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虽然不是什么天赋厨师,但是由于家中贫寒,很早便已经学会了做饭,后来到了部队中以后,除了学习和训练以外,没事他就喜欢研究烹调的书,偶尔在部队中露上一两手,倒也赢得连队里的战友的好评。后来又因为做一次任务换了身份在一个酒店中跟着那酒店中的大厨学了一段时间,立刻厨艺便扶摇直上,回部队后小显摆几下被连队战友笑称“厨神”。果然韩震凭借一盘简单的麻婆豆腐便被酒楼掌柜的相中被聘为酒楼大厨,每月有工资纹银三两。至此韩震便开始了他在京城的大厨生涯……
第七章某姓张名辽“韩大厨,十桌清炒鸭肝一盘。”“韩大厨,十一桌,松蛋汤一碗。”“韩大厨,三桌,火闷鸭。”……一个个的菜名报到韩震这里,韩震一边应声答应,一边不停手中的勺子,不停地炒着菜。这是韩震来到这家泰和酒楼的第十五天,从最开始第一天的测试以后,客人们纷纷反映大厨的手艺长进了,均交口称赞,开始的时候掌柜的没有开口,不敢说新来了一名大厨,但是后来店小二多嘴,说是来了一个新大厨,众人非得见上一见,一见韩震如此年轻,但做菜的手艺是一流,众人均说以后吃饭还来这家酒楼乐的老板当场就给韩震把工资给提到每月八两。后来泰和酒楼来了一位新大厨的消息传了出去,一时间引来许多好奇的人来吃饭,这些人吃过韩震做的菜以后很快就成了泰和酒楼的常客,因此泰和酒楼至韩震来过以后这十五天中可以说是日日爆满,甚至还有一些官家府邸的小姐夫人让下人来这里定菜,一时间韩大厨得名也是小小的传了出去。
天色终于到了晚上,此刻吃饭的人已经少了。韩震歇了口气,伸了伸已经发麻的腰,还有微微疼痛的胳膊,长叹道:“这时代,干什么都不容易啊,抠门的老板,只给我开了八两银子,凭我现在的技术至少每月要给十两银子,不过好在酒楼里面的东西自己可以随便做着吃,今天晚上吃什么,还真要想想。”韩震寻思道,爆炒腰花,对,今晚就吃它!韩震想完立即向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盘香气扑鼻的爆炒腰花来到了前堂。店小二一看韩震端了一盘菜出来了,不禁吸了一口鼻子问道:“韩大厨,今晚吃什么呢,真香啊!”“呵呵,一盘小菜而已,掌柜的呢,回去了?”韩震问道。“可不是吗,韩大厨,你现在可是咱们酒楼的顶梁柱,厉害啊!”店小二羡慕道。“啊哈哈,还可以吧,对了你要不要来点儿?”韩震取过一壶酒坐到桌前问店小二道。“我倒是想啊,但是哪敢和您一起坐啊,再说了,我现在的活儿还没能做完,让掌柜的知道了非扣光我的工资不行。”那店小二一边把几张凳子放在桌子上一边说道。“呵呵,行,不吃我自己来了。”韩震喝了一口酒,不仅砸了咂嘴,唉,这个时代的酒还真是不怎么样,颜色不纯不说酒味还淡了很多,不过有聊胜于无吧,勉勉强强能下肚。然后拿起一个馒头就着爆炒腰花美美的吃了起来。
“客官,对不起,我们酒楼已经打烊了,您明天再来吧。”韩震正吃得过瘾,店小二的声音从么门口传来。韩震闻声望去,只见店小二在门口拦住一个身材魁梧但衣着不甚光鲜的人在门口,由于距离的原因,韩震无法看到他的面容,只是感觉到对方有一双明亮的双眸。“哦,打烊了?那么他怎么还在这里吃。”那人突然一指在屋中吃的真香的韩震问道。呃,韩震郁闷了,我吃个饭你也拿出来做类比,有没有搞错啊。店小二回头看了一下韩震,然后对着那名大汉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这位并不是我们酒楼的客人,而是我们酒楼的大厨,他忙了一天了,故而现在才吃饭,所以说客官您还是明天来吧,本店已经打烊了。”“大厨,刚好,又大厨在这里还打什么烊啊,快让我进去,大爷我又不是不给银子。”那人说完就硬挤了过来,凭店小二那瘦小的身板根本就没有办法能拦住他,只好随着他走进店中。“喂,那个大厨,去给我炒些菜来,放心,银子我会多给的。”那人说道。借着屋中油灯的光,韩震这才仔细看向来人,只见此人面白无须,年纪大约有二十五六岁上下,身材魁梧有力,一看就有种铁血军人的气质,这人绝对当过或者现在仍旧是兵。那店小二走到我身边有些为难的说道:“韩大厨,您看这事……”。我笑了笑站起来道:“既然客人有要求我们就要满足,你先给这位客人把酒上来,我去去就来,这位客人还请稍等。”说完韩震便离席向厨房走去,还好刚才我炒完菜没有灭炉子中的火,不然还要重新点燃那可要颇费一番工夫,至于韩震为什么要给那人炒菜,同为当过兵的人,韩震对那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因此在他原本可以拒绝的时候,他没有选择拒绝。
没过多久,韩震就炒了两三小菜,然后他便把那几道小菜端出厨房送与那人所着的一张桌子上,复又回到自己的那张桌子继续吃自己的饭。那人夹了盘中的菜尝了一口不禁开口赞道:“好手艺。”韩震笑笑不语,继续吃他的饭,喝他的酒,人也不再言语,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旁边店小二已经收拾好了店内的其他桌子,唯独韩震和那人的桌子没有收。韩震看了一眼那人,又看了看店小二说道:“你先回去睡吧,这两张桌子到时我替你收了便是。”店小二一听大喜,连忙称谢。等店小二回去之后,韩震站起来走到那人桌前说道:“不知在下能否与兄台对饮一番?”那人抬头淡淡的看了韩震一眼说道:“你我可曾相识?”“未曾。”“可是有旧?”“也无。”“对不起,我不习惯和陌生人对饮。”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啊。不过韩震毫不在意的坐下说道:“漫漫长夜一人独酌岂不是不是一件美事,两人一边喝酒一边浅谈也不失为妙事一件。”那人抬头看了韩震一眼说道:“好一个妙事,想不到这酒楼中的一介厨师也能讲出如此之言,好,为了你这句话,干了它。”那人举起酒杯说道。韩震笑了笑喝完碗中之酒。“一人来此喝闷酒,壮士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之事。”韩震笑了笑说道。那人抬头看了韩震一眼再次饮下一杯酒说道:“呵呵,想不到大厨由此见识,在下确实有烦扰之事。”“哦,不妨说出来,你此举借酒消愁亦是无用,不如说出来让在下听听。”韩震笑道。“呵呵,在下之事就是说出也与大厨无利,还是不说的好,来来来,喝酒。”那人端起酒杯说道。韩震笑而不语,陪他一起喝起酒来。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那人扬首长叹一声:“什么是忠什么是奸,什么是仁什么是义,非我不明这世道,而是这世道不予我啊。”果然,酒多话多,任谁也抵挡不可酒后多说话。韩震还是不语,那人看了韩震一眼说道:“呵呵,我观先生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厨,不知能否与在下解惑一二?”“呵呵,在下只是一名普通大厨,不过要是壮士有言,韩某也不会拒绝的。”韩震笑了笑说道。“那如此在下边说了,在下想问一下这世间忠奸之道是何分法?”那人问道。“所谓忠奸之道没有特定的范围,在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分法。”韩震想了一下说道。“愿闻其详。”“太平之时,敢于面谏君上直言不讳,此为之忠,谄媚逢迎君上又不忠而不言其为奸。乱世求道,君而不明,臣无异心,其也为忠,不过或是愚忠而。常怀不仁之心而妄图巧取天下,此乃奸人。然世事多变,倘一人若怀天下,以少数人的牺牲换取天下众人的安乐,就是有谋臣之心那也是为忠,此乃大忠,乃是对天下人的大忠。又有人为一己私利虽名义上为天下人然其利为己亦不顾天下人,此为大奸!”韩震一口气说完然后喝了一碗酒看着那人一笑。“常怀不仁之心而妄图巧取天下,此乃奸人。然世事多变,倘一人若怀天下,以少数人的牺牲换取天下众人的安乐,就是有谋臣之心那也是为忠,此乃大忠,乃是对天下人的大忠。又有人为一己私利虽名义上为天下人然其利为己亦不顾天下人,此为大奸!”那人低低的重复了一边韩震最后一句话,眼中露出些许明悟。“壮士想必是军中之人吧,是否因为主上不仁而深陷迷茫。”那人一惊,立刻眼露寒光看向韩震,声音发冷低声说道:“你是如何得知?”韩震看了他的样子轻笑一声说道:“壮士不必如此,壮士身材魁梧,右手之上磨有一层茧皮,想来该是常握武器所留,而又因壮士已经来铁血之气甚浓,故而在下知道壮士乃军旅之人,又因刚才壮士问之忠奸之事,故此在下猜想壮士是在为主上不忍而烦恼。”那人冷笑了一下:“你到时会分析,果然不是一般大厨,也罢,看你与我聊得甚欢的份上我不与你为难。”韩震轻笑:“就是壮士为难在下那又如何,壮士以为在下就不会反抗。呵呵,不逢明主,不若弃之,明珠暗投也就罢了,若是不小心成了助人为恶的鹰犬那才可惜。”那人你听完此言眼中陡然一亮,最后不再言语,一碗接着一碗地喝着酒。良久,韩震站起笑道:“壮士且慢慢喝来,在下乏了,先下去歇息了。”那人问听此言陡然抬头看向韩震,韩震看了他一眼一拱手便要告辞离去。“先生请慢,在下多谢先生指教,只是在下现在身不由己,不知先生可有良方?”那人开言道。“无所谓良方,韩某不过一区区厨师而,壮士高看在下了,不过大丈夫立于世行与命,但求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内心,如此而已。”那人听完此话一愣,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站起来对韩震行了个礼说道:“某张辽,多谢先生今日指教,倘有时间,某一定报先生今日之恩。”张……张辽?这家伙就是张辽?韩震暗暗吃惊,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张辽给指导了一番,这可是五子良将啊,是个有见识的君主都要收归麾下的人才啊。不过他韩震没有称雄之心,虽心里惊喜,但也无笼络之心。不过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像威震逍遥津吓得小儿不敢夜闹的张辽啊,这整个一迷茫青年呀。“你说你叫张辽?”韩震想再次确定一下。“是,在下姓张名辽,字文远。不知道先生大名?”张辽抬首问道。“在下韩震,字纪中。”韩震回道。“多谢纪中先生点醒在下。”张辽又躬了躬身转而开言道:“我观先生是非常人,不知何故甘心做一大厨?”韩震一笑:“时不我与,在闹市之中坐观天下大势岂不妙哉。”张辽一听此言更是敬重不已。二人又说了许多话,最后张辽满意离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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