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汉武帝刘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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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吾以天之灵,贤士大夫定天下,以为一家,欲其长久,世世奉宗庙之绝也。贤人已与我共平之矣,而不与吾共安利之,可乎?贤士大夫有肯从我游者,吾能尊显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未央宫中,汉武帝刘彻手捧着先祖刘邦的求贤昭,沉思不语。

    登基快半年了,刘彻深知贤士能安邦治国的道理,时时刻刻不在效仿先祖的求贤昭。加上白天天边飞来一只神采奇异的鸟儿,攸然翔临于薄暮中的未央宫前殿,逡巡徘徊之间,群鸟便翩然而至,集聚了千万之多,连羽接翼,遮天蔽空,上下翻飞如流风扬波,旋舞盘旋若彩云悬浮,继而便或栖立缓步于檐,或潜落漫行于地。其鸣宛亮清妙,其身五彩立色,绚丽似锦,如同虹霓。似神雀,又似凤凰。

    思悟其寓意,刘彻其意至明:神雀天降,凤凰来仪。自己现在正招贤纳良,要对策取士而审百家之言,谋强国之策,要举才俊,任贤臣,拜良将,拔猛士,振大汉雄风,德被海内而内治其国,威加天下而外御其侮。这祥瑞之兆岂不是应验在了这事上。决心更加坚决。

    于是下诏: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踢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其令州郡县察吏有茂才异等可为将相及使绝国者......“开一代盛世,创千秋功业,做万世雄主,是朕的宏志夙愿。所以朕把募求治国之才作为朕的急政要务,命朝廷大臣和天下列侯郡国立刻给朕举荐贤良方正与直言极谏之士,又特请各位大臣督办力行。”

    大臣们方入前殿,上的朝堂,刘彻便声色凝重的就诏举贤良一事质询群臣:“可是为什么至今没有以为大臣向朕回复这件事?好不容易听说有两位大能人在我大汉,一个是东方朔,一个是前许时日在西域小镇上力克匈奴骑兵的英雄。朕让你们下去给我寻找,你们到底是怎么办的,是不是各位大臣公务过于繁忙,把朕的诏令当成耳边风了,难道还非要朕亲自下去寻人不成!”

    “这是陛下登基以来下的第一道诏令,而且关乎国家大计。”丞相窦婴逡巡着同僚们说道:“臣以为陛下的这道诏令......臣下们都是记住了心里去的。”

    “真的都没有忘记吗?那你们谁能当堂给我背诵一下这道诏令呢?”看看群臣都是惧怕的样子,刘彻笑对群臣道,“这就权当君臣在做一个游戏怎么样?不过任何东西都会有他的尺度,游戏也要有它的法则才有乐趣。”

    “传旨,如有答不上来者,当众责打一百板子。”

    大臣们没有想到今日早朝,刘彻并不是要与他们会议什么军国大事,而是要求他们背诵那道求贤诏。大臣们有突然发现,这道求贤诏似乎注定要给他们召来什么祸患,因为历朝历代似乎从没有帝王令臣背诵诏令的先列,也从没有能过尽诵帝王诏令的臣下。如果说下臣都能够完全的背诵了诏令,那他不是也和皇帝等位了吗!

    “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踢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今朕欲博求天下圣贤有德之才,秉德智才力而辅佐朕,以髦俊并作,兴事创制......创伟绩宏业。”

    刘彻起身离座,于徘徊之中已先自背下了那道求贤诏。当然刘彻背诵这道求贤诏那可是一气呵成,从容酣畅,这就令下面的大臣们愧疚。

    据说当年孝景皇帝在崇芳阁中忽见天降赤气,继而化为一条赤龙,盘桓于阁中梁柱上,不久爱妃王夫人就怀上了身孕,而王夫人临产之时,有梦见神女送日入怀,随之生下了一男孩,皇帝认为这是吉祥之兆,于是给这个男孩取名刘吉。一日孝景皇帝,当着众人的面,要刘吉背下一篇文章,以为这必然会难倒他,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刘吉确是流利的全部背诵下来,浩浩然数万言竟无一字遗漏,孝景皇帝惊喜不已,方知道刘吉敏悟洞彻,聪明过人,于是为他更名为刘彻。

    大臣们都是清楚如今坐在龙座上的刘彻实有过目成诵,博闻强识之能,感觉今天的皇帝是故意来刁难他们。

    刘彻既率先背下了那道诏令,便如同把大臣们推入绝境,令他们无从推迟,只得依依背诵。然而正如自己料想的那样,大臣们背起来不但是吞吞吐吐,含糊其辞,而且还多有谬误,即便是把他们各自的加以来,也凑不齐自己心中的那篇求贤诏。

    “人主都能做到,为什么臣下却不能做到?”刘彻斥问群臣声色俱厉,“帝王应该做臣下的表率,臣下也应该做老百姓的表率?既然你们不把朕的诏令铭记在心,这是不是你们的过错呢?把举贤任国的国家大事当作儿戏不办,那也怪不得朕了!”刘彻不容大臣们声辩即喝到:“杨顺,向他们宣召!”

    “皇帝诏曰:故居之无卷,行之为忠是为人之道;顺从复命,无敢专断是为人臣之术。而今朕求贤之令下于臣,臣则无以上复其命,阻诏违令,安大汉之法,乘以刑罚。”

    大臣们突然发现,他们顷刻间便招来刑罚的后果,都感到冤屈,却又不敢申诉是非曲直,唯有避席伏地,惶然叩首,求望于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窦婴。

    “启禀皇上!大臣们固然有过,却是罪不至于重罚。”窦婴无法坐视同僚们限于生死之地,而且大臣们当中大部分是自己的亲属,只得出面设法为大臣脱罪,“大臣们绝不是拒不奉诏,而是事出有因...请皇上三思!皇上一再申明务求野无遗贤,古此大臣们不得不遍寻天下,择善而举,所以耽搁了一些时日。然而辅佐皇上的人才必须是圣者英才,然而这样人才也举世少有,因而有些拖延,望皇上恕罪!”

    “窦婴,这就是你们的事出有因吧?我看你们纯属狡辩,玩忽职守,没有把朕的诏令当回事,朕早已经把自己心中二人的事情向你们说了,你们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音讯,却是找语言来搪塞。你们可知道这叫做欺君之罪,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皇上恕罪,太皇太后说道让我们下面当臣的在选取人才之时一定要道道把关,条条严查,所以至于东方朔和那位西域小镇的勇士,我们正在严查。”

    窦婴所以敢和皇上对嘴,是因为他清楚在当今的刘彻初立之际,天下诸事大部分都是有自己的家族在筹谋决断。虽然刘彻的舅舅田蚡官居中大夫,并非是势大权重的大臣,这样就让王太后与太皇太后相比,就显得势孤力薄,加上自己的姑母权倾朝野,自己的家族又是掌管了长安城里面大部分的力量,并不怕初登皇上闹天!

    窦婴竟然提起自己的祖母,刘彻勃然大怒。皇位从来都是融入生死之地,加上自己如今刚刚登基,又没有树立什么威信,前朝旧臣人心叵测,正所谓少年初立,势单力薄处境危险,而丞相窦婴即是三朝元老,又有是太皇太后的侄儿,如今太皇太后把一切权利都握着,自己这个皇上明显感觉却是个傀儡。这个窦婴明显是在拿实力压住自己,刘彻满脸涨的铁青。

    转而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说的那句话:现在自己一切要先学会忍,这样才能为以后早日成为真正的皇帝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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