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骛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要知道现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辈出之际,你难道真的愿意在这小小的村庄里平凡的度日吗?”虽然清晨醒来的时候刘传已经问过步骛,是否愿意跟他一起出去闯荡,虽然也遭到步骛的拒绝,但此时刘传还是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
“不了,多谢大人的抬爱,但步骛我只想清清淡淡的生活。我想待在这样的村里更适合我。”说罢,不等刘传开口,步骛微微的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
既然如此,刘传也知道强求不得,也不再说什么了。反而是和众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命令队伍向南徐出发。
一路上刘传虽然心有不甘,但却无能为力,毕竟,总不能人家不愿意,自己愣是绑他过来吧。而且刘传也深知,这次步骛不肯出山,恐怕下次再相见的时候,他步骛可能就改姓孙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此时的刘传心里很是郁闷。“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终究是自己没有曹操那股的狠劲,想了一会,刘传只得拿那句“各安天命”来安慰自己了。
有了老村长的指点,少走了很多的弯路,一路上刘传他们轻松了很多,而且知道南徐城很快就要到了,众人也没有了急着赶路的样子,反而是很是悠闲的前进着。就这样,自从清晨从村里出发,行军到现在下午三四点钟,刘传他们依旧是不紧不慢。
历桑城,是掌管方圆百里村镇的官府的所在地,也是刘传他们去往南徐的必经之地。旁晚时分,刘传所帅的督粮队抵达到了历桑。虽然没指望历桑城的县令能出来迎接自己,但总得见个面说说话什么的,可令刘传不解的是,不管是出城迎接自己,还是给自己安排驿站的,都是历桑县令的管家。而据那管家所说,县令大人今日公事繁忙,出城去了。所以只好由他负责接待大人。既然人家有事,刘传也没在意什么,反正有吃有住就很不错了。
当即命令众人在驿站休息。虽然大家是不慌不慢的行军,但走了一天的路程也着实让人感到腿脚发酸。所以众人吃过晚饭,就都纷纷的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夜里,刘传躺在自己的床铺之上。虽然他没有用脚走路,但骑了一天的马,也是弄得自己腰酸背痛的。正打算早些睡觉,好明早清晨启程上路,突然听见外面有跑步的声音,再加上兵甲碰撞所发出的独有的金属声音,刘传知道这是有军队打这里路过。不过刘传也没太在意,这里必然不会出现曹军,而现在行军之人恐怕应该是这历桑城的县令回来了,一个县令出门办差,当然会带着一些军士。所以刘传也没多想,只道明早拜会下县令再走人就是了。
一夜无语,次日清晨,依旧是手下一千多号人马整顿整齐,等待着刘传出发的号令。而刘传知道昨晚县令回来了,所以打算拜会下县令再出发,毕竟自己是吃了人家的还住了人家的嘛。不打个招呼就走,说不过去。
来到县令的府邸,出门迎接刘传的还是昨日那位管家。知道刘传的来意之后,客气的把刘传迎到府邸的中堂,等了一会,县令才从内堂走来。
此县令长的不胖,反而很是精瘦,不过刘传观此人一脸黑气,料想也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再加上一双大而微鼓的眼睛,无疑表明此人不是善茬。
和那县令寒暄了几句,无非是些多多打扰,或因公事繁忙没能接待而多多包涵之类的客套话之后,刘传就打算起身离开。见刘传要走,那县令也没再多留,将刘传送至府邸门口就反身回去了。
从县令的府邸出来,没走几步,刘传就看见有个人影在府邸周围来回乱转,不过这倒不是让刘传注意的原因,真正让刘传注意到他的是,此人的背影让刘传好生熟悉。当即,刘传快步向那人走去,当走进一看,却让刘传吃了一惊,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野外和刘传说过话的,那名被叫做铁山的青年。
而那叫铁山的青年,见到有人向自己这里走来,慌张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正站在那里左右寻思不定的时候,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刘传。因为刘传临走时曾把自己的余粮分给了村里一些,所以铁山对刘传的印象不错,而且在铁山的意识里,刘传就是个大官。看到眼前之人是刘传,铁山立马跪在刘传面前,哭喊的向刘传说道:“求求大人,救救村里人吧。他们....他们被县大人抓去了,恐怕...恐怕要被砍头了。”
听到铁山哭喊着向自己说的话,刘传当即脑袋就蒙了,但看那铁山的表情,显然此事非同小可。刘传赶忙将铁山拉到一旁,细细的询问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自从昨日刘传走后没多久,河西村的人就过来了,显然有人告诉他们刘传留余粮给河东村的事情。所以此次他们前来,当然是想让河东村独自上交官粮。而河东村的村民也都是老实的庄稼汉,也觉得自己意外多的了一些粮食,也确实应该由自己上交,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事情却没有想得这么简单,当收粮官来到河东村收取官粮的时候,已经从河西村那里听来了那些余粮的事情。毕竟一千多人两日的粮食,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况且现在是乱世,粮食尤为贵重。所以那收粮官当场要将所有粮食以来路不明的理由没收。这下河东村的村名当然不干,双方僵持之下,那收粮官没有得手,只得将此事上报给历桑城的县令。
而那历桑的县令本就是个心狠手辣,贪图利益之人。平时就没把那些村名看在眼里,现在得知这些村民竟敢公然违抗自己,当即带兵赶到了河东村。本来当村民看到来了这么些的官兵的时候,纷纷吓的不敢说话,只希望那些官兵把粮食拿走,不再出平添什么枝节。可想什么来什么,就在那些兵士肆无忌惮的挨家挨户抢夺粮食的时候,有个娃娃哭喊着不让那兵士把自己家中的米粮拿走。而这一幕却又恰好让那县令看见。那县令本就心中不悦,当即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抽出随身的佩剑,一剑就将那孩童穿了个透心凉。
这下村里的男人们可就红了眼了,尤其是那些年轻的,血气方刚的青年,纷纷随手拿起身旁的棍棒,要和县令拼命。但怎奈那些村名毕竟没有受过正规的训练,在又有几个青年倒在血泊之中之后,其他受伤的也纷纷被那些官兵给控制住了。本来,以那县令的脾气应该是当场斩首,但那县令不知从哪来的想法,竟然想把这些村民当做山贼,押到县城想向上级邀功请赏。而那名叫做铁山的青年,因为早早的就进山去打猎去了,所以躲过了一劫,没有被那县令抓走。而他此次前来,就是凭自己的本事,看能不能救出大家,用那铁山的想法,就算就不出大家,也要杀了那县令为大家报仇。这才在县令的府邸周围乱转,想找个入口潜进去,不料却遇见了刘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