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抓住新办企业的权力,他迫不得已走了这一步险棋,丁有德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这个厂长稳稳当当地落入了自己人手中。
他不相信张凌会不知道这件事情,丁有德肯定会告诉他,就是这个郭红雨肯定也会通风报信的,可是于新亭并不在乎,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要用这次厂长的任命来告诉张凌,玉林镇的老大还是于新亭!
不过张凌的高调亮相背后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而这不为人所知的东西让于新亭十分烦躁。以张凌的个性来说,吃了这个暗亏如果不立即找回来,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那么他今天晚上在大院的亮相是不是向所有的人表明,对这个大院,他张凌依然有足够的控制力?于新亭摇摇头,干了一辈子乡镇工作,没想到在这个小子面前却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躲在屋里的张凌和郭红雨两个都没有吃饭,虽然说有情饮水饱,可是肚子毕竟不能糊弄,腻了一会儿以后,两个人还是风卷残云地把张凌带回来的汉堡、薯条之类的来了个一扫光,这才心满意足地手拉着手出了门。
走出房门,郭红雨想起了上午的事儿,“张凌,上午的事儿你知道了吧?于新亭生生把王思安排到新成立的内燃机配件厂当厂长,听说还保留公职呢。”
张凌笑着点点头,“我听说了,这样不正好吗?”
正好?郭红雨歪着头看了看张凌,终于恍然大悟了,狠狠地捶了他一拳,“你太狡猾了!”
两个人手拉手在大院里示威一般地转了一圈,就收拾了一下,上了老兵开的越野车,连夜往文江赶,毕竟张凌没有向党校请假,如果十点以前不能回校,那就属于违反纪律的行为,是要影响培训成绩的。
老兵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来的一路上,他已经和张凌无话不说了,这会儿一见青春靓丽的郭红雨,直个劲朝张凌伸大拇指。
回到文江市区刚刚九点,两个人索性把老兵打发回去,在海边公园散起步来。
海风吹来,带来了丝丝咸味,张凌紧紧地拉着郭红雨的小手,“红雨,沙场的事怎么样了?”
郭红雨一噘嘴,“沙场的事你不会去问曲姐?”听起竟然有点酸溜溜的。
轻轻地在手心上拍了一下,“调皮,不准这样,我和曲姐完全是工作关系。再说了,我要攒下一千万的家底,曲姐的帮助是非常重要的。”
“听说都办得差不多了,有你那个小姑姑帮忙,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不过我妈也真狠,让你两年攒下一千万的家底,这个条件也太难了。”郭红雨替情郎担心起来,“还有另一个条件,分明就是不可能的嘛,两年到副处,老天,这又不是上学,可以跳级的。”
张凌抬头看着海里轮船上摇摆的灯光,“红雨,阿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哪个当父母的不是为了子女好呢?所以不管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得答应,即使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难道真的做不到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吗?”郭红雨看着星光下的男人,海风吹起了他的头发,眼睛却在灯光下闪亮。
“相信我,一定能达到的!”张凌突然间欢快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我会驾着七彩的云彩来迎娶你,让你做世上最美的新娘。”
“我相信你,我会等你来的。”郭红雨伸手环住张凌的脖子,静静地吻上了他的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两个青年男女互相拥吻着,在夜风吹拂的海边……
两个人缠绵了小半个钟头,张凌打车先送郭红雨回去,然后自己也按时回到了党校。
跨进宿舍,韩军和王培江两人都在,一见他进来,两个人竟然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老大,你可算是回来了,沙莎找你一晚上了,要是你再不回来,怕是要报警了。”
张凌一听,“她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看样子挺急的。”韩军突然间坏坏地一笑,“我说张凌,咱沙小姐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去,本镇长可是有女朋友的。”说完以后,张凌伸手拿起了房间电话,按房间号码直接打给了沙莎,“沙主任,我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只听得电话那头一声娇叱,“张凌?!你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张凌咧咧嘴,“沙主任,这个似乎不需要向组织汇报吧?下课后到睡觉前的这段时间属于自由活动时间嘛。不过沙主任有吩咐,我一定会照办就是了。”
沙莎在电话那头气得把枕头狠狠地扔在地上,“张凌,我找你是想告诉你,明天临时调整了课程,将会有一批省委组织部组织的专家来给我们上课,其中有你的老师田教授!”
“叭”地一声扣下了电话,沙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这个张凌,自己好心为他着想,他却竟然失踪了一晚上,肯定是跟哪个女孩约会去了,哼!
张凌猛地挪开了话筒,这个女孩今天吃枪药了?奇怪地摇摇头,“两位,明天原来是怎么安排的?”
韩军看也没看,“明天是参观文江市的重点企业,让我们现场感受一下现代化企业的风采啊。”
“得了,明天的安排取消了,还是在教室里呆着吧。刚刚沙主任通知我,明天我的老师可能会过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些省城的专家学者。”张凌放好电话,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沏了杯茶。
王培江无所谓地摇摇头,“干什么都行啊,反正咱们来这儿就一切交给党了,党让咱们干什么咱就干什么。”
张凌倒是有些高兴,“明天田教授要过来,这是个好机会啊。自从毕业到现在,我足足有一年没见过他了,嘿嘿,那可是个好老头。”
韩军有些奇怪地看着张凌,“张凌,你又没读研究生,怎么能说田教授是你的老师呢?”
张凌端起杯茶来抿了一口,顺手又点上了一支七城烟,悠闲地吐了一个烟圈以后,才看着要抓狂的韩军乐了,“这个老头有个怪毛病,从年轻时起就是学术权威,可是他坚决不肯带研究生,说是会把人带傻了。他在每届学生的大二的时候挑一个人认作自己学生,倾囊相授,可惜却得不到研究生的文凭,据说到现在已经三四十年了。很荣幸,本人是他老人家东海大学九七届的学生。”
说到这儿,张凌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伸手掏出了手机,第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师兄,你好,我刚刚知道,明天老师可能要到文江市委党校来为我们授课。你有时间的话,明天晚上我们一块儿请请老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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