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波斯美女还会说咱大宋官话?便没搭理这茬,咱是有身份的人家,你个商户本来便是身份低微,这还差个丫头来见我,想干啥,不先杀杀你的气势咋见你主人?
伸筷子指指自个鼻子,道:“我见过你?”
“王家少爷未曾……”
没等说完便直接给打断,伸筷子指指小丫头鼻子:“你见过我?”
“小女子未曾……”
“既然是你我素未相谋,却不知为何打搅本少爷饮酒雅兴?”
“我家……”
又直接给堵回去:“本少爷向来不与女子来往,小姐请回吧!”
小丫头气鼓鼓的转身,眼泪都快掉下来,走到拐角处,却又停下脚步,伸手怀里摸出件物仕来搁在桌边上,低声道:“王家少爷不待见奴家也便罢了,只是我家主人的话奴家却要传到。我家七公子吩咐奴家拿了这件信物,戌时便在“蓬莱春”请王家少爷赏脸!”
呵,小丫头见过些场面,这般的说道下来这片刻之后又能沉的下心气来,了不得,看上去也就十七八的光景,不过这波斯人都早熟,看得准、看不准两下里说话。
嗯,从小女子降到了奴家,也算是杀下来些威风。
边上猛子悄莫声的给拿过来,一把短刃,看着怪眼熟的,拿了手里轻轻一拉,哈,家里机械厂打造的包钢短刃,错不了,便是这世上拢共也没几把,这把便是前几月送给林道元的,莫非这海船是泉州林家的?
冲这波斯小丫头背影朗声道:“戌时本公子一准到!”
挥手示意猛子坐好,指了跟前短刃道:“机械厂里的短刃,照了“雪枫刀”的法子打造的,拢共没打造几把,全自个家里人使唤,这把是几月前送给林家旁支林道元的,错不了!这七公子却不知是何等人物!”
猛子沉吟半天,道:“若说起这泉州林家,但凡海上跑过几年的便没人不知道。传说多的都是这林家如何的英才辈出、富可敌国,小的曾听二老爷说过,这泉州林家乃是跑南洋最大的客商,这林家屹立几百年不倒也自有道理!二老爷说过,这寻常人家上一辈若是没了,这家产大多是几个小子平分了,也有不少大家是这长支长子继承了家业,其他些幼子便是留也留不多少。偏偏这林家不同,这林家一不分家,二也不让这长子继承家业,而是在这嫡系的小子当中选出一个最出挑的继承了大半的家业。故而,这林家子女但凡成年,莫不是费尽心机四处做生意,指盼着能成为那最出挑的。如此一来,便是没福继承家业的旁的子女,这多年经营下来也都不是寻常商家比得了的,这林家反倒是愈加兴盛!眼下这林家家主便是上代家主的五公子,这次来的想必便是这林家家主的七公子,平少爷好大的脸面,寻常人家千金求见只怕也未必能见着呢。”
猛子笑笑又道:“咱家海船不朝南边走,这南边的船也不朝咱这边走,有时密州那边遇着南边的海船间或间说道几句,这泉州林家的五公子北边跑的多些。”
啊,这个我不管,只要是林家的,只要手里有海图,只要能买来海船,管你是五公子还是七少爷的。抬头看看日头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整整衣襟慢吞吞的起身,这事儿只怕没这般简单,若照了先前所说,这泉州林家富可敌国,王家虽说有些田地、有些银钱,也只算得这黄县的大家,只怕压根入不了这林家的法眼,这一下子便引来了林家的七公子,其间必有古怪!
先前鼓捣林道元,打得主意也是撺掇这林道元不管是坑蒙拐骗还是咋的,想尽歪招帮我临摹出整套的海图,这正经路途只怕没这般容易。
“蓬莱春”王掌柜的门口等老半天了,看我几个过来赶紧迎了上来,低声禀报:“小少爷,这不知道哪边来了个贵客,好像还是个小娘子,把这馆子楼上一家伙全给包了下来,吩咐说要单等平少爷过来……”
“嗯,知道了。”轻轻回应一声王掌柜的,示意彪子跟有福楼下侯着,只领着猛子朝楼上去。这彪子、有福没眼色,领了上去没的被别人看了笑话去,这头遭打交道呢,啥深浅还不知道呢。
老大的一张桌子,边上衣架子上挂了套公子哥的纶巾,那波斯美女丫鬟跟个黑炭团一般的昆仑奴后边站了伺候着,个轻挽云髻、肤白胜雪的年轻女子随意地坐了桌前正专心致志地品茶。听我进来,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眼光一抬莞尔一笑,当真是秋波流慧,美得吓死人的个闺女!
“嘿嘿,当真是人间绝色!”不由得赞叹道:“先前书上曾读到“环肥燕瘦、羞花闭月”之辞,在下窃以为不过是无聊文人无病呻吟罢了,今日方才知道古人诚不欺我,小姐果然称得上“落鱼沉燕、羞花闭月”。”
年轻女子婀娜地站起身来,这身上还一身的书生长衫,这一站起来,就这身材只怕比着兰儿姐还高上半头,莫说女子,便是寻常男子十个倒有九个比不过这女子。可偏巧就怪,这女子高是高大些,可偏偏匀称得很,体态好得很,丝毫也没兰儿姐虎背熊腰的感觉。
不由得叹口气道:“今儿算是明白了,为啥有句话叫做“好汉难过美人关”,有这等妖娆之女子,嘿嘿,只怕没哪个好汉……”
年轻女子又是一笑,一笑百媚生,只怕说的便是这女子这样的人吧!女子轻声开口道:“王公子褒奖,小女子愧不敢当!小女子海船一靠岸便听闻这登州王家少爷乃是了不得的青年才俊,登州年少一辈当中数一数二的了得人物,承蒙王公子缪赞,便请坐下慢慢说话可好?”
轻轻一拱手,道:“不敢。”
扭头便走。
来的路上都寻思好了,这谈判么最重的便是个气势,这七公子既然敢选了家里馆子做谈判的地点,跑我主场上闹事儿,想必这打压我气势的招数早就预备妥当,这么谈下去,便是谈成了这付出的代价只怕不是一般的大。再者说了,若要照了这林家的套路朝下谈,无论如何都是个吃亏的下场,人林家是干啥的,只怕话都说不全的时候便随了大人后头学这个。
要想别吃那么大的亏,就得拿出我的惯用招法,胡搅蛮缠的混赖,让这七公子预备下的套路全没用!末了,就好办了,我要啥、你要啥,一块摆了桌面上买东西一般,省得藏着掖着的打哑谜。
也早盘算好了,不怕谈崩了,谈崩了怕啥!这海船停了登州码头上,早叫彪子派好了眼线,这海船要走我能不知道?谈崩了顶多我厚了脸皮再到船上去亲自拜访便是,既然这七公子能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想必也是有事。
不是瞧不起他们,这我啊还有些闲散时间,像林家这般的大家,但凡手里操持点事儿的都忙的跟那拉磨的驴似的,我就不信千里迢迢跑了登州来便甘心再灰溜溜的回去?无非给找个台阶借坡下驴就是了。
一道黑影一闪,个浑实的昆仑奴便挡在了楼梯口处,黑炭团厉声喝道:“狂妄无知的小子,我家公子有话要说,你怎敢这般便走?”
嘿嘿一笑,返身桌上操起根筷子,捅酱里蘸蘸捏了手中,慢吞吞开口道:“就说三句话,说完便朝你出手,当心了!”
朝前走一步,道:“头一句,方才少爷我说过“好汉难过美人关”,你家小姐这般的容貌,少爷我又是如此的豪杰,这般说道下去我一个糊涂岂不是要吃大亏?此时不走,等亏吃够了再走?”
又朝前走一步,道:“这第二句么,先前跟你家这丫鬟也说过,少爷我一向不喜跟女子纠缠,不为旁的,这女子麻缠不爽快,明明一句便能说得透亮的事儿,偏要拐着弯抹着角的教你费心思揣摩,哪赶上男儿间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一句话说完,成便成不成便一刀两断,岂不省事!少爷我性子直,耐不得这些个弯弯道道的。”
又朝前走一步,道:“这第三句么便是,嘿嘿,在这登州地界上还没人敢这般跟我叫板的!少爷我要走,任谁也留不下!当心!”
手中蘸了酱的筷子直直的戳向昆仑奴胸口,这昆仑奴一动不动,等这筷子离了胸口也就一根筷子远近的当口,这昆仑奴突起发难,右手直接一切筷子,左手便奔了我腰间的玉佩而来,嘿嘿,等的就是你这个!
身子斜着朝前一上,看都不看,这昆仑奴左手便算是落空,离着我腰间也就一个巴掌的距离吧,手中筷子突地一收,紧接着便是一招“梅花三弄”,身子又是一滑便又退回了原处,也不言语,伸手指指昆仑奴胸前雪白的衣襟上三点醒目的酱汁。
猛子笑么喝的凑上前去,把我的口气学了个十成十:“黑兄弟,记好了,在登州可千万莫要跟我家少爷动手,话咋说的,是龙你得给俺盘着、是虎你得给俺趴着!要说黑兄弟你也是一副好身手,可千万莫要把自个的威名全葬送在俺登州!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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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平少爷谢过天地中人大大,还记得俺姐夫!呵呵,姐夫后头有用呢,再说了,姐夫是厢军,啥叫做厢军,州府的守备军,出去跟人金国干仗那是人禁军的事儿,对吧!
多大大,多大大的书看过,也不知道现下是TJ了还是那啥,出书赚银子了,呵呵。若是当真是多大大马甲,叫个少一半或是多一点多好?委实不成叫个缺心眼也成,对吧!莫抬举东东,跟人多大大没法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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