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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站在一旁,无语地看着。院子里,已经吸引来了一群丫鬟和侍卫,远远地站着,看热闹。
薛枫回屋,取来了自己的龙渊宝剑。他慢慢地拔剑出鞘,“青霞,你说,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诬陷我?”
青霞几乎瘫倒在地,她没料到,高阳居然会舍弃她而去,不再管她。而她说过,这事完了后,会把她要到自己府中的。
“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薛枫伸出手,轻轻弹了剑尖一下,龙渊发出嗡地一声,地上的青霞一阵战栗。
“哦?不说是吗?那就对不住你了。”薛枫的剑尖一挑,只听嗤拉一声,青霞的衣裙顿时裂开,剑尖再次挑动,整个衣裙全被割裂开来,青霞发出一声恐惧的叫喊。
“公主殿下,麻烦请个妇人来。”薛枫停住了剑,转首看看豫章。
豫章一愣,马上醒悟过来,“来人,唤个稳婆来!”
一个中年稳婆走过来,跪倒在地,“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起来吧,本宫命你查验一下,此女是否还是处子。”豫章脸微微一红。
“是!”稳婆站起身,向青霞走去。
薛枫看着稳婆,闭上眼睛。毕竟,这种场面他是不宜观看的。突然,他一惊,这种查验也未必能证明自己清白啊。万一,她本来就不是处女;万一,她跟后世女子一样,因为剧烈运动,撕裂了处女膜,那自己岂不是要背黑锅了?但此刻,他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好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几个丫鬟围拢过来,组成一堵“人墙”,便于稳婆行事。“回禀公主,这个丫鬟还是完壁之身。”稳婆查验完毕,过来向豫章躬身施礼。所谓查验,其实也不复杂,也就是“看看”“摸摸”而已,凭经验和一种玉制的“器具”,稳婆们很容易做出判断,出错的可能性不大。
事实证明,薛枫的担忧是多余的。一来,青霞是豫章的贴身丫鬟之一,她府中规矩甚严,虽然大唐民风开放,但没有公主的准许,丫鬟不敢与男子有任何来往;二来,这唐朝女子,可不像后世女子一样,大多讲究仪态,因为运动而撕裂处女膜的可能性太低太低。否则,古代社会中,这要冤死多少妇女啊!
豫章面色大变。
青霞跪在地上,豫章面色冷厉,“青霞,我就问你一遍,如果你敢说假话,我斩杀你全家满门。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被薛枫侮辱了,怎么你还是处子之身?”
“公主饶命啊。奴婢是被逼的,都是高阳公主设下的计策,她抓起了奴才的父母兄弟,威胁奴才说如果不按照她的吩咐,就杀了我全家……”青霞战栗着将高阳如何如何陷害薛枫,包括唆使上官允在街头散布“谣言”等,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豫章越听脸色越白。“天哪,高阳,你欺人太甚!”薛枫摆了摆手,“公主殿下,高阳公主的事情等会再说,你看,青霞如何处置?”
“这?”豫章沉吟着,如果要把她送官,势必要牵扯到高阳,她倒不是怕高阳怎么着,而是这关系到大唐皇室的尊严和名声。
看着她为难的神情,薛枫淡淡一笑,“公主殿下,且莫为难。薛枫知道,此事一旦公开,会有损皇家尊严,这样好了,她也是受人指使,诬陷薛枫并非出自本意,公主施行家法惩罚一下算了。”
豫章点点头,突然躬身一礼,“豫章谢公子宽宏大量,保全皇家面子。”
“公主殿下,不要如此,薛枫不敢当。”薛枫急忙往一侧闪开。
豫章平静了下情绪,喝道:“来人,将青霞拉下去杖打20,罚她住柴房、做苦役。”
过来几个侍卫,把麻木的青霞拖走了。
“公子,你先去休息,我去高阳府中走一趟。”豫章轻轻走过来。
“不了,公主殿下,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免得扩散开去有损皇家声誉。”说罢,薛枫佩好龙渊宝剑,大步朝府外行去。
背后,豫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喟叹一声,“高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想到这里,她突然一呆,这个冤家,他去找高阳……她大喝一声,“来人,备马!”
房府。薛枫抬步就朝里行去,被一个壮年家仆拦住了,“你是何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居然敢乱闯。”
“哦,在下薛枫,有事求见高阳公主,麻烦老哥给禀报一声。”薛枫停下脚步,略一欠身。
“公主殿下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吗?赶紧滚蛋。”
薛枫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这种混帐话,抬脚踢去,“狗奴才,别挡老子的道!”
薛枫大步朝房府内走去,背后被踢倒在地的家仆一声喊,“快来人,有狂徒闹事了!”
很快,十几个家仆围拢过来,挡住了薛枫的去路。这里是前院,护卫高阳的侍卫都在后院。
薛枫冷冷一晒,龙渊宝剑出鞘,“各位,薛枫找高阳公主有事,并非闹事,如果你们一定要阻拦于我,别怪我剑下无情。”
家仆毕竟是家仆。虽然人多势众,但看薛枫手持宝剑气势汹汹的架势,犹豫着,不敢上前。而薛枫就趁他们的犹豫的当口,纵身冲了过去。但这房府深宅大院,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到通往高阳居所的路径。
正在寻觅的当口,房府中已经全体被惊动了,毕竟,房玄龄是当朝大臣,又有一位公主儿媳妇,有人乱闯进来,那还了得?
高阳也知道了。她居然有些害怕,想起那天薛枫恶狠狠的模样,她就有些不寒而栗。
她知道薛枫是来找她算帐来了。她不敢见他,但,能逃避几时?让他这么闹了开来,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她最终还是出面了。
“薛枫,找本宫何事啊?”高阳懒洋洋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虎视眈眈的侍卫。
“你说呢?公主殿下!”薛枫冷笑一声,“你忘了薛枫的话了。”薛枫手腕一抖,龙渊出鞘。
剑身,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熠熠闪光。薛枫的背后,围拢着一大群家仆、丫鬟等房府中人。要不是看到薛枫与豫章搭上话,他们早就一哄而上,把他抓去见官了。
“薛枫,我这样做,我,我也是忌妒你跟豫章,一时心血来潮,你原谅我吧。我,我马上就去跟豫章和长乐解释清楚。”高阳突然感到非常惶恐,垂首下去,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阵寒意。
“大胆,何方狂徒,敢这么与公主讲话。”高阳身后的一个侍卫蹿出来,拔出刀向薛枫的剑砍去。
薛枫剑身猛然一伸,纵身一跃,闪了过去,还没等侍卫反应过来,宝剑的锋芒已经横在了高阳的咽喉之下。
“薛枫,住手!”不远处,豫章急速跑了过来,娇嫩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公子,看在豫章的面上,不要如此冲动好不好?”
“豫章,你,你快说说他,如果他伤了我,他……”高阳苍白的脸上,冷汗淋漓。
“公子,你要知道,你如果伤了高阳,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你都难逃大唐律法制裁。公子一身才学,如果因此毁灭,太不值得了。”豫章上前轻轻扳过薛枫有些僵硬的手腕,“高阳姐姐,你太过分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希望你以后自重!”
说完,豫章硬拉着面色铁青的薛枫,向外走去。薛枫长吁一口气,回过头来,愤怒的眼神似乎要在高阳身上滑下几道刻痕。
高阳身子战栗了一下,猛然大喝道:“看什么看,都给本宫滚回去,今天的事情,如果谁泄漏半句,小心他的脑袋。”
回到豫章府中,豫章温柔地接过丫鬟端上来的茶,递给了薛枫,“公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口气又何必急于发泄在一时呢?其实,高阳此举,并非是针对你,而是冲着我。你想想看,她的最终目的绝不是让你坐牢或者身败名裂,她不过是想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而已。”
豫章脸微微一红,“但,豫章对公子……对公子非常了解,又岂是外人所知晓的?我相信,公子才高八斗胸有甲兵,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我大唐的栋梁。好男儿当施展才学名留青史,与这些相比,公子实在犯不上在此刻与高阳拼个你死我活。或者说,根本不值得。”
薛枫不得不承认,豫章说得很对。自己即便是图一时之快,但最终受伤害的还是自己。此时,他突然想起了后世一位哲学家的话:人的一生,会遭遇许多逆流,为逆流所吞噬,那是懦夫,与逆流纠缠,那是莽夫,只有跳过逆流或者让逆流成为自己走向成功的加油站,那才是真正的勇士。
薛枫缓缓点点头,“公主的话,薛枫记在心上了。高阳的事情,暂时揭过不提。”
“不,也不是这样。公子,我让太子殿下出面,让他去跟高阳交涉一下,无论如何,得让她向公子正式道歉。”豫章展颜一笑,“公子先休息,豫章去太子府中一趟。”
“烦劳公主了。”薛枫心里暗道,道歉个屁。等着吧,高阳,老子早晚要让你生不如死。
薛枫愤怒的心情虽然渐渐平息了,但总觉得有一股子火没发泄出来,烦躁地很。晚上。他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他此刻,有些后悔来长安来,当初就不如霸王硬上弓,把柳湘兰娶了。就算是王信家里势力大,自己孤身一人惹不起,但带着柳湘兰远走他乡便是了。
披衣下床,走出屋去。初秋的夜色明朗,夜空中繁星点点,隐约传来一声幽怨的叹息。
“是她?”薛枫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升腾起来。
柴房。青霞恐惧地望着薛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是说我强奸了你吗?那,我就强奸给你看!”薛枫阴阴一笑,带着几分恶毒、几分欲望,将她压倒在柴草堆上,三把两把扯开她的衣裙,青霞一声低沉的惨叫,眼中的泪水无声滑落。
哀伤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薛枫,让他猛然有些惊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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