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难不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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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儿发现了刘基异状,吃惊道:“你不是好了吗?你都记得我是谁,怎么不记得自己?矢心风还没好啊?”

    看见刘基又呈痴呆状,妞儿不敢继续追问,紧张的看着刘基,小拳头攥的好紧。。c

    良久,刘基喃喃自语:“矢心风?矢心风?难道我是矢忆了?我把自己丢了……”

    “矢心风就是忘记了自己是谁。矢忆?……矢心风应该就是矢忆。”妞儿赶忙解释。

    妞儿看见刘基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声又说道:“你好些了么?有什么话只管和我说,爷爷这两天都告诉我、你可能得了矢心风,你别着急,会医治好的。”

    “原来我真的得了矢心风把自己丢了……”

    刘基回味着,眼泪不直觉流了下来,感觉自己将会失去一些生命里宝贵的东西,再难找回。

    妞儿看见刘基眼泪无声的流淌,更加慌乱无神,嘴里不停劝慰:“你别哭,别哭,爷爷不在家,你哭得我心好乱。”

    看见刘基没有停止的意思,妞儿终于忍受不住。

    “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哭啥啊!那么重的伤都要医治好了,现在不就是矢心风么?别哭了!”

    妞儿的话语将刘基吼楞住了,房间一时陷入寂静。又过良久,刘基向妞儿询问自己身受何伤,妞儿是在那里救回的自己。妞儿于是将刘基身受九处箭伤,自己又是如何将其从湘江里救起,然后和爷爷如何为其疗伤都说了一遍。

    刘基又听楞了,疑惑道:“现在不是有枪炮么?怎么还有弓箭武器?……枪炮管制所以用弓箭?……我这是在那里?不会是深山老林吧?……这医院好简陋?你是护士?……”

    刘基思维再次陷入了混乱,脑袋一阵迷糊,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妞儿被其说糊涂了,一害怕,也不上答话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刘基又沉沉睡去。

    二天清晨,刘基醒来,就听见门外有两人在说话,一是妞儿,另一人声音熟悉,却不记得在那里听过。

    “妞儿,现在他已经苏醒,身体在康复,应该不会再昏迷……他在这时日已很久,爷爷必须得往赣州走一趟,我去打听下,估计错不了。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我们爷孙可要享福了。我这一去可能需要十天半月,最近打的野味应该够你们吃段时日……你在家别乱跑,好好照顾他,别追问他的身世,矢心风最忌讳这些,要慢慢调养的。哎,矢心风我们医治不好,只能看郡城郎中能否医治……”

    “知道了……爷爷早点回来……”

    话语渐行渐远,刘基终于再听不到什么,也没机会见到这声音熟悉之人。

    其实,刘基见过此两人,他们都是哈衣部族的越民,是山里的猎户,曾在赣州买卖熊瞎子和城里少爷发生过纠纷,为此,刘基在赣州实行了军管。当时他们就见识了刘基的强横,待知道此事后赣州实行了军管,更加知道刘基的霸道。在等老猎户了解到部族头领花荣在收留建安溃兵时,知道早晚会给部族惹下祸事,于是在劝头领花荣无果后,爷孙俩远离了部族,来到荆州桂阳郡偏远山区生活。

    刘基因和老猎户为熊瞎子买卖闲聊多时,对老猎户印象较深,反而对野性美十足的妞儿印象模糊,加之妞儿此时一直是村姑装扮,刘基混乱的思绪终于没认出妞儿。

    不一会,妞儿进入房间,见到刘基醒来,妞儿立即忙活起刘基的早餐来。妞儿是个急脾气,丝毫不顾刘基有话要说。吃完早餐,刘基才有说话的机会。

    “妞儿,刚才我听见有人和你说话,是爷爷么?”

    “是啊,是我爷爷,你怎么也称呼爷爷?那是我爷爷,你称呼他……算了,你就称呼爷爷吧……还有我称呼你哥哥行不?”

    妞儿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刘基,有个太守哥哥肯定厉害。

    刘基感觉妞儿很有趣,深怕自己抢了他爷爷似得。刘基不知妞儿从小父母双亡,是爷爷将其拉扯大的。妞儿记事起,就没和爷爷分开一天以上,基本上爷孙俩走到那里都在一起,一起打猎,一起买卖山货。要不是刘基有伤需要照顾,妞儿早些天是会和爷爷一起进山打猎的,那会换上村姑衣服在家里待着。妞儿的猎装可是爷爷用狐狸皮制成的,妞儿爱惜着呢。

    “你就叫我哥哥吧……爷爷到那里去了?我听见好像是出远门,需要十天半月?”

    刘基的问话让妞儿眼睛有点泛红,妞儿点点头,没有说话,连往日的活泼劲儿也没有了。刘基脑海闪过几个笑话故事,似曾对某重要人物说过,可怎么也记不起那人,此时,刘基也顾不上回忆,用这几个笑话故事逗得妞儿咯咯笑声再现。刘基被妞儿的笑声传染,也哈哈大笑,这下可牵动伤口,紧接哀声连连。

    妞儿责怪道:“你不能笑的,脸上可有伤口没好,估计会破相,要是笑裂了,可就更难看了。”

    “哦,我也一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你不是说我身上有九处箭伤,怎么脸上也有,我还有那受伤了,你一起说于我吧?还有,我这伤得多少天好?我可不想老躺在床上。”

    “脸都包上了,你不知道受伤了?”

    “我以为是脑袋,感觉是脑袋受伤了。”

    妞儿乐了,笑得花枝乱颤。

    “脑袋也有伤,后面有淤肿,前面有破洞,左脸从额头沿眼角至下巴有个曲线划伤,你右手折了,左手关节错位……”

    刘基连忙拦住妞儿话语,再说下去,咱有地方没受伤么?

    “打住,妞儿。你还是说说我有那些地方没受伤,这样听着好点。”

    妞儿听了咯咯直笑,连说有的有的,有太多地方没受伤了。什么你看得到我,眼睛没受伤吧;什么你能说话,嘴巴没受伤吧;什么你能听见我说话,耳朵没事吧;什么你能吃饭撒尿……

    算了,当我没问。刘基闭上了眼睛,尽按照气功调节起身体气息来,不一会进入状态,耳边妞儿话语也逐渐消失,不知不觉中,刘基再度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刘基在妞儿的欢声笑语中,伤势恢复的飞快,此让妞儿惊奇不已,不时四处拿捏刘基身体,似要检查一番。刘基反抗无效,用妞儿的话语就是,你的身体我都看过、摆弄过了,如今自己举动是郎中检查病人病情,有什么不可以的?至于“摆弄”是“服伺”两字,是包扎伤口,妞儿现在是不会这样说的,“摆弄”用词很恰当。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妞儿渐渐没了欢笑之声,开始思念爷爷来,都过一个月了,爷爷是半点消息也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