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人早睡早日,日完早起的习惯,这会儿早就应该起床了,只是初到乍来的朱术桂显然不习惯这样,每天都要日上三竿(这可以当成时间,也可以当成度量某种活动的量词。)才起来。
“将军!”
“干什么啊?再睡一会。”朱术桂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嘟囔道。
“将军!起床啦!该出城了。”亦嗔亦怒的抱怨从婷婷的樱唇当中淼淼而出,不大的伏起就如同六月青梨一般随着微风摇曳,一幅美得让人心醉的画面,只是朱术桂神游太虚,错过了难得一见的唯美景致。
“不急,不急,嗯?这是什么东西?好软啊,难道是毛绒玩具?嗯,一定在做梦,再摸一会儿。”朱术桂淌着口水迷迷糊糊地说道。
“啊!”一声媲美海豚的尖叫把朱术桂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小丫头正趴在他的身上,两只咸猪手在小丫头的两个突起上,正在那捏啊捏。
“啊,对不起,意外,意外!骚蕊,艾姆骚蕊!我在做梦,不信你自己捏一下,确实很像毛绒玩具。”朱术桂赶忙表白道,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手上又配合着捏了两下。
“你,你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拿开。”小丫头的脸迅速染上了一层醇醇的霜然枫叶般的酡红,细若蚊呐的声音,欲拒还羞,不觉让人想入非非。
“啊?骚蕊,这个没注意啊。”朱术桂厮把便宜占足了以后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松开手。小丫头一下子就跳起来,呼吸急促,鬓发散乱,当是时也,昏暗的烛光映衬着美人如花的娇颜,婷婷眼神迷离,毫不掩饰着自己对人生真谛的渴望。就像是那句话:在这样的白“日”里,除了创造人类,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某人屁股后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个大尾巴,恨不得仰天来一嗓子狼嚎以宣示从远古洪荒走出的色魔在大明王朝再度重生。
朱术桂站了起来,肾炎专注而又坚定,一步步地走向自己一生的珍爱。“婷婷!哥哥来了!啊!”伴随着一声嚎叫外加一声惨叫,朱术桂揉着自己被桌子撞出血的鼻子哀嚎道。显然,小丫头早已害羞的跑出去多时,某犬科动物出现了传说中的幻觉,把一张宽大的桌子当成了目标,并以极高的相对速度和它发生了亲密的接触。
“笑!就知道笑!小心本将军饿你三天!”朱术桂揉着被撞肿的有如三毛一样的鼻头,指着快笑岔气的富生恶狠狠地说道。
“将,将军,小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的鼻子,哈哈哈,您还是自己照镜子看看吧。”富生揉着笑疼了的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镜子这厮当然照过,只见鼻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疯狂的变大变高,丫要是再长白点很容易被当成洋鬼子,皇室第一帅哥(这厮自封的)的形象全毁了。
半躺在马车里,朱术桂被颠得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泥土夯筑的路面年久失修,早已变得坑坑洼洼。这个时代的马车还没有减震设备,加之两轮的马车本身就是极为不稳定的结构,稍微颠簸一点的路面人坐在里面就会前仰后合。
“拜托!这又不是欢乐椅,不嘿咻的时候这样晃是很容易把人晃晕的!”朱术桂小声地嘟囔道。
要是建一家车马行的话,用上经过改进的带减震的四轮马车,一定可以开到全国各地,那样收集各地情报就容易多了,朱术桂暗道。嘿嘿,到时候建一个足够大的马车,没事儿的时候带着小丫头坐在里面四处逛逛,到了晚上还可以在车里面……朱术桂的一脸*笑足以证明他的确不是一只好鸟。
“将军,到了。“外面驾车的富生说道,把神游九天一脸*荡的朱术桂给带回了现实中。
“小二,咱们进去吧。“朱术雅抬起自己蒲扇般的熊掌拍在了朱术桂的肩上说道,险些把他给搞成半身不遂。
哥俩是一起过来的,来之前朱术雅热情邀请自己的二弟和他同乘一辆马车,吓得朱术桂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就凭现在的马车的个头,能装下朱术雅一个人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真的两个人坐一块儿的话会挤成什么样子,况且自己的郡王大哥的肢体语言实在是丰富,那双厚重的大手看起来怎么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怎么样?是不是很气派?”朱术雅指着王庄说道。“这还是当年成祖赐给先王的。”说完,脸上露出了黯然神伤的表情。毕竟,严格意义上说,长阳郡王一脉乃是辽王事实上的长支。现在故辽王府被惠王占了,王庄王田也都归了别人,就像是被黄世仁拉走了喜儿一般,搁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行啦大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兄弟的,早晚都给你挣回来。那边来人了啊,赶紧把这么煽情欠揍的表情收起来。”朱术桂安慰道。
“殿下,将军,我家王爷已经一早就吩咐奴婢在此等候,这边请。”一个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的小太监“含情脉脉”地看着兄弟俩说道。把朱术桂弄得浑身难受,那感觉就像是身上爬满了毛毛虫,而毛毛虫则刚刚从厕所里面爬出来一样。这厮虽然好色,也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某方面的取向还是很正常的,跟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一样,他对走同性后门这种行为艺术及其的鄙视。
朱术桂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的大哥身后,凭借自己大哥年猪一般的身板轻轻松松地藏了起来。呼,终于不用面对小太监了,朱术桂长长出了一口气,抬头欣赏起王庄的秀丽风光。事实上,尽管以朱术桂看来,这座王庄无论是从面积还是景色上都已经是很难得,不过和众多明朝亲王的庄子比起来,还是很寒酸的。
朱常润老爷子在万历二十九年(1601)十一月就受封惠王。在京师待了几十年,直至天启七年(1627)八月,崇祯帝即位,老爷子的胡子都快等白了以后,才草草就藩到荆州府。与他的三哥,“球形闪电”,超级大胖子福恭王朱常洵相较,简直跟乞丐一样寒酸,仅从封号就能看得出来,福王是明朝唯一一个没有按照规定以古国名为号的亲藩,福字无疑寄托着万历老皇帝对于爱子深深的祝福。
万历四十二年,朱常洵就藩洛阳,耗费三十余万两,超过规定十倍的费用修葺福王府,万历皇帝内帑当中积攒几十年得到的巨量财资的一大半归了福王。此外还得到庄田二万顷,盐引千计,运河沿线相当一段的杂税。河南一省良田不足,万历皇帝甚至把周边山东湖广的田地划归到福王名下。
朱常润皇叔的身份看起来尊贵,实际上在明末的乱世当中,不仅仅无法带来福音,还是杀身的祸患。历史上,惠王朱常润在清顺治三年五月的时候和潞王朱常淓,弘光皇帝朱由崧等宗亲一起被杀,罪名是:谋不轨。显然,这又是满洲大辫子自编自导的一出好戏,就这几个废柴,“谋不轨”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计已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智商理解范围。
“公公,今天有那些宗亲前来啊?”朱术雅笑着问道,脸上的肥肉配合着一颤一颤的。
“回殿下,有松滋,湘阴,蕲水,肃宁,光泽,益阳六位郡王和六府的长子及王子们。”小太监恭恭敬敬地答道。
明朝太监们给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大概就是刘谨,魏忠贤这两位飞扬跋扈,见谁砍谁的主儿,不过大部分还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尤其是面对这些朱明皇室的时候。严格来说,所有的朱明皇室都是这些太监的主子,确实没必要还怕什么,想到这,朱术桂把身子直了直,貌似没必要害怕他,嘿嘿,朱术桂自嘲道。
“老二,一会儿见到松滋,蕲水,光泽,益阳四位郡王的时候要叫兄长,光泽王朱术堣这老小子现在是我们辽蕃的宗理。肃宁郡王比你小,叫王弟,湘阴郡王那老小子头发都白了,不过比你小一辈,等他先给你见礼。今天又不是朝会和正式场合,只行家礼,不论爵位高低。别给本王丢人!唉,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为什么本王比你聪明这么多呢?”朱术雅伸出熊掌弹了弹头发,自恋的说道。
白了自己大哥一眼,朱术桂没说话,心里盘算着到时候该怎么从这些宗亲的手上榨出更多的银子来。话说狗肚子里还能榨出二两油来,何况是这么多有钱的狗……呃,宗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