手胸前揉搓逗弄着起来,一口吸进去逗弄,小猪妹妹的呻吟都没了人动静。
张嘴吐出来,喘着粗气调笑道:“这咋,没原本大了?亏了!”
红霞是君子,君子讲究动口不动手,红霞便是动口的君子。一张嘴母狼一般狠狠咬在我肩膀上不撒口,嘿,反了你了还,拾掇不死你!
还咬不咬了,莫说是脸面,现下连脖子胸口都是通红,瘫在床上就剩下用力扳我了。急不可耐地用膝盖分开,嘿嘿,拾掇你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这咋,咋临阵退缩了呢?
红霞搁一边散乱的衣裳里头翻出来个方方正正的白绸布,屁股底下铺好,又低声道:“等下轻点儿,头一回呢,疼……”
一把揪着白绸布扔一边去,抱了红霞就要那啥。红霞急道:“当我愿意啊,不是给你看的,明儿一早若没这个只怕你娘心下存了芥蒂,往后咋办?”
这个咱不管,抱着红霞不肯撒手,红霞挣扎着把白绸布垫在屁股下头,闭着眼任由我折腾。哈,极乐世界,世界和谐了!
一身的臭汗,红霞一身的香汗,水一般蜷在我怀里,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疯狂之后的宁静都不情愿败坏。
“咋,还成吧?”舒爽够了,调戏红霞道。
“本事儿见长啊!”红霞懒洋洋恭维道。
“嗯,往后呢,你就是我的人了。记好,咱家的规矩:我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叫你打狗你不能撵鸡。记住没?”
“说差了!打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记好,咱家的规矩:你说一我不说二,可你得把一改成二!怕老婆是中国男人的传统美德,你就是咱好男人里头的楷模,记住没?”小猪妹妹伸手拧住我的耳朵,学着我的腔调幽幽道。
“不成,上辈子就是这样,这辈子得改改,老是一样你腻歪不腻歪?”
“不成,上辈子咋样这辈子还得咋样,人都没换呢,你咋不觉得腻歪?你敢腻歪?”红霞八成是练过鹰爪功啥的,这边的耳朵都快给扯下来了。
说不过你,咱不说还不成么?手伸到胸前轻轻逗弄着,红霞腻腻地笑道:“咋,又想了?”
伸手屁股底下拽出来红红白白的绸布子塞我手里,道:“先得把这个收拾好,明儿一早还得给你娘个交代呢!”
手里拿着绸布搁红霞眼前晃晃,低声调笑道:“这话咋说,你说就你这一个人,这咋就能送我两次这个?”
“去死!”暴喝声中红霞猝然出脚。
没防备,一脚就给踹到床底下差点儿没给摔死!
嘿嘿,还反了你了,欠收拾!
饿了三天的饿狼一般又是扑上去,今儿不把你拾掇服了不算完!还别说,俺的小猪妹妹不怕拾掇,八爪鮹一般缠住我不放,就是那啥,那眼儿迷离的,那嗓子都没人动静了,一声一声撩拨人玩儿。
咋,怕了,怕了也不成!咋瘫成水了,瘫成水了也不成!咋,求饶了,求饶了也不成!怒吼着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俩人瘫在一起睡得小猪一般。
这些年养成的生物钟到底比西洋钟好用,鸡叫头遍准点儿醒过来。看我抬头,红霞眼都没睁腻在我怀里扭几下,低声道:“不急,再叫我懒会儿!”
豪迈道:“懒多会都成!”
懒一会又调笑道:“昨儿是几回,咋想不起来呢?”
小猪妹妹呜呜噜噜道:“我咋知道,魂儿都没了,管他几回呢!莫说话,清闲会儿!”
鸡叫二遍,红霞睁开眼不情愿起身。这咋,不睡了、不懒会儿了?
红霞道:“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可不愿意叫你落下来个坏名声!说啥一娶媳妇都懒得习武了,外人虽是不说可能咋看你?用屁股猜都猜得出来吧!”
“我的男人,搁外头好坏不论就得是个纯爷们!”俺小猪妹妹豪迈道:“搁家里关起门来也得是老虎,嘿嘿,俺就是打虎的武松!”
“啥打虎的武松啊,问过武松,人武松压根便没打过老虎!”
红霞毫不介意道:“啊,人武松没打啊,那成,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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